玄门大世界的中心广场,此刻像被打翻的百宝匣,泼洒出满世界的光与色。
九条白玉大道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路面铺着会随脚步亮起的荧光石,踩上去便漾开一圈圈涟漪似的光晕。从清晨开始,各色身影便顺着这些光带涌向广场中心,像百川归海。光羽族的使者展开鎏金羽翼,在半空排成长队,羽翼抖落的光尘簌簌落下,触地便化作成片的星辰花,花瓣边缘泛着细碎的金光,风一吹便簌簌作响,像是无数细碎的铃铛在唱;机械族的工匠们推着悬浮平台穿梭,平台上的精密仪器正调试着环绕广场的全息投影,投影里已能隐约看到古墓的虚影在流转——黑风岭的悬崖峭壁、东海沉船的木质桅杆、西域壁画上的飞天神女,甚至还有孩童用陶土捏的小俑,每一件都裹着柔和的光,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投影里走出来。
植物族的长老们牵着藤蔓编织的花篮,篮中盛满了刚从晨露里摘下的守心花,每走一步,脚下便生出蔓延的青草,草叶上的露珠滚落,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虹光,将青石板的缝隙都填成了绿色的绒毯。最引人注目的是深海族的队伍,人鱼们裹着凝结水汽的珍珠袍,袍角滴落的水珠落地即化作珍珠,坐在珊瑚雕琢的轿子里,由族中壮汉抬着穿过结界,鱼尾轻摆时带起的水雾在半空凝成云带,云带里藏着细小的发光鱼群,游动时便在云间画出银色的轨迹。
广场中央,那座被鎏金绸缎覆盖的雕像如沉默的山。绸缎边缘绣着玄门大世界的九色符文,赤、橙、黄、绿、青、蓝、紫、白、黑,每道符文都在风中微微颤动,像是有生命般吐纳着灵气。绸缎下的轮廓庞大而清晰,主体是道挺拔的身影,手持长剑直指苍穹,周身环绕着数道形态各异的轮廓——有人握着法杖,杖头镶嵌的宝石正透过绸缎透出微光;有人按着腰间的短刀,刀鞘上的纹饰隐约可见;还有人背着古朴的罗盘,指针似乎仍在转动;最右侧两道身影并肩而立,气息沉稳如山,熟悉玄门历史的人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当年横跨两界的铁三角标志性姿态,赵虎的重盾边缘、钱通的卷轴一角、孙谋的折扇轮廓,都藏不住。
“听说了吗?光是这座雕像的石料,就用了西荒的玄黄石、东海的定海神晶,还有机械族提炼的星核钢,硬度堪比上古神器。”穿符箓师袍的年轻女子对着同伴惊叹,指尖划过半空,勾勒出雕像的轮廓,“我师父说,单是毕邪大人手中那把破界剑的雕像,就用了三吨星核钢,剑刃上还镶嵌了三千颗微型发光晶石,夜里会像真剑一样亮起来。”
“何止石料?你看雕像周围那圈基座,”旁边的老修士拄着拐杖,指向雕像底部,“上面要刻满三千年来所有被守护过的古墓坐标,从黑风岭到无名山丘的陶罐遗址,连最小的那个——就是毕邪大人年轻时守护的第一个古墓,里面只埋着半块陶片的那个,都不会漏。”
“我祖父当年跟着毕邪大人闯过黑风岭古墓,”一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举着糖画做成的破界剑,奶声奶气地接话,剑上的糖霜沾了点在鼻尖,“他说毕邪大人挥剑时,破界剑的光能照透三层岩层,连粽子见了都得跪!”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动,夹杂着惊叹、怀念与敬畏。人群中,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抚摸着广场边缘的刻字墙——那里早已刻满了名字,都是当年追随毕邪守护古墓、平定乱界的修士,名字旁还刻着他们守护过的古墓坐标,字迹或苍劲或娟秀,有的已被岁月磨得模糊,却被后人用金粉细细填补过。老者抚摸着“林婉清”三个字,指腹划过旁边“东海沉船”的小字,眼眶微微发红:“婉清姑娘当年在沉船里救过我,她自己染了尸毒,却先把解毒丹塞给了我……”
不远处,梳双丫髻的孩童举着糖画做成的破界剑,追着光羽族的光尘奔跑,银铃般的笑声惊飞了檐角的灵鸟。孩童的母亲站在刻字墙前,指着“苏晴”两个字给孩子看:“你看这位苏晴姑娘,当年画符箓救了好多人,你手里的糖画剑,就是照着她画的镇魂符样式做的呢。”
正午时分,九声钟鸣从广场北侧的玄天宫传来,悠远而庄重。第一声钟鸣落时,光羽族的光尘突然静止在半空;第二声钟鸣起,深海族轿子里的人鱼们同时停止摆尾;第三声钟鸣未落,所有议论声戛然而止,广场瞬间安静得能听到守心花开花的声音——那是植物族长老刚撒下的花种,此刻竟在钟鸣中齐齐绽放,金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像无数只小手托着花蕊。
玄门大世界现任盟主,一位身着素色道袍的老者缓步走上祭台。他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古籍,古籍用三层锦缎裹着,边角早已磨破,却被细心地用金箔修补过,郑重得像件圣物。老者走到祭台中央,目光扫过广场,从白发老者到垂髫孩童,最后落在那座被绸缎覆盖的雕像上,声音透过扩音法阵传遍广场,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诸位,三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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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重生之盗墓至尊我为神请大家收藏:()重生之盗墓至尊我为神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简单的五个字,却像一滴冷水落入滚油,瞬间烫热了人心。不少老者红了眼眶,当年跟着毕邪闯过风雨的修士们,手指都下意识地攥紧了——三千年,足够让沧海变成桑田,让新竹长成需要几人合抱的古木,让刚出生的婴孩化作史书上的名字,但有些画面,却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三千年足够让很多东西消失,”老者展开手中的古籍,泛黄的纸页在风中轻轻颤动,上面的字迹是用朱砂写的,笔锋有力,带着股执拗的认真,“但有些东西,不会随时间褪色。毕邪大人在《守心录》里写过:‘古墓不是死物,是文明的年轮。每一块砖、每一粒土,都藏着先人的呼吸。我们守的不是坟茔,是不该被遗忘的故事。’”
他的目光落在人群中那位断臂的老修士身上,声音愈发温和:“当年,黑风岭古墓群遭遇尸潮侵袭,是毕邪大人带着苏晴姑娘的符箓阵、林婉清姑娘的医毒术,硬生生杀出血路。毕邪大人用破界剑在山壁上刻下镇魂符,那符印入石三分,至今仍在,诸位若去黑风岭,还能看到剑痕里长出的守心花。”老者顿了顿,指着古籍上的一幅插画,“你们看,这是苏晴姑娘当时画的符箓,边角还画了个笑脸,她说‘镇魂符也可以很温柔’,就是这张符,护住了里面记载着上古农耕术的竹简,让我们现在还能知道,三千年的祖先如何驯化五谷。”
人群中响起低低的啜泣声。断臂的老修士颤抖着举起断臂,那是当年在次元裂缝中被凶兽咬掉的,他哽咽道:“若不是毕邪大人把我从裂缝里拽出来,我早就成了异界的养料……他说‘少个人手,阵法就漏个窟窿’,自己却带着伤顶了我的位置,后背被凶兽抓得见了骨头,还笑着说‘这点伤,比不过古墓里的竹简金贵’。”
“还有苏晴姑娘!”穿符箓师袍的女子突然喊道,声音带着骄傲,“我祖母说,当年她初学符箓,画十张废九张,是苏晴姑娘把自己的朱砂分给她,还在废符上画笑脸说‘错了就改,总有一张能亮起来’!”
议论声再次涌起,却不再是之前的喧闹,而是带着温度的回忆。有人说起林婉清在疫区背着药篓救人,自己染了毒也不肯休息,药篓里总装着给孩童的糖果;有人提起阿宁的机关鸟飞过千山万水,把求救信送到偏远小镇,鸟肚子里还藏着给独居老人的暖身符;有人记得周婷的阵法能困住凶兽,却会在阵边种上安神草,怕吓到附近的村民;更有人细数两界铁三角的故事——他们明明是能独当一面的强者,却总说“毕邪在哪,我们就在哪”,像三道铁闸,永远挡在最前面。
老者抬手示意安静,声音愈发郑重:“今日,我们立这座雕像,不是为了让后人顶礼膜拜,是想告诉每一个人:守护从不是某个人的事。毕邪大人说过,‘人心才是最该守的古墓’,只要还有人记得为什么而守,他就永远活着。”
他缓缓走下祭台,对着雕像深深鞠躬。广场上的所有人跟着弯腰,动作整齐得像一片被风吹伏的麦浪,连孩童都被父母按着后背,学着大人的样子弯腰,小脸上满是认真。
光羽族的使者扇动羽翼,鎏金光芒汇聚成束,轻轻割向鎏金绸缎;机械族的仪器发出嗡鸣,全息投影在雕像周围展开,浮现出无数古墓的虚影——黑风岭的竹简在光影中翻动,上面的农耕术清晰可见;东海沉船的瓷器在水中旋转,釉色如新;西域壁画上的舞姿活了过来,神女们手持乐器,在光影中翩跹;甚至还有孩童用陶土捏的小俑,正笨拙地模仿着毕邪挥剑的姿势。
绸缎落下的瞬间,全场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紧接着是压抑不住的惊叹。
雕像比想象中更震撼。
毕邪的身影矗立在中央,一身玄色劲装,衣襟被风掀起,露出腰间的罗盘和符箓袋——罗盘的指针竟真的在微微转动,是机械族装的微型感应装置,会随广场的灵气流动而转向;符箓袋是用真的兽皮缝制,上面还留着当年苏晴画的小太阳图案。他右手紧握破界剑,剑身斜指地面,剑刃上雕刻的符文流转着淡淡的金光,那是星核钢中镶嵌的晶石在发光,仿佛下一秒就会出鞘斩向邪祟;左手自然下垂,掌心向上,托着半块残缺的陶罐碎片——那是用黑风岭古墓出土的陶片复刻的,边缘还留着毕邪当年用剑劈开的痕迹,据说他年轻时守护的第一个古墓,就只藏着这半块陶片,后来他一直带在身上,说“这是文明的第一块砖”。
最动人的是他的神情。没有刻意刻画的威严,眉眼间带着几分温和,嘴角甚至噙着丝浅淡的笑意,像是刚结束一场守护,回头看向身边的人。玄黄石雕琢的脸颊上,能看到细微的纹路,那是机械族用激光雕刻出的风霜痕迹,让他看起来既像传说中的强者,又像邻家那位总帮你修东西的大叔。
他的左侧,苏晴手持符箓笔,指尖还凝着半道未画完的符,符上的朱砂是用当年她亲手熬制的配方调制,阳光下泛着温润的红光。她的眼神明亮如星,仿佛正笑着喊“毕邪你看,这道符能引天雷”,发间别着的光羽发簪,是光羽族用真羽压制而成,永远不会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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