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诡案录：法医官 第315章 借机发难

寅时的晨雾还未散尽，紫禁城的早朝已透着几分剑拔弩张。林越刚随赵峥抵达太和殿外，就见刑部侍郎赵德昌领着两名刑部官员匆匆赶来，面色冷峻如霜 —— 他是王怀安的表兄，也是王家在朝堂上最硬的靠山，昨日听闻王怀安被陛下核查，又得知通敌信的阴谋败露，便决意亲自下场，借朝堂之力拖住林越。

“陛下驾到！” 随着太监的唱喏，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待陛下落座，赵德昌立刻出列，手持笏板，声音洪亮地奏道：“启禀陛下，臣有本奏！京畿阴物督查使林越涉嫌通敌妖族一案，虽宗人府核验信件为伪造，但臣昨日收到新证 —— 城南货郎刘三供称，上月曾见林越在破庙湾与一戴青鳞面具之人密谈，且林越近日频繁调动灵煞师，行踪诡秘，恐非为查案，实乃为妖族接应！”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不少官员窃窃私语，虽司天监之前为林越作证，但 “通敌妖族” 的罪名太过骇人，再加上赵德昌搬出 “人证”，难免让人动摇。

林越心中一凛 —— 刘三正是之前散播 “林越私通阴物” 流言的货郎之一，早已被柳如烟控制，赵德昌此时提他，显然是提前收买了替身，或是伪造了供词。他刚要出列辩解，赵德昌又接着说道：“陛下，林越手握靖安符与镇厄玉圭，若真与妖族勾结，一旦引妖入京，后果不堪设想！臣恳请陛下即刻拘押林越，交由刑部与宗人府联合审讯，待查清真相，再定其罪！”

一旁的王怀安见状，也连忙出列附和：“赵侍郎所言极是！林越近日对西山阴物窟的调查避而不谈，反而频繁调动人手，臣恐其是想趁机放走妖族余党，还请陛下三思！”

陛下皱起眉头，目光扫过林越，又看向司天监监正与宗人府令多隆 —— 前者是林越的靠山，后者刚为林越证过清白，此刻两人都面露难色。

“陛下，赵侍郎所言不实！” 赵峥率先出列，手持灰鼠与狱卒往来的密信副本，“臣已查明，刘三早在三日前就被李嵩余党灰鼠灭口，此刻赵侍郎口中的‘刘三’，必是替身！且灰鼠已逃往西山，与黑鸦汇合，林越调动人手，正是为今日寅时突袭西山阴物窟，抓捕余党，何来‘接应妖族’之说？”

多隆也连忙补充：“陛下，林越通敌信已确认为伪造，信纸与墨痕的灵脉残留皆指向李嵩余党。赵侍郎此刻发难，恰逢林越即将查抄西山之际，恐是想拖延时间，为黑鸦等人通风报信啊！”

林越此时才稳步出列，语气沉稳地奏道：“陛下，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今日寅时若不能突袭西山，黑鸦必携镇灵玉璧与李玄邪术典籍潜逃，届时再查十二宝与妖族踪迹，更是难上加难！赵侍郎与王怀安素来交好，此刻借‘人证’发难，无非是怕西山被抄后，王怀安伪造矿证、包庇阴物交易的罪证被彻底曝光！”

他顿了顿，取出司天监最新的灵脉监测报告：“陛下可查，西山阴物窟的煞气波动已达近半年峰值，黑鸦必在今日转移阴物，若臣被拘审，延误战机，臣难辞其咎！臣恳请陛下允臣先往西山，待抓捕黑鸦、寻回镇灵玉璧后，再回朝堂，任由刑部与宗人府核验，若有半分通敌之举，臣甘愿伏法！”

陛下看着林越递上的报告，又扫过赵德昌与王怀安紧张的神色，心中已有判断 —— 林越自接手阴物案以来，屡破奇案，护京畿安宁，而赵德昌与王怀安的发难，确实时机可疑。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朕准林越所请！即刻领兵前往西山，务必抓捕黑鸦，寻回镇灵玉璧！赵德昌，你所提‘人证’，交由宗人府核查，若查实为伪造，朕必追究你诬陷之罪！”

赵德昌脸色骤变，却不敢再反驳，只能咬牙领旨。王怀安也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 他知道，若林越真在西山抓到黑鸦，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林越谢过陛下，转身快步走出太和殿。赵峥与苏清鸢已在殿外备好马匹，柳如烟与陈九带着行动组和灵煞师也已在城外集结。

“赵德昌不会善罢甘休。” 赵峥策马与林越并行，压低声音道，“他必已派人给黑鸦传信，咱们得加快速度，说不定西山已有防备。”

林越点头，拔出腰间 “镇煞” 短刀，刀刃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无妨，就算他们有防备，今日也要踏平西山阴物窟！”

马蹄声急促地奔向城外，西山的方向已隐约可见。而太和殿内，赵德昌看着林越离去的背影，悄悄从袖中取出一枚刻着青鳞纹的铜符 —— 这是他与妖族联络的信物，此刻正泛着微弱的绿光，他指尖摩挲着符面，心中暗忖：“林越，就算你到了西山，也别想活着回来。”

一场围绕西山阴物窟的生死较量，已在晨光中拉开序幕。林越不知道，赵德昌的发难，不仅是为了保护王怀安，更是为了掩护妖族在西山的真正图谋 —— 那里藏着的，远比镇灵玉璧与邪术典籍更危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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