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内,嬴政因“地脉星火”四字而心绪翻涌,目光投向中原腹地之际,北疆的风雪却愈发酷烈。项羽率领的帝国主力军团,如同一股浩荡的玄色铁流,终于抵达了长城防线。战马的嘶鸣与兵甲的铿锵,暂时驱散了边关将士因匈奴获得奇异军械而滋生的些许阴霾,却也带来了更为凝重、一触即发的决战气息。
塞外的寒风卷着雪粒,抽打在脸上如同刀割。项羽身披玄色重甲,外罩猩红斗篷,屹立在长城垛口,重瞳如电,扫视着前方苍茫寥廓、已被匈奴游骑践踏得一片狼藉的草原。他身后,是连绵的军营,楚军旗帜与重新升起的秦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边军副将苏角陪同在侧,指着远处的烟尘与隐约可见的匈奴营地,声音沙哑:“霸王,伊稚斜的主力已聚集在五十里外,连日来不断以小股骑兵袭扰,试探我防线虚实。其前锋斥候,确已装备了那种奇异金属镶嵌的皮甲,箭矢难伤,颇为棘手。我军士气……虽因霸王亲至而大振,然对那妖甲,仍心存忌惮。”
项羽冷哼一声,声如闷雷:“忌惮?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奇技淫巧,皆是土鸡瓦狗!”他猛地一拍城墙,夯土的墙垛似乎都微微一震,“传令!全军依险立寨,深沟高垒!武刚车置于营外,床弩上墙,弓弩手轮番值守!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破甲硬,还是我的壁垒硬!”
他的命令充满了项羽式的霸道与自信,强调以坚不可摧的防御和强大的正面反击力量,碾碎一切来犯之敌。这种风格极大地稳定了军心,却也带着一丝对技术代差可能带来的变数的不屑。
当夜,中军大帐内,炭火噼啪。项羽与范增对坐。
“亚父,韩信那边,可有消息?”项羽灌下一口烈酒,问道。尽管对韩信的独立行动权有所不满,但他也清楚奇袭的重要性。
范增拨弄着炭火,昏黄的光线映照着他沟壑纵横的脸庞:“韩信已如约派出三批‘幽影’,潜入敌后。初步回报,匈奴新型军械库防守极为严密,且位置飘忽不定,疑似有移动能力。他们也在重点猎杀我军斥候和落单小队,手段狠辣,像是在清除眼睛。”他顿了顿,抬起眼皮,看着项羽,“霸王,正面迎敌,挫其锐气,固然重要。但老夫以为,伊稚斜此次南侵,底气皆来自‘星师’所赐。若不尽快毁其根基,待其完全熟悉新装备,或再有后续援助,则我军纵能据险而守,亦将陷入旷日持久的消耗,于国之大计不利。”
项羽眉头紧锁:“亚父之意是?”
“老夫已以国策顾问之名,行文韩信。”范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令其不必执着于寻找固定军械库,可转而重点袭击匈奴后勤辎重队,猎杀其随军工匠或‘星师’可能派出的指导人员。同时,设法抓回几个装备妖甲的‘舌头’,最好是小头目,老夫要亲自审问!或许能从中找到那妖甲的弱点,或探知‘星师’更多图谋。”
这是范增的老辣之处,不拘泥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直指问题核心——技术与情报。他将自己的分析与建议,通过正式渠道传达给韩信,既尊重了韩信的指挥权,又确保了战略层面的协同。
项羽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就依亚父。告诉韩信,我给他半月时间,若不能有所建树,便率部归建,随我正面破敌!”他依旧保持着对韩信能力的些许质疑,以及对正面决战速胜的渴望。
而此时,在阴山山脉一条人迹罕至的峡谷中,韩信的奇袭部队正如同幽灵般潜行。他们放弃了战马,仅靠双腿在积雪和乱石中跋涉,以避开匈奴大量的游骑。部队人数已不足两千五百,连日来的渗透与遭遇战,让他们付出了代价,但也锤炼得更加精悍。
韩信接到了范增的行文。他仔细阅读后,沉默地将帛书递给身旁的副手——一名黑冰台的“幽影”都尉。
“范亚父之见,深得要害。”韩信低声道,声音在寒风中依旧清晰,“固定军械库难寻,便毁其流动补给。传令,改变目标:一队,由你带领,专司猎杀匈奴斥候与落单小队,收集情报,重点留意是否有衣着、行为异常者(疑似‘星师’人员)。二队,随我伏击其后勤队伍,尤其是运输金属锭、皮革、特殊木料的队伍。三队,预备强攻,目标——抓获至少一名身着完整妖甲的百夫长以上军官!”
命令被迅速而无声地传递下去。部队如同精密的齿轮,开始按照新的指令运转。韩信蹲下身,用手指在雪地上划出简单的线路图,眼神专注而冰冷。他知道,项羽和范增在正面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这把“奇兵”,必须更快、更狠地刺入敌人的心脏。
数日后,匈奴主力终于按捺不住,在一个风雪稍歇的黎明,对长城一处关隘发动了试探性的猛烈进攻。
数千匈奴骑兵,如同滚滚浊浪,呼啸而来。其中约有数百骑,格外引人注目,他们的皮甲在晨光下泛着与众不同的幽冷光泽,正是装备了奇异金属护甲的“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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