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探针化作齑粉,尸臭浓烟滚滚翻腾,深潭浊浪裹挟骨渣药泥泼溅四壁。陆子铭和阿福几乎被这极致恶臭与惊恐拍死在地,蜷缩在泥泞角落拼命干呕,涕泪横流。
沈墨璃立在断龙石壁投下的阴影里,身形纹丝不动。那张苍白面孔依旧无悲无喜,只有眼底深处凝滞的幽光,死死钉在石壁正中那道仿佛亘古存在的纤细裂痕上!像老辣的猎人终于找到狐穴最深处的入口。
没有炫目的数据流,没有精密的能量分析。一切判断源于那双超越凡俗的观察力——那是无数次生死边缘淬炼出的本能直觉!
刚才那场几乎将他们埋葬的石笋暴雨,并非天灾,而是她手中那根朽木探针赌上性命引发的**!巨石崩裂的恐怖震动波与随之产生的强烈气流乱流,以极其狂暴的姿态拂过整片石壁表面。正是这股蛮横无理的外力扰动,如同最挑剔的考官,让这面隐匿千万年的断龙石壁,终于暴露出了它完美伪装下唯一的一丝破绽!那道平直得令人心悸的裂痕边缘,细微的岩石粉末剥落痕迹如同沉默的证词,无声宣告着某种精密的人工嵌合结构!
这是一扇门!一扇依靠逆天机巧严丝合缝锁死的绝户门!
陆子铭勉强压下翻腾的胃液,瞪着那在幽暗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笔直裂痕,脑子还有点混沌:“石……石头门?用石头做的门板?老沈,你砸碎那大石头就是为了找出这个缝?这玩意儿有……有锁吗?”他觉得这操作比在海底捞用筛子找火锅底料还离谱!谁家门就一道缝啊!
“锁……锁眼?”阿福也懵懂地揉着被尸臭熏肿的眼睛,含糊地学舌,脖子上那三道靛蓝的针痕在幽暗光线下如同妖异的刺青。
沈墨璃没有回答。她一步踏前,身影如墨融入断龙石壁投下的巨大阴影中。距离拉近,那裂痕细微处更清晰的纹理落入她眼中——绝非自然生成!裂痕边缘,极细微处闪烁着一种极其内敛、如同乌钢磨砂后的冷硬光感,夹杂着细小如尘的云母颗粒!这分明是……黑曜石粉末混合精铁砂的特殊填料痕迹! 像是刻意填补了某种足以改变结构的缝隙!
她的指尖——冰冷、稳定、带着长期研习奇门工具留下的薄茧——如同最精密的探针,轻柔却坚定地搭上了那道裂痕的起点!
“嗡……嗡……”
指尖下的石壁,在无人察觉的极深层面,反馈来一种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稳定的低频振动!如深海潜流,连绵不绝!
陆子铭和阿福只感觉脚下冰凉的大地似乎一直在微微发抖,还以为是余震未消。
“底下有暗河!水流不断冲击着这石壁内侧基座!”沈墨璃心中瞬间了然。难怪石门历经千年依旧稳固如山!此断龙石,绝非靠蛮力硬封,而是巧借了大地水脉冲击之力,如同活物般与地脉、水势完美嵌合成一体!外力越强,激发水势抗衡越猛!硬撞?只会让这死门变活棺!
那么……开门之法必在“水”上!水流如常,石壁安然。只有以逆势之力,破坏这水流与石壁形成的微妙平衡!如同卡死精密齿轮的一粒沙!
她的目光瞬间移向陆子铭怀中的迦南血佛珠碎片!那邪物蕴含的血引之力……还有阿福脖颈上被“蚀灵追血针”烙下的异样青纹!两者皆源于这枯井毒窟千百年沉淀的怨毒菁华!它们与这断龙石壁的力量……可能同源?!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瞬间成型!
“阿福!”沈墨璃的声音斩钉截铁,目光如刀落在少年满是泥污的脸上,“把你脖子上的血……给我!”
“血?!”陆子铭惊得差点从地上弹起来,左臂那被冰封的鬼面疮似乎都哆嗦了一下。“沈账房!你……你冷静点!那针痕一看就有毒!放血容易入脑变智障……不,入心脉会死人啊!”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武侠小说里炮灰配角随便割腕放血就一命呜呼的悲催画面。
阿福自己也吓得往后一缩,捂住脖子那片妖异的靛蓝:“沈……沈先生!我……我……”
“非杀鸡取血。”沈墨璃的耐心在持续震动的石壁催促下显得极薄,语速却依旧平稳,但字字如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蚀灵追血针非为索命,实乃‘守财烙印’,需特定血脉之物牵引压制才可消磨激活。其针气混入你血脉流转,你此刻感觉是否眉心灼痛?脖颈针点处似有活物搏动?”
阿福下意识地摸向额头和脖子,惊疑不定:“是……是有点胀……热热的……”
“那就对了!引之如泄洪,堵不如疏!”沈墨璃不再解释,反手在腰间一探——并非科幻激光笔,而是飞快地抽出一根藏于特制暗鞘中的、通体乌黑如墨、表面却光滑如镜、尾部雕着狰狞螭吻吞口的三寸钢针!“九星渡魂针?您……您要给我扎针灸?”阿福看着那根寒光闪闪的针,脸更白了。
“闭嘴。”沈墨璃身形微晃已至他面前,出手如电!钢针带着刺耳的破风声,精准无比地刺入阿福颈侧三道针痕中间那块相对“洁净”的皮肉下!并非乱刺,而是循着血管旁一簇极其隐晦的穴位沉入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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