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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说网 > 武侠仙侠 > 我在蜀山当魔修 > 第148章 锦官城烟火试道心 五台仙踪隐凡尘

赤雾谷毒瘴翻涌的景象在身后化作一片模糊的暗影,张玄身形如一道融入山风的灰线,悄无声息地远离天蚕岭这方凶煞之地。混沌星璇初成,需以“静”养其韧,更需以“动”证其容。一味苦守窥伺,反易露行藏。端午之期尚有两月之遥,他决意暂离风暴中心,踏入蜀中繁华锦绣之地——成都府(锦官城),于这万丈红尘中体悟道心,一松一弛,印证混沌包容万物、化育生机的至理。

周身磅礴的筑基中期气息被收敛到极致,只余下一丝引气后期散修般的微弱波动。一身半旧的青布道袍取代了劲装,玄阴刺以厚布裹缠负于身后,白阳针匣、温养空青的玉匣、封存太乙元精的石盘等重宝皆深藏于内袋,气息隔绝。此刻的他,如同一滴不起眼的水珠,汇入成都府喧腾的人海,行走在青石板铺就的街巷之间。

红尘炼心,冷眼观世:

他踱入人声鼎沸的茶楼。跑堂的吆喝、说书人拍醒木的脆响、江湖豪客唾沫横飞的吹嘘、商贩为半文钱面红耳赤的争执……滚滚红尘百态,如同一幅喧嚣的浮世绘在眼前展开。张玄独坐角落,要了一壶最普通的茉莉香片。混沌星璇道基在丹田内缓缓运转,并非汲取此地稀薄的灵气,而是以一种超然的“局外人”视角,感悟着芸芸众生勃发的喜怒哀乐、贪嗔痴怨。那些炽烈而短暂的“念力”、“欲念”,虽驳杂微弱,却也是天地间一种真实存在的能量流转,如同混沌中翻腾的尘埃,自有其生灭之理。他冷眼旁观,心湖如古井,不起波澜,唯有道基星璇的旋转似乎更圆融了一丝。

街角热气腾腾的小摊,粗瓷碗里盛着滚烫油亮的龙抄手,红油辣子浮于汤面,辛香扑鼻;竹篾簸箕上堆着刚出锅的担担面,麻酱、碎米芽菜、花生碎、葱花交织出浓郁的香气。张玄坐下,取箸品尝。辛辣滚烫的滋味在舌尖炸开,油脂的丰腴感熨帖着脏腑,带来一种纯粹而踏实的饱足。这非是沉溺口腹之欲,而是以肉身亲历这凡俗最蓬勃的生机,感受“生”之实感。这与山中苦修时的餐风饮露、生死搏杀间的精神紧绷形成鲜明对比,一热一冷,一动一静,暗合阴阳相济、混沌包容之道。每一口食物下咽,都仿佛在淬炼他那因吞噬过多阴煞而偏于寒寂的道基。

敏锐的神识如无形的网,捕捉着城中不易察觉的蛛丝马迹。低阶散修在药铺询价时指尖微弱的灵力波动;某个小门派弟子在客栈角落以传音入密交谈;酒楼雅间内,几人压低嗓音提及“慈云寺”、“绿袍老祖”、“峨眉飞剑”等词……零碎的信息拼凑起来,印证着他所知的大势。张玄始终如幽影,低调穿行,不惹是非,只在心中默默校准着对蜀山局势的认知。

就在他行至一处略显僻静的巷口时,神识微动,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却带着熟悉阴冷烙印的气息。他目光扫过墙角,一个蜷缩在破草席上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一条腿以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断了很久,愈合不良,成了残疾。更令人侧目的是,他裸露的断腿处,隐隐残留着几道焦黑的印记,散发着一股极其淡薄、却令张玄瞬间联想到慈云寺“噬魂香火”的阴邪气息!

“孙三?”张玄心中微讶,脚步不由顿住。此人正是粉牡丹张亮的师弟,和他一起逃走后来被抓回慈云寺被慧性打断双腿,受“噬魂香火”折磨的孙三!

孙三也看到了张玄,浑浊的眼珠先是茫然,随即猛地瞪大,认出了这位当初“气质不凡”的师兄,脸上瞬间交织着惊恐、羞愧和一丝绝望的希冀。他挣扎着想爬开,却又无力动弹,只能发出嘶哑的呜咽。

张玄走上前,并未嫌弃污秽,蹲下身,一缕极细的神念探入孙三体内。果然,除了断腿的旧伤,其神魂深处还盘踞着一缕顽固的阴火余毒,正是慈云寺惩罚“叛徒”或“不敬者”的“噬魂香火”残留!此毒日夜灼烧神魂,虽不致命,却带来持续的虚弱、剧痛和心神恍惚,如同跗骨之蛆。以孙三这点微末修为,根本无法驱除,只能硬捱,如同活在地狱。

“你……怎会在此?”张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孙三嘴唇哆嗦,断断续续道:“师兄……小的…那日和你逃离后,小的命惨,被…被慈云寺抓回打断腿…在…在山门前示众三日,还…还中了这毒火……生不如死啊……”他眼中满是恐惧和后怕,“后来…后来寺里…天塌了!打…打起来了!火光…剑光…死…死了好多人!是…是寺里一个叫了一的知客师父,混乱中…把…把小的拖了出来…他说…他说慈云寺完了,他要逃命…去…去武当山碰碰运气,说…说他曾帮过武当的石玉珠仙子,兴许…兴许能收留……”

孙三喘了口气,绝望地看着自己扭曲的腿:“小的…小的这残废样子,哪…哪还能跟他去武当山奔波万里?半路就得喂了野兽…就…就求他把我扔在附近城里……自生自灭吧……到了这锦官城,就…就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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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在蜀山当魔修请大家收藏:()我在蜀山当魔修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张玄默然。慈云寺覆灭之际,那叫了一的知客僧自身难保,竟还能顺手救下这个无足轻重的“叛徒”孙三,想必是存了用孙三这个“活证据”去武当山增加自己投靠砝码的心思。只是孙三腿断,成了累赘,最终被弃于此。这乱世之中,底层修士的命运,便是如此飘零凄惨。

看着孙三眼中那点微弱的、几乎被痛苦和绝望淹没的求生之火,张玄心中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触。这非是单纯的怜悯,而是道心在红尘烟火中,对“生”之挣扎与“缘”之无常的一次微妙触动。此人因自己遭此大难,却也因祸在慈云寺覆灭时得了一线生机。如今在这锦官城苟延残喘,与自己再次相遇,这何尝不是一种缘法?

他心念微动,从怀中取出几锭足以让孙三安稳度日许久的银子,轻轻放在他身边的破碗里。随即,又取出一本薄薄的、用普通纸张装订的小册子,封面无字。这是他闲暇时以凡墨抄录的《五行剑诀》筑基篇的入门纲要和基础导引之法,虽无后续精妙剑招,也缺失了混沌星璇的核心奥义,但对于一个凡俗武者来说,已是无上宝典,足以强身健体,固本培元,甚至有机会踏入筑基门槛,更重要的是,其中蕴含的五行相生相克之理,或许能缓慢消磨他体内那点“噬魂香火”的余毒。

“此银,可保你衣食无忧一段时日。此书,”张玄将册子放在银子旁,声音平静无波,“乃一强身健体、固本培元的基础导引法门,勤加修习,或可缓解你体内阴毒,亦可强健体魄。至于能否有成,看你自身缘法。好自为之。”

孙三看着那闪亮的银子和那本毫不起眼的小册子,整个人都呆住了。巨大的惊喜和难以置信让他浑身颤抖,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唯有浑浊的泪水汹涌而出,在污黑的脸上冲出两道沟壑。他挣扎着,想磕头,却被张玄一道无形的气劲托住。

“不必。”张玄站起身,青袍微动,转身便走,身影很快融入熙攘的人流,仿佛从未在此停留。

孙三紧紧抓着银子和那本薄册,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最后的浮木,望着张玄消失的方向,将头深深埋进臂弯,压抑的呜咽在喧闹的街角几不可闻。

午后,细雨如丝,润湿了锦官城。张玄踱入临河一家名为“听涛阁”的老茶馆。二楼临窗雅座,窗外府南河水光潋滟,乌篷船咿呀摇橹而过,雨丝在河面点出无数涟漪。他要了杯蒙顶黄芽,自斟自饮,心神沉浸于这闹市之中难得的“和光同尘”之境。窗外雨声、楼下茶客的细语、河水流动,仿佛都化作了混沌星璇运转的背景音律。

忽地,楼下街面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女子惊恐的尖叫和男子嚣张的呵斥,那口音带着一股子关外的蛮横。

“躲?小娘皮往哪儿躲!”一个脑后拖着油亮金钱鼠尾辫、身着锦缎马褂的旗人恶少,带着两个如狼似虎的健仆,正拦住一位荆钗布裙的卖花女。那恶少面色浮白,眼神淫邪,伸手就去摸女子的脸,嘴里不干不净:“爷瞧上你是你的福气!一个前明的贱民,装什么贞洁烈女?跟爷回府,包你吃香喝辣!”

那卖花女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竹篮中的栀子花洒落一地,沾满泥水。

“哈哈哈!”恶少得意大笑,对周围敢怒不敢言的行人视若无睹,“给爷按住她!”

两个恶仆狞笑着上前。周围百姓面露愤懑,紧攥拳头,却无人敢出声。胡儿入关尚不满二十年,铁蹄血洗的阴影犹在,旗人在这蜀地亦是高人一等,横行无忌。

就在那恶仆的脏手即将碰到卖花女肩膀的刹那!

一道青影如鬼魅般自茶馆二楼飘落,无声无息地挡在了卖花女身前。正是张玄!

他本不欲多事,但这恶少嚣张的“前明贱民”、“胡儿高人一等”的言辞,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灵魂深处!穿越而来的那个华夏,胡儿入主中原三百载的屈辱与落后,科技蒙尘,文明凋敝,最终导致神州陆沉的惨痛记忆瞬间冲垮了他“红尘炼心”的淡然!新仇旧恨,炽烈如火!

“找死!”那恶少见竟有人敢拦,勃然大怒,挥拳就打。

张玄眼中寒芒爆射!他根本不屑动用法力,对付这种渣滓,肉身之力足矣!

啪!啪!啪!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如同炸雷般在寂静的雨巷中响起!速度快到肉眼难辨!只见那恶少如同被无形的巨锤连续击中,脑袋像个拨浪鼓般左右猛甩,几颗带血的牙齿混合着唾沫飞溅而出!整个人被抽得双脚离地,陀螺般原地转了两圈,才“噗通”一声栽倒在泥泞的青石板上,半边脸瞬间肿得像发面馒头,金钱鼠尾辫也散乱开来,狼狈不堪。

两个恶仆刚想扑上,张玄冰冷的目光一扫,一股源自筑基修士、远超凡俗的森然煞气轰然爆发!

“滚!”

一声低喝,如同九幽寒风刮过。那两个恶仆如遭重击,心脏仿佛被无形大手攥住,脸色煞白,腿肚子转筋,竟被这股气势吓得肝胆俱裂,噗通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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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在蜀山当魔修请大家收藏:()我在蜀山当魔修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张玄一脚踏在那挣扎欲起的恶少胸口,如同踩着一条癞皮狗。他俯视着对方惊恐绝望的眼睛,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穿透雨幕,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狗东西!以为顶着根猪尾巴,就能在这汉家故土上作威作福了?”

“胡儿入关,屠戮我汉家儿郎,践踏我华夏衣冠,此乃不共戴天之仇!尔等不思收敛,竟敢当街欺凌民女,口出狂言?!”

“记住!胡儿无百年运!今日,贫道就替天行道,抽醒你这不知死活的孽畜!”

话音落,他脚下微一发力,那恶少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口中鲜血狂喷,肋骨不知断了几根。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雨打石板的声音。那些原本敢怒不敢言的百姓,此刻看着张玄挺拔如松、怒斥胡虏的背影,看着那往日不可一世的旗人恶少如同死狗般瘫在泥水里,眼中先是极度的震惊,随即爆发出难以抑制的激动与钦佩!虽然慑于官府和旗人余威,无人敢高声叫好,但那一道道投向张玄的目光,炽热如火,充满了压抑已久的畅快与解气!不少人甚至悄悄攥紧了拳头,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心向故明者,更是觉得胸中一口郁气,被这突如其来的几记响亮耳光,狠狠打散了几分!

张玄冷冷扫了一眼地上如烂泥般的恶少和瘫软的恶仆,仿佛只是踩死了几只臭虫。他不再理会,转身扶起那惊魂未定的卖花女,温言道:“姑娘,速去。”随即身形一晃,已如轻烟般重新回到茶馆二楼雅座,仿佛从未离开,只留下街面一片狼藉和无数道复杂难言的目光。

“好!打得好!痛快!”

一个清朗中带着激赏与落拓不羁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张玄身后咫尺响起。

张玄心中骤然一凛!以他如今筑基中期、神识暴涨的境界,竟丝毫未能察觉此人是何时近身!他缓缓转头,目光落在声音来源处。

只见邻桌不知何时已坐了一位道人。身着半旧的五台派制式玄青道袍,洗得发白。道人面容清癯,颧骨微凸,下颌留着疏朗的短须,饱经风霜的痕迹刻在眉宇间。然而,那一双眸子却湛然有神,开阖间精光内蕴,仿佛蕴藏着沧海桑田与无尽剑意,深处又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与沧桑。他自顾自拿起桌上的粗陶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寡淡的茶水,姿态随意,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度。正是曾在慈云寺上空剑意冲霄,又被极乐真人一言点化离去的五台派长老——云成真人!

此刻,这位真人脸上哪里还有半分落寞?他看着张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激赏与痛快,甚至忍不住又拍了下桌子(这次没震起茶碗):

“好!好一个‘胡儿无百年运’!好一个‘替天行道’!小友,你这几巴掌,抽得贫道心头淤积多年的闷气都散了大半!” 他端起粗茶一饮而尽,仿佛饮下的是琼浆玉液,目光灼灼地盯着张玄,“痛快!当浮一大白!这才是我华夏男儿该有的血性!”

他放下茶杯,语气带着由衷的赞叹:

“方才观小友出手,虽未动用法力根基,但那身法之迅捷,出手之果决,尤其是这份‘路见不平,拔剑而起’的刚烈血性!在这胡虏当道、人心苟且的时节,实属凤毛麟角!更难得的是,你竟敢当街怒斥胡虏暴行,直指其‘屠戮汉家儿郎,践踏华夏衣冠’之罪!字字如刀,句句诛心!这份胆魄,这份见识,这份胸中激荡的浩然之气……小友,贫道今日方知,何为‘气节’二字!”

他顿了顿,目光如剑,似乎要将张玄的模样刻入心中:

“我五台派,虽为道门,但立派之基,亦有守护华夏正朔之意!见小友如此风骨,贫道……心折矣!” 云成真人长叹一声,那叹息中既有对张玄的激赏,也带着浓烈的不甘与憋屈:

“可惜!可惜啊!正月十五……本该是贫道往慈云寺,寻那妙一老儿论剑问罪的日子!”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铁交鸣般的锐气,“哼!我五台派纵遭重创,太乙神剑犹在!岂容他峨眉如此欺压?!更不容胡虏猖獗!”

但随即,锐气又被巨大的无奈取代:

“奈何……奈何啊!行至半途,竟被那老不修的李静虚(极乐真人)堵个正着!” 云成真人重重一叹,脸上满是憋闷,“那老家伙,非要拉着贫道去品什么劳什子的海外仙茶,论什么虚空妙道、因果循环……一壶破茶,硬是喝了三天三夜!他老人家金仙手段,虚空禁锢,贫道这点微末道行,连剑都拔不出来!”

他再次拍桌,懊恼之情溢于言表:

“等贫道终于脱身,紧赶慢赶到了慈云寺……唉!人去楼空,满地狼藉!!可恨!可恼至极!未能与峨眉论剑,更未能斩几个邪魔外道,乃至……乃至未能杀几个耀武扬威的胡狗泄愤!此乃贫道心头大憾!”

最后,他炽热的目光紧紧锁住张玄,那份对门派凋零的忧心与对眼前“刚烈血性、气节铮铮”之才的渴望,如同实质:

“如今五台,青黄不接,人才凋敝。多少真传断绝,多少弟子流散……见小友如此良才美玉,身具我汉家不屈脊梁,流落江湖,贫道……实是心喜,亦复心忧啊!” 那声叹息,沉甸甸地压在雨雾朦胧的茶楼之中,却比先前多了几分遇见同道中人的滚烫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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