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芙蓉带着韩长弓走进房间,边抹眼泪边仔细端详着韩长弓:“长弓,你是怎么想到这里来找我的?”
“芙蓉姐,我看了你写的翻过这座高山就是平原这句话,我一下想起这句话是你当年对我说的,这句话只有你对我说过。我一直把你说的话记在心里,时常用这句话来鞭策我自己。当我遇到困难和挫折的时候,我就用这句话来鼓励自己。芙蓉姐,我每当想起这句话的时候就想起了你,我多想见到你啊!”韩长弓边说边揩眼泪:“姐,想不到今天能够见到你啊!”韩长弓说着轻轻的哭起来。
刘芙蓉一边流泪一边说:“长弓,也怪我啊!我后来应该到韩家坡来找你啊!”
刘芙蓉见刘寒和徐英进来后愣愣的看着韩长弓,抹了一把眼泪对刘寒说:“儿子,你不是多次问我为什么给你取名叫寒吗?你这个寒字就是他这个姓韩的韩字。我为了记住他就给你取名叫韩。”
徐英不解的说:“妈妈,他是寒冷的寒字,不是姓韩的韩字啊?”
“唉!本来是姓韩的韩字,你们外婆担心别人说闲话,就改为寒冷的寒了。”
“哦!原来才是这样啊!”刘寒惊诧的看着刘芙蓉:“妈妈,你给我取名叫寒,是不是……”
刘芙蓉抹了一把眼泪,坐在韩长弓的身边握着他的手说:“儿子,你不是问我你爸爸在哪里吗?儿子,他就是你的爸爸,他叫韩长弓。”
“啊!”韩长弓惊愕不已,诧异的看了看刘芙蓉,又看了看刘寒,不解的说:“芙蓉姐,你这是……”
刘寒和徐英惊诧的不相信的看着韩长弓,两人的眼神仿佛在说,这怎么可能呢?
“儿子,妈妈没有骗你们!”刘芙蓉说后起身给韩长弓倒了一杯水:“长弓,我也没有骗你,寒儿就是我俩的儿子。我俩在碑庙分别后,我回家把你的情况给我爸爸妈妈说了,爸爸倒无所谓,可我妈妈虽然以前是一个大厂的书记,可她的思想非常固执,她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
“芙蓉姐,我太对不起你了!我一个农村人怎么可能……”
“唉!”刘芙蓉打断韩长弓:“长弓,我妈不想我俩再见面,就通过我大哥把我安排进山城机器厂当工人。”
韩长弓惊愕道:“芙蓉姐,我到山城机器厂找过你。”
“啊!你到山城机器厂找过我?是什么时候的事?”刘芙蓉紧紧地盯着韩长弓。
韩长弓想了想:“就是我当兵的第二年,我到山城第三军医大学上学读书的事。”
“我的天呐!长弓,这都是父母亲害了我们啊!如果那个时候我俩见面了,我们的日子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刘芙蓉说后趴在床头哭了起来。
韩长弓担心刘芙蓉哭坏了身子,想抱着刘芙蓉但又觉得刘寒和徐英在旁边,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刘寒上前一把抱住刘芙蓉:“妈妈,今天应该高兴才对啊!你不要哭了!你把当年的事情给我们好好的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刘芙蓉使劲抹了一把眼泪:“长弓,我本来七天后就要回到韩家坡来送你的,可厂里不批假,说我刚参加工作怎么能请假呢?我就没有来送你。后来,我就给你爸爸写信,一是问你当兵的事情,二是希望他能告诉我你当兵的地址。可我始终没有收到你爸爸的信。昨天我给我妈妈打电话,我问了当年的事情,妈妈才说你爸爸的回信被她扣住了。”
“原来是这样啊!”韩长弓说后顾不得刘寒和徐英在旁边了,掏出手巾给刘芙蓉擦眼泪:“芙蓉姐,别着急!别难过!”韩长弓劝刘芙蓉别着急别难过,可他自己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刘芙蓉一把抓住韩长弓的手:“长弓,一个月后我怀孕了,妈妈非要我引产,不准我生下孩子。我宁死不屈,坚决生下孩子。我为了记住你,就取名叫韩儿。妈妈担心别人怀疑就改成寒冷的寒字了。”
刘芙蓉望着刘寒:“寒儿,他就是你的爸爸,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不是问我你为什么叫寒儿吗?你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爸爸!”刘寒叫了一声就要下跪,韩长弓连忙一把扶着:“刘市长!不能啊!你是……”
刘芙蓉打断韩长弓:“长弓,寒儿虽然是市长,但他是我们的儿子,你只能叫他的名字,不能叫他市长。”
韩长弓激动的在屋里走了起来,边走边说:“想不到我们的儿子已经当市长了!芙蓉姐,你后来……”
刘芙蓉笑了笑:“长弓,我那时遭了不少的白眼。你想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姑娘未婚生子,那种日子是多么艰难啊!好在寒儿非常争气,不但懂事,而且读书用功。他山城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后考取了公务员,去年底就到巴山市来当市长了。”
“唉!芙蓉姐,真的是命运捉弄人啊!我到部队后以为你已经回到韩家坡了,就给你写信。一连写了几次没见你回信,就给家里写信问你的情况。可家里始终没有给我说你的事。我到部队后,第二年被推荐上医科大学。我到山城的第二天,就到你曾经说过的地方去找过你。我到过山城机器制造厂和望江机器厂,还到过其他几个厂。可他们都说厂里没有刘芙蓉这个人。但我不死心,只要有时间我就到你说的地方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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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张没有署名的纸条请大家收藏:()一张没有署名的纸条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一个星期天的上午,韩长弓来到建设机器制造厂向门卫打听,门卫告诉他,厂里的确有个刘芙蓉,这可把韩长弓高兴坏了,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芙蓉姐了。哪想到那个刘芙蓉却是一个中年妇女,韩长弓失望极了。
“芙蓉姐,我一直觉得你就在某个地方等我。我医学博士毕业后一直没有处理个人问题,直到三十二岁才结婚。”
“唉!真的是命运折磨我们啊!”刘芙蓉还要说什么,刘寒说道:“妈妈,爸爸,我们先吃饭,把饭吃了你们再慢慢的说。”
“好!刘寒,干脆叫服务员把饭菜送到房间来,我们就在房间里吃!”徐英说后就去通知服务员。
一家人边吃边说。韩长弓得知刘芙蓉没有结婚,一直等着自己时,心里别有一番滋味。同时,他不清楚吴良识知道他的这些事情后会是什么想法呢?韩长弓有些为难了。
饭桌上,徐英笑着说:“爸爸,你现在是一个人还是……”
刘芙蓉和刘寒都惊诧的看着韩长弓。
“唉!”韩长弓叹息一声:“我的事情真的是一言难尽啊!芙蓉姐,我在山城读了八年多将近九年的书,我只要有机会就到你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去东游西逛,总想能够见到你。我从学校毕业回到部队后,有人给我介绍过对象,我也与老家的韩长莲在通信联系,但我始终在等你,直到三十二岁的时候,我觉得再也等不到你了,我才与吴良知结婚。”
“哦!”刘芙蓉失望的看着韩长弓。
韩长弓放下筷子:“芙蓉姐,吴良知与我不是一路人。她跟着我随军后,实现了跳出农村的目标后就要求我转业回老家。我记住你曾经对我说的话,走出大巴山了就不要再回头。可我经不起吴良知的吵闹,就放弃了在部队的大好前程,以正团级干部上校军官的身份转业回来,在巴山钢铁公司职工医院当院长。可吴良知极不地道,竟然做了对不起人的事情,她和别人设计陷害我,使我坐了三年牢。”
“啊!”刘芙蓉和刘寒、徐英惊愕不已,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人?
“芙蓉姐,你还记得我的二弟吗?”
刘芙蓉想了想,笑着说:“就是那个叫弦子的韩长弦吧?”
“就是他!”
“长弦现在怎么样?他在干什么?”
“唉!芙蓉姐,你清楚我父亲对我的态度,韩长弦可能是受了父亲的影响,他对我极不友好。姐,不瞒你说吴良知就是与韩长弦在一起的,就是他俩设计陷害我坐了三年牢的!”
“啊!韩长弦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啊?这太出人意料了啊?”刘芙蓉惊愕不已。
“芙蓉姐,吴良知与韩长弦本来是同学,他俩已经是恋人关系了。可父亲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竟然同意吴良知与我结婚。我开始不知道吴良知与韩长弦是什么关系。韩长弦认为是我夺了他的人对我不满,与吴良知暗度陈仓,连小孩都有了。他俩为了公开长期在一起,就诬告陷害我,使我坐了三年牢。好在有吴良知的妹妹吴良识的帮助,我在吴良识的帮助下终于得以洗脱罪名,冤案得以昭雪。”
“爸爸,那你现在是一个人吗?”徐英紧紧的盯着韩长弓。
刘芙蓉和刘寒翘望着韩长弓,母子俩非常希望韩长弓说出他俩想要的话啊!
韩长弓不无遗憾的说:“我和吴良识结婚了。”
“爸爸,吴良识是不是万达市那个市长吴良识?”刘寒愣愣的看着韩长弓。
“对!就是她!”
“我的天呐!……”徐英非常失望的看了一眼刘芙蓉。
刘芙蓉没有看韩长弓,也没有看儿子刘寒和儿媳妇徐英,而是木然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碗筷。
韩长弓清楚刘芙蓉和刘寒、徐英心里想的什么。眼泪汪汪的看着刘芙蓉歉意的说:“芙蓉姐,太对不起你了!刘寒,我不配做你的父亲!我对不起你们,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啊!”
刘芙蓉泪眼婆娑的望着韩长弓:“长弓,你不要难过!这不是你的错。严格的说这应该是我的错,是我妈妈的错。长弓,我没想到我这次到巴山来居然见到了你,这是我最高兴的地方,并且知道你真的跳出农村了,而且还是一个了不起的医生,我太高兴了太……”刘芙蓉说到这里不停的喘气。
韩长弓连忙一把抓住刘芙蓉的手,摸着她的脉搏说:“芙蓉姐,你肺功能不是很好啊?”
刘寒惊诧道:“爸爸,妈妈就是肺功能不太好!”
“唉!你妈妈可能是忧郁思念引起的疾病。芙蓉姐,你明天到医院来我给你做一个全面检查。”
“好!”刘芙蓉愉快的答应了。
第二天,韩长弓给刘芙蓉做了全面系统的检查后,就用自己研制的药丸进行治疗。一个礼拜后,刘芙蓉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好转。刘芙蓉因为有韩长弓给她治病,又因为想天天见到韩长弓,就不想回山城了。
刘寒思考再三,与妻子徐英商量同意母亲刘芙蓉就在巴山市住下。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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