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蝙蝠和知更鸟 第7章 开学

作者一直以为无法签约就无法让作品上架，结果今天发现有人催更。

抱歉抱歉，断更了那么久，我真的以为没人看来着。

我会尽可能的保持继续更新。(╥_╥)

如果实在催不到我更新，有人想知道我小红书账号吗？

————书接上回————

“幼稚。”他最终轻嗤一声，却将纸条收进了抽屉最上层那里只放着一张旧照片，边缘已经泛黄。

——9月1日——

假期你们相处的还算愉快。

开学了，不知道为什么斯内普要求杰米和他分开走。

霍格沃茨特快喷吐着蒸汽，站台上挤满了返校的学生和家长。杰米抱着护树罗锅的笼子，站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柱子旁，目光不自觉地搜寻着那个熟悉的高瘦黑影。

斯内普却只是远远地站在人群边缘，黑袍像一道割裂热闹的阴影。他的目光扫过杰米，却没有任何停留，仿佛他们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到了学校后，” 昨晚斯内普在书房门口冷淡地说，“不要主动和我说话。”

杰米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紧了笼子的栅栏。护树罗锅察觉到他的情绪，细长的爪子从缝隙里伸出来，轻轻勾住他的手指。

站台上，学生们兴奋地互相招呼，家长大声叮嘱着“记得写信”。杰米孤零零地站着，突然意识到——他没有可以告别的人。

远处的斯内普已经转身，黑袍翻涌如乌云，朝教师通道走去。

“教授！” 杰米突然喊出声。

斯内普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国王十字车站的喧嚣像隔了一层毛玻璃。杰米攥着车票站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前，看着斯内普黑袍翻飞的背影消失在教师通道的雾气里，连半步的迟疑都没有。

护树罗锅在笼子里焦躁地抓挠栅栏，把昨晚斯内普偷偷塞进来的澳洲蛋白眼龙饲料撒得到处都是。

安静点。杰米用指节敲了敲笼子，声音比平时低沉。他手心里还捏着今早在餐桌上发现的字条，羊皮纸边缘被攥出了褶皱：【到校后保持距离。S.S.】

新生们挤在车厢过道里交换巧克力蛙画片，笑声撞在杰米耳膜上生疼。他缩进最末尾的隔间。

火车鸣笛时，有猫头鹰扑棱棱掠过车窗，扔下一小包东西砸在他膝盖上。解开绳结，七八颗薄荷糖滚出来，糖纸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分院仪式——

烛火在悬浮的金色蜡烛上摇曳，将千余张仰望的面孔映照得忽明忽暗。新生们挤在礼堂门口，像一群受惊的幼兽。杰米站在队伍中段，手指死死攥着袍角——龙皮靴里的双脚正微微发麻，护树罗锅在胸前的内袋里焦躁地划动爪子。

“现在排成单列，”麦格教授的声音像冰面裂开的细纹，“跟着我。”

人群蠕动时，杰米被身后的红发女孩撞到肩膀，瞬间绷紧的脊背撞上了前排的拉文克劳新生。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与窃窃私语汇成潮湿的雾，缠绕着廊柱石墙上闪烁的银青帷幔。他盯着前方学生后颈的汗珠，突然希望自己能够像护树罗锅那样缩成小小一团。

“汉娜·艾博！”

帽子刚触到金发女孩的发梢就尖叫道：“赫奇帕奇！”黄色长桌爆发的欢呼震得高脚杯微微颤抖。杰米看着女孩雀跃奔去的背影，喉结上下滚动。

“德拉科·马尔福！”

油亮金发的男孩几乎刚坐上凳子就等来了“斯莱特林”的宣告。掌声中夹杂着几声刻意的咳嗽——来自教师席左端那个黑袍男人。杰米注意到，当马尔福趾高气扬地走向银绿长桌时，斯内普的嘴角浮现出极淡的弧度。

“杰米·伊斯琳。”

他的膝盖在迈步时磕在了一起。凳子比想象中冰凉，当帽檐遮住视线时，黑暗裹着陈旧天鹅绒的气味压了下来。

“嗯...” 细微的声音直接在耳膜震动，“敏感得像接触空气就会变色的月光草。对温暖有近乎贪婪的渴望——但为什么我在你心里摸到了冰碴？”

杰米屏住呼吸，脑海闪过蜘蛛尾巷壁炉里跳动的火焰，和某人递来魔药时苍白的手指。

“有意思...你甚至不为自己争取。那么——”

“赫奇帕奇！”

帽子离开头顶的瞬间，刺目的光线与喧嚣同时涌来。赫奇帕奇长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胖修士吹着口哨把薄荷硬糖撒成彩虹。杰米摇晃着走向黄黑相间的海洋，被塞德里克·迪戈里按在长凳时，才发现自己一直咬着口腔内壁，舌尖尝到铁锈味。

教师席中央，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闪过反光；而最角落的黑袍教授，正用魔杖悄悄熄灭了自己袖口沾到的火星。

“哈利·波特！”

当这个名字响彻礼堂时，嗡鸣声如潮水般退去。千百道目光织成灼热的网，裹住那个额头带疤的瘦弱男孩。杰米看见他推了推圆眼镜，脚步虚浮地走向三角凳。

“难，非常难...”分院帽的嘟囔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有勇气，也不乏精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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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HP蝙蝠和知更鸟请大家收藏：()HP蝙蝠和知更鸟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帽子突然在哈利头顶扭成痛苦的形状：“渴望证明自己？哦，孩子，这实在太明显了...”

教师席上，奇洛教授的后脑勺可疑地撞向了高背椅。麦格教授捏着羊皮纸的手指微微发白。而斯内普——杰米注意到——黑袍教授正前倾着身子，枯瘦的双手紧抓餐桌边缘，黑眼睛像两簇黏在哈利脸上的摄魂怪，某种混杂着憎恶与渴求的情绪在他蜡黄的皮肤下翻滚。

“不去斯莱特林对吧？”分院帽突然提高音量，“那就最好去——格兰芬多！”

红金长桌的爆炸式欢呼震落了天花板上的星尘。韦斯莱双子高唱“我们有波特了”，珀西·韦斯莱激动地擦拭级长徽章。哈利跌跌撞撞跑向欢呼的海洋，差点被罗恩·韦斯莱的拥抱勒断肋骨。

（杰米心想：他为什么一直盯着那个男孩）

斯内普向后重重靠进椅背。当邓布利多微笑着鼓掌时，魔药教授嘴角下撇的弧度让杰米想起被强行灌下提神剂的护树罗锅。那双黑眼睛依旧死死追随着哈利，但此刻已化作冰冷的湖水，倒映着格兰芬多长桌上跃动的烛火。

当潘西·帕金森被分进斯莱特林时，斯内普机械地拍了两下手，目光却仍锁在正与珀西握手的哈利身上。

啊哦在分寝室的时候好像出了点意外。

——赫奇帕奇的空寝室——

赫奇帕奇塔楼的圆形寝室像被施了无痕伸展咒，五年级的级长在羊皮纸上划掉最后一个名字，抬头时露出歉意的表情：“今年人数刚好整除...伊斯琳同学，你介意暂时独享这间吗？”

塞德里克·迪戈里抱着新生名单凑过来：“我们可以从二年级调剂...”

“不用。”杰米的声音比想象中急促，护树罗锅在他肩头发出赞同的咔嗒声。他盯着那扇雕着獾纹的橡木门，门缝里飘出阳光晒过羊毛毯的气味——没有陌生人的呼吸，没有共享空间的压力，没有需要时刻警惕的动静。

斯普劳特教授在第三天早餐时拦住了他：“孩子，独居可能影响学院积分...”她衣襟上还沾着龙粪肥，袖口里钻出几株不安分的魔鬼网。

“拜托了，教授。”杰米把装着护树罗锅的布袋藏到身后，“我保证不会扣分。”

变形课后，麦格教授用虎斑眼镜后的锐利目光审视他：“赫奇帕奇的传统是团结，伊斯琳先生。”

“我知道。”他盯着自己鞋尖上结块的泥巴，“但护树罗锅会咬陌生人。”

这个漏洞百出的借口意外地奏效了。

真正令人意外的是斯内普的反应。魔药教授在走廊阴影里拦住他，黑袍像突然降下的夜幕：“听说你拒绝了所有室友。”他的视线扫过杰米锁骨处的旧伤，“因为那些...睡前习惯？”

杰米僵在原地。他从未提过自己会在半夜惊醒检查门锁，也没说过无法忍受他人鼾声。

（一个人的寝室）

赫奇帕奇的寝室比想象中更安静——安静得过分了。

圆形的房间里只有杰米一个人，四柱床的帷幔被夜风吹得微微晃动，护树罗锅蜷在枕边，发出细小的呼噜声。月光从圆窗斜斜地照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个苍白的圆，像一只窥视的眼睛。

杰米盯着天花板，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单。

太安静了。

在蜘蛛尾巷时，至少能听见斯内普在地下室熬制魔药的坩埚声，或是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过的沙沙声。而这里——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和远处公共休息室里偶尔传来的模糊笑声。

他翻了个身，护树罗锅被惊醒，迷迷糊糊地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脸颊，像是在安慰。

杰米从枕头下摸出那本《神奇动物大全2》，借着月光翻到护树罗锅的章节——“这种生物对孤独异常敏感，通常会主动寻求同伴的体温”。

他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然后轻轻把书合上。

（不是孤独。只是……不习惯。）

凌晨的月光草

凌晨四点的赫奇帕奇寝室，月光草在窗台上发出渐弱的蓝光。杰米蜷在靠窗的扶手椅里，看着最后一株草叶从蝙蝠形态缓缓舒展回心形——这是斯内普上周偷偷替换的“监视款”，变形时效刚好持续到日出。

护树罗锅四仰八叉地睡在草药学课本上，肚皮随着呼吸起伏，细爪还勾着半块没吃完的椰子冰糕。杰米用指尖轻触它冰凉的后背，小家伙在梦里发出类似猫呼噜的咔嗒声。

太安静了。

静得能听见城堡石块收缩的细微声响，静得能分辨出不同月光草光合作用的频率。这种寂静像蛛网般裹住他，既让人安心又令人不安——在孤儿院，这种时刻往往意味着即将被揪去打扫；在领养家庭，则可能迎来突如其来的“夜巡检查”。

远处猫头鹰棚屋传来几声啼叫。杰米起身给每盆月光草浇水，发现那盆蝙蝠造型的叶片上凝着露水。他鬼使神差地调高保温咒功率，蝙蝠耳朵立刻满意地抖了抖。

当晨曦终于染黄窗棂时，困意像隐形衣般突然笼罩下来。他栽进蓬松的鹅绒被，最后听见的是护树罗锅把冰糕残渣扫进花盆的窸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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