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他朝着那些巨柱缓缓走去。
剩下三人跟在后面,小吴邪紧紧抓着小张起灵的手臂,他尽量错开目光让自己尽量不要去看那张巨大的人脸。
可随着他们靠近,他们的视线几乎全然被这巨物占据。
阿坤走在最前面,他三两下攀上了青铜树,并靠近了烛龙极其巨大的身体。
“是空心的。”
阿坤蹲在青铜树一根比较粗的枝干上对下面道。
烛龙是头朝下脚朝上地盘在青铜柱上吴邪走过去刚好可以够到那人面的下巴。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触感,有些像是虾蟹的甲壳但似乎要更脆一些,吴邪轻敲了两下,随即发出一阵清脆的咔咔,其材质非常轻。
也难怪,这么巨大的东西,青铜树那些相对细长的枝干却能够支撑住。
此时的阿坤已经爬出了煤油灯的探照范围,吴邪抬头向上看只能看见漆黑一片中的一点光亮。
“你悠着点,差不多就下来吧!”
吴邪站在地面上冲着上头的阿坤大喊。
闻言阿坤在头顶上闪了两下矿灯以示回应。
俩小孩正在远处,吴邪见此情景便叫他俩别乱跑。
这时候小吴邪在那头大喊起来:“这儿好像有壁画!
你过来看看!”
吴邪闻言,吴邪跳下了青铜枝丫朝着小孩的方向走去。
小闷正举着煤油灯,吴邪得光束加进来后青铜柱上的浮雕便更清晰。
只不过这里的柱子太过巨大他们只能看到很少的一部分。
“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人生了很多个孩子的意思吗?”
小吴邪指着画面中穿着头戴发冠的人物形象,画面中这个戴着头冠的人身后跟着四五个人。
那人应当是个老人,吴邪看见了他佝偻的身体。
吴邪将手中的煤油灯举高,光线的范围中随即出现了一个更大的轮廓,只是煤油灯的光线已经到了极限。
“我爬上去看看。”
说着小张起灵用嘴咬着煤油灯,右手的发丘中郎指卡着铜柱上花纹的缝隙稳稳地将自己的身体提了上去。
“哇,牛逼啊!”
小吴邪看着小张起灵跟壁虎一样爬上完全树直接发出一声惊叹。
就在小吴邪说完,趴在青铜柱上的小张起灵忽然单手发力,将整个人荡秋千一般凌空甩了出去,与此同时他又迅疾出手,用指腹一下卡住另一道花纹,整个人晃了两下最终稳住了身体。
这样的高难度在小吴邪看来简直比电视里看到的攀岩比赛还要精彩,他当即激动得涨红了脸,用力拍着手,并发出声声惊叹。
反观大吴邪,他眼角抽了抽,一下子想起了中学时代同班那些喜欢莫名其妙做投篮姿势的男同学。
随即他忽然想起当年和闷油瓶一块下斗的时候对方好像也总喜欢做这种高难度的动作,难不成也在耍帅,尤其是海底那会儿就扭断海猴子脖子那会,那招双膝拧脖子的动作直接把自己迷成傻逼。
可那会儿他和老闷才认识多久啊,老闷也不是孟浪的人他总不至于对他一见钟情吧?
正胡思乱想着,那边爬上去的小闷已经提灯照亮了青铜柱上的其余浮雕。
这回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那些戴着头冠的僰人究竟在干什么。
这似乎是个葬礼的仪式,那些僰人的前方放着一具棺材,而棺材的上方就是巨大无比的青铜树和盘在青铜树上的人面蛇雕塑。
随着上方光线的移动,下方的两人看到了更多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