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豁然开朗,他们站在了一片巨大的林子外。
“这里怎么通向外面?“汪老四问。
眼下的情景实在是出乎吴邪的意料,他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地林子。
这儿似乎是个低于海平面很多的盆地,四周的崖壁极高,从盆地底部完全看不到外面的,这儿有点像非洲的恩戈罗恩戈罗火山口,但高低落差却比非洲的火山口大得多,甚至塔木陀的西王母古城都没这里陷得深。
他们在这里找到了那种长得像银杏但叶子是鹅掌形的树,这种树长得异常高大估计已经在这里好几百年。
这种树看起来是银杏树的亲戚,然而问题是银杏的亲戚早在智人走出非洲前就相继全部灭绝了。
而那些相对低矮一些的灌木吴邪也从来没有见过,一定要形容的话只能说这些玩意儿似乎能在史前自然博物馆的植物化石的身上找到略微相似的影子。
这是个糟糕的信号,他们不能在这里久留,似乎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古老品种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单独演化的结果。
那么他们眼下根本没法分辨哪些植物能吃,哪些不能吃。
吴邪看了看天边的夕阳:“我们先往里走三里路,天黑前折返,有异议吗?”
树林里很静,这里处于盆地底部,气流几乎静止。
吴邪走在最前面,一种诡异的违和之感扑面而来。
这里的树是非常高大的落叶乔木,但似乎是被人为栽种的,这里的树排列得实在太过整齐了,本应四通八达地林间小道被这些高大的乔木硬生生分成了泾渭分明的小道。
他们一行顺着最宽阔的一条谨慎向前,很快他们来到了第一个分岔口。
两条岔路直直地朝着两个方向延伸,然而真正让三人止步的是,在这个路口躺着一具已经完全白骨化的尸体,这具白骨身上穿着非常破旧的军装。
“是个洋人,男的。”
汪老四凑过去摸了摸那具尸体的鼻梁骨,“是开枪自杀的。”
说着汪老四将尸体侧过来让另外两人看尸体太阳穴上的窟窿。
这洋人军官手里的枪已经烂成了一块废铁,他们又翻了一下尸体的衣服,他们在上衣的口袋里发现了一本半个巴掌大小的笔记本,吴邪勉强辨认出布朗这个姓氏。
笔记本的书页几乎被血液浸透,很多页数都黏在一块完全分不开,勉强能翻开的页面中也充斥着大量难以辨认的划痕和涂鸦,吴邪扫了两眼勉强辨认出那是些祈求上帝控诉恶魔一类的话。
“不管他为什么自杀,先走吧,这地方有些邪门。”
吴邪将笔记本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谷底的视野宽度有限但他们依旧能看见天边橙色的夕阳,天快黑了。
回去的路上他们加快了脚程,然而刚走了几步身后的小闷油瓶忽然停在了原地。
“怎么了?”
吴邪皱着眉头问。
“这不是回去的路。
“他摸着身旁一棵树的树干。
“我来的时候在右手边的树干上刻了标记,我们往回走时,这个标记应该在左手边,可它现在还在右手边。”
吴邪走过去看了眼那标记,树干上的刻痕还没干,是刚刻上去的。
“再往回走试试。”
吴邪回头对二人道,“先不要急着下结论。”
这次几人摸出了手上的武器,然而并没有东西从旁边扑出来,很快他们又来到了一个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