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识带着一身显而易见的、混合着赌气与失落的情绪离开后,房间内重新恢复了宁静,只剩下那清冷的桔梗花香依旧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萦绕。
钟离末靠在床头,望着那扇被轻轻带上的房门,赤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的莞尔,随即化为一种悠长的感叹。
“这孩子...和华的区别,还真是大到无法想象啊...”
他低声自语,脑海中浮现出符华那总是沉静如水、将所有情绪深埋心底的模样,再对比符识那鲜活直率,喜怒皆形于色的性情,简直是两个极端。
一个如同深潭,波澜不惊,内里却藏着万载寒冰与无尽孤寂,一个却像是奔涌的岩浆,炽热张扬,所有的情绪都如同火山喷发般直接而猛烈。
然而,一想到符识的本质...她是依托于符华被封印的意识,在律者核心催生下诞生的全新存在,从某种玄妙的因果层面来看,她或许真的可以算是...符华的“女儿”?
这个念头让钟离末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无端,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宠溺意味。
无论她表现得如何张扬叛逆,在他眼中,那份源自符华本质的纯粹,以及那份初生牛犊般的懵懂与探寻,都让她带上了一层需要被引导和呵护的色彩。
即便她是个力量强大的律者,但在心性上,确实还是个需要耐心对待的“小孩”。
嗯,大概算他在现世带的第...五个崽?
(前四个是呆鹅,三小只...)
而就在钟离末思绪飘远,沉浸在这份略带感慨与柔软的思绪中时,房间外传来了熟悉的,轻盈与优雅交织的脚步声。
几乎是房门被推开的瞬间,一道粉色的身影便如同归巢的乳燕般,带着雀跃的香风扑了过来。
“阿末~我们回来啦!有没有想我呀??”
爱莉希雅甜腻的声音响起,她像往常一样,精准地扑到床边,双臂环住钟离末的脖颈,不由分说地就在他微凉的唇角落下一个响亮而亲昵的吻。
然而,那句惯常的“有没有想我”还没来得及完全问出口,爱莉希雅贴近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那极其敏锐的感知,以及女性特有的直觉,让她瞬间捕捉到了一丝虽然微弱,但却绝不属于她或伊甸,也并非这房间原本气息的陌生味道。
那味道带着一丝意识的清冷与律者特有的能量残留,虽然很淡,但在她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下,根本无法忽视。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刚刚将华贵外套褪下、挂在一旁衣架上的伊甸,脚步也几不可察地顿住了。
她那双金色的眼眸如同最精密的雷达,瞬间扫过整个房间,最后精准地锁定在钟离末身上。
她没有像爱莉希雅那样立刻扑上去,但周身那原本因为归来而略显放松的气息,骤然变得凝实而具有压迫感。
她也闻到了,那股不属于她们领地、带着“外来者”气息的味道。
爱莉希雅猛地抬起头,七彩眼眸中的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的审视和明显的不悦。
她微微眯起眼睛,像只发现了入侵者气味的小猫,鼻尖又凑近钟离末的颈窝和发间仔细嗅了嗅。
“嗯~?”
她拖长了尾音,语气变得危险而玩味,“阿末...你身上,好像沾上了什么...不、属、于、这、里、的、味、道、呢~?”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锁骨,带着暗示性的力道。
伊甸也缓步走了过来,她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钟离末,金色的眼眸平静无波,却像是暴风雨前压抑的海面,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她伸出手,指尖并非触碰,而是悬停在钟离末的衣领附近,感受着那残留的、极其细微的能量波动。
“末,解释。”
伊甸的红唇微启,只吐出了这两个字,声音低沉,不带丝毫温度。
钟离末被两人一左一右、一明一暗地包围着,感受到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醋意与压迫感,心中暗暗叫苦。
他知道瞒不过去,也没想隐瞒,只是在思考如何解释才能将“风暴”等级降到最低。
他轻轻叹了口气,试图用最平静、最无辜的语气开口,“是...识之律者,符华意识衍生出的那个,她今天来过。”
“哦....那个新来的小律者??”
爱莉希雅挑眉,语气更酸了,“她来找你做什么?还靠得这么近?”
她的手指已经不安分地滑入了他的衣襟,带着惩罚意味地掐着他胸前的软肉。
伊甸的目光也更冷了几分,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等待着他更详细的“供述”。
钟离末忍住身体传来的微妙刺激,急忙解释道,“她只是...有些迷茫,来找我聊了聊。我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符识’。”
他刻意省略了拥抱和安抚的细节,将过程尽量简化,“毕竟,她本质上...还是个心智不太成熟的孩子,需要有人引导和...哄一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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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崩坏:死过之后被追着套牢请大家收藏:()崩坏:死过之后被追着套牢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况且,我们谁都不想最多一个敌人...对吧?”
他试图用“孩子”这个定位来淡化其中的暧昧色彩,强调自己只是出于长辈的关怀。
然而,“哄一哄”这三个字,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导火索。
“孩子?需要你亲自来‘哄’?”
爱莉希雅的声音拔高了一些,带着难以置信的醋意和怒火,“阿末!你是不是忘了白天才签过什么?!这才多久?就开始‘哄’别的女人了?还是个律者?!”
“她只是个新生的...”
伊甸终于也开口了,她俯下身,冰冷的手指捏住了钟离末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那双已然凝结寒霜的金眸,声音如同最锋利的冰刃,“看来,还是我们对你太过‘温和’了,末,让你产生了...可以肆意挥霍我们宽容的错觉。”
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腰间,力道不容抗拒,“无论是符华,还是她衍生出的什么‘孩子’,都不是你可以随意哄的对象。”
“符识的事...华那边,我们会知会她的,比起这个,我们更想知道为什么不联系我们?”
爱莉希雅也气鼓鼓地加入了声讨,“就是!哪有自己男人一天到晚想着别的女人的道理?老的(阿波尼亚...蛇蛇以及在外面跟钟离末有过交流的符华)也就算了,小的你也不放过?你这只不听话的坏狐狸!”
“我没有...”
“你闭嘴!”
两女你一言我一语,言语间的醋意与怒火几乎要将钟离末淹没。
更重要的是,她们的动作也开始逐渐犯规,不再仅仅局限于言语的质问。
爱莉希雅的手已经灵活地解开了他睡衣的系带,而伊甸按在他腰间的手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开始将他往床榻深处压制。
钟离末看着眼前这两位显然醋意大发、准备“新账旧账一起算”的爱人,心中那点因为符识而升起的柔软感慨早已被无奈的预感所取代。
他知道,任何解释在她们此刻的怒火...或许还有借题发挥面前,都是苍白的。
“伊甸,爱莉,等等...我...”
钟离末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嘘...”
伊甸直接封缄了他的唇,用一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堵住了他所有未出口的话语。
爱莉希雅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声音却带着恶魔般的低语,“现在知道求饶了?晚啦~!签了字还敢乱来,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你这只到处沾花惹草的坏狐狸!?”
“本来我们还想着今晚让你休息休息...嘁,今天一定要你好看!”
“.......”
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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