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参仙古医堂里,秋雁正对着一位病人犯愁。诊桌前坐着的老王,五十来岁,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夹克,脸色蜡黄,眼下有明显的黑青,双手撑着额头,时不时皱紧眉头,还没说话就先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口白花花的黏痰。
“秋雁姑娘,你快给我看看……”老王声音沙哑,额头上还渗着细汗,“这毛病折腾我快半个月了!一开始是觉得浑身没劲儿,后来就开始‘打摆子’——每天傍晚准点儿犯,先冷得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盖两床厚被子都不管用,冷完又热得浑身冒汗,衣服都湿透了,头还疼得像被锤子敲,恶心想吐,吐的全是白黏痰,吐完能稍微好点,可隔天又准时来!我去小诊所拿了药,吃了也不管用,人都瘦了十来斤,连干活的力气都没了……”
秋雁按部就班开始诊察:先望诊,老王面色萎黄,眼周青黑,舌苔白腻得像铺了层猪油,舌体胖大,边缘还带着齿痕——这是痰浊内停的模样;再闻诊,老王呼吸急促,说话时带着淡淡的腥气,吐的痰也有股闷味儿;接着问诊,得知老王半个月前从江西务工回来,在山里帮人砍树,住的工棚潮湿,蚊虫又多,回来没几天就犯了病,每次寒热发作都特别准时,多在傍晚,发作时还觉得胸口发闷,不想吃东西;最后切诊,秋雁用指腹搭在老王的腕脉上,只觉得脉象弦紧,像摸着绷紧的弓弦,按下去还有点滑,跳得又快又有力,却透着股邪实的劲儿。
“王叔,您这看着像是‘疟疾’的样子,但我没怎么治过这种病,不敢随便开药……”秋雁皱着眉,她知道疟疾多由瘴气、疟邪引起,还夹着痰浊,得用截疟、祛痰的药,可她手里没有合适的药材,也拿不准方子,“要不我给师父打个视频,让他帮您线上看看?师父刚找到常山,正是治疟疾的好药!”
老王连忙点头,眼里露出急切的神色:“好啊好啊!秋雁姑娘,你快打!这病太折磨人了,再这么下去,我怕是连地里的活儿都干不了了!”
秋雁赶紧拨通梁大宽的视频,屏幕里立刻出现梁大宽身后的常山林,青蓝色的光域在背景里若隐若现,溪水潺潺,凉意扑面而来,和医堂里的暖意形成鲜明对比。“师父,我这遇到个病人,王叔,半个月来每天傍晚往来寒热、打摆子,还吐白黏痰,您给看看?”
梁大宽凑到屏幕前,先仔细看了看老王的面色,又让秋雁把镜头对准老王的舌苔:“王叔,您伸舌头我再看看——哎,舌苔白腻,舌体胖大,这是痰浊裹着疟邪;您再说说,寒热发作的时候,有没有觉得骨头缝里都疼,热退了之后是不是特别累,只想躺着?”
“有有有!”老王连忙应声,“冷的时候骨头缝里都冒凉气,热的时候骨头疼得像要炸开,热退了就累得睁不开眼,倒头就能睡,可睡也睡不踏实,总觉得胸口堵得慌。”
人参精的须子从梁大宽袖口探出来,在屏幕上展开了一个清晰的病理模型:模型里,老王的胸腔部位裹着一层厚厚的灰白色痰浊团,像泡发的棉花,痰浊团里藏着无数细小的黑色疟邪,正按规律活动——傍晚时分,疟邪就会从痰浊里钻出来,顺着经络游走,先堵住阳气的通道,导致老王寒战;阳气被堵得久了,就会奋起反抗,引发高热;热退之后,阳气耗损,所以老王会觉得累;脾胃被痰浊困住,所以不想吃东西,胸口发闷。
“王叔,您这可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是‘痰疟’,也就是疟邪裹着痰浊在您体内‘躲猫猫’!”人参精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俏皮的语气,把复杂的中医道理说得通俗易懂,“您这疟邪啊,就像群按点上班的小贼,每天傍晚准时出来折腾;痰浊就是小贼的‘藏身窝’,把疟邪裹得严严实实,让药效打不到;您在江西山里住的时候,潮湿的瘴气就是小贼的‘帮凶’,帮着它们钻进您体内扎了根——所以您才会冷了又热、热了又冷,还吐白黏痰,胸口堵得慌!”
老王听得连连点头,眼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可不是嘛!那工棚里又潮又暗,晚上蚊虫多得能吃人,我夜里被咬了好几个包,当时没在意,回来就成这样了!”
“没错,蚊虫就是疟邪的‘交通工具’,把山里的瘴气和疟邪都带给您了。”梁大宽接过话头,语气肯定,“不过您别担心,咱这刚找到的常山,就是治这毛病的‘克星’!它是寒凉界的‘截疟能手’,苦辛寒,能直接把您体内的痰浊‘挖’出来,再把疟邪赶出去!”
人参精的须子在模型上一点,一道青蓝色的光流从常山药材里流出来,缓缓流向老王胸腔的痰浊团,那层棉花般的痰浊团立刻像遇热的雪一样开始融化,藏在里面的疟邪也慢慢暴露出来,被青蓝色光流裹着往外走:“您看,这常山的清寒气就像‘小铲子’,一碰到痰浊就‘挖’起来,先把疟邪的‘藏身窝’端了,再顺着经络把疟邪赶出去;而且它还能‘涌吐痰涎’,把您胸腔里堵着的白黏痰吐出来,胸口就不堵了,寒热也不会再发作——不过它有点苦,得用酒炒炒,像给苦药加了层‘糖衣’,既不那么伤胃,还能让药效走得更快!”
“那该怎么治啊?我这老毛病,能好吗?”老王急着问,眼里满是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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