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山深处的植被越来越茂密,阳光被层层枝叶遮挡,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腐叶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虚假代码气息。陆沉走在最前面,左眼始终亮着微弱的金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 那道溜走的代码虽然被净化,但山深处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烈,显然李阳的后手就藏在前面。
苏夏跟在他身边,机械眼的蓝光不时扫过周围的树木和岩石:“我能感觉到,前面的能量波动很复杂,既有虚假代码的气息,还有... 某种熟悉的实验能量。” 她突然停下脚步,眼神变得凝重,“像是... 父亲当年实验室里的能量波动。”
“父亲的实验能量?” 陆沉心里一沉,“李阳难道接管了父亲当年在山里的某个实验基地?” 他想起之前在气象站地下实验室看到的培养舱,还有父亲留下的便签,“说不定这里藏着父亲未完成的实验,被李阳利用了。”
张磊背着修好的简易监测工具,气喘吁吁地跟上:“监测工具显示,能量波动的源头就在前面的暗洞方向!” 他指向不远处的一处山壁,那里被藤蔓和灌木掩盖,隐约能看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有伪装,显然是故意不想让人发现。”
小林的碎片们立刻飞过去,光带缠绕住藤蔓和灌木,用力拉扯。藤蔓被拉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虚假代码气息扑面而来,洞口的岩石上刻着一个熟悉的螺旋符号 —— 和父亲笔记本上的符号一模一样,只是符号中间多了一道黑色裂纹,像是被人篡改过。
“是父亲的螺旋符号!” 陆沉瞳孔骤缩,“但被篡改了,应该是李阳干的。” 他看向洞口,里面漆黑一片,隐约能听到细微的代码流动声,“里面很可能就是李阳的最后据点,我们进去小心点。”
众人点点头,陆沉率先走进暗洞。暗洞不宽,只能容两人并排行走,墙壁上湿漉漉的,不时有水滴落下,发出 “滴答” 的声响。走了大约几十米,前方突然出现微光,代码流动声也越来越清晰。
“前面有光!” 小林压低声音,碎片们组成一道淡蓝色光带,照亮前方的路。
微光处是一个宽敞的地下空间,像是天然形成的溶洞,又被人工改造过。溶洞中央摆放着一台巨大的实验装置,上面连接着无数线路,正闪烁着诡异的红光。装置周围,散落着许多实验器材和破碎的培养舱,显然这里曾经是个实验基地。
而实验装置的前方,一道黑色虚影正站在那里,背对着他们。虚影没有实体,像是由无数虚假代码凝聚而成,正是之前在 U 盘意识片段里看到的那道虚影!
“你们终于来了。” 黑色虚影缓缓转身,没有五官,只有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李阳果然没说错,你会为了追查真相,一步步走进我的陷阱。”
“你是谁?和李阳是什么关系?” 陆沉握紧星位碎片,金光在掌心亮起,“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是谁不重要。” 黑色虚影冷笑,“重要的是,这里是你和苏夏的葬身之地。” 它抬手一挥,实验装置上的线路突然亮起,无数虚假代码从装置里涌出,化作一道道黑色触手,直奔众人,“这台装置是用陆明远未完成的实验改造的,专门用来吸收虚假代码能量,现在,它已经吸收了足够的能量,足以彻底污染你们的意识!”
陆沉立刻将苏夏护在身后,星位碎片的金光化作盾牌,挡住黑色触手:“李阳不过是你的棋子,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他左眼的金光暴涨,透视实验装置的核心 —— 那里竟然藏着一颗半透明的晶体,里面包裹着一道微弱的意识残影,看起来格外熟悉。
“真正的目的?” 黑色虚影狂笑,“当然是利用 00 号样本的基因和 LXC-049 号的完美载体,激活维度污染核心,让整个维度都成为虚假代码的乐园!” 它的触手突然转向苏夏,“至于你,苏夏,你以为你是成功逃脱的实验体?其实你是陆明远特意培育的‘载体’,从出生起就注定要成为污染核心的容器!”
苏夏的身体猛地一颤,机械眼的蓝光剧烈波动:“不可能... 父亲不会这么做!” 她想起父亲留给她的旧娃娃,想起父亲的便签,“父亲一直想保护我,你在撒谎!”
“撒谎?” 黑色虚影冷笑,实验装置的红光突然暴涨,晶体里的意识残影变得清晰了一些 —— 竟然是父亲的残影!“你问问陆明远就知道了!这道残影是他实验失败后留下的,里面藏着真相!”
陆沉看着晶体里父亲的残影,心里五味杂陈:“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夏真的是载体吗?”
晶体里的父亲残影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带着痛苦和愧疚:“沉儿,苏夏... 对不起... 当年我和李阳决裂后,发现虚维度的威胁,为了找到对抗它们的方法,我确实培育了苏夏,想让她成为‘净化载体’,没想到... 被李阳和虚维度的人利用,改成了污染载体...” 残影的声音断断续续,“我一直想弥补... 想保护她... 可还是没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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