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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伊芙睁开困意朦胧的双眼。
阁楼地板缝隙透进的冷风划过脚踝,她蜷缩着脚趾,望向窗外。
东方已经微微泛起了鱼肚白,"收拾收拾就该出发了。"她喃喃自语,艰难的爬起来。
炉火很快在壁炉里跳动起来,最后一把燕麦和几块干瘪的芜菁在铁锅中翻滚。
伊芙盯着这顿简单的早餐,暗暗决定,如果在森林里找不到足够的食物,就不得不去杂货铺采购了。
虽说秋季物价较为平稳,但现在手上的钱交了车费就只剩下一个铜板了。
过两天虽然能领到周薪,但房租也即将到期……若是想去市集摆摊,还得预留摊位费。
靠近中心的摊位要五个银币一天,边缘处虽然便宜,人流量却也少得多。
她叹了口气,慢慢吃完了碗里的热粥。
换上最破旧的衣服,伊芙仔细地用布条扎紧袖口和裤脚。
腰间的细布袋里装着小刀,背篓里放着昨晚预留好的黑面包、烤土豆和奶酪。
收拾妥当后,伊芙踩着昏暗的晨光走下楼梯,向街角走去,准备搭乘伍德的马车。
街道上雾气弥漫,晨露打湿了她的布鞋。
“有车就是好啊。”她望着空荡荡的马路,心里忍不住叹气。
这个时代的马车不只是代步工具,更是能生钱的生产资料,伍德光靠着接送镇民进森林,就能有份很不错的收入。
伊芙踢了踢脚下的小泥块,思绪已经飞远:等攒够钱,先买个带菜园的小农舍,再置几亩薄田。
最好能再养条毛色发亮的黑白花牧羊犬,既能跟着进山打猎,夜里还能看家护院。
当然,还得有辆自己的马车,套上两匹结实的矮脚马……
正做着白日梦,她远远看见街角已经聚集了几个人影。
伍德的马车还没来,伊芙放慢脚步,借着微光辨认这些同行者。
凭借原主的记忆,她认出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有瘸腿的汤姆,他曾是个樵夫,被毒漆藤伤到后因延误治疗而瘸了一条腿,现在靠编筐和打柴为生,这次去森林应该是打柴兼采编制用的藤条。
还有站在最暗处的寡妇克莱尔,臂弯里挎着一个磨损严重的柳条篮。
她丈夫去年冬天被熊袭击的噩耗传遍了全镇,留下她和两个不到十岁的女儿。
大家都以为这个要拉扯两个幼女的女人会被击垮。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个曾经总是低眉顺眼跟在丈夫身后的女人,不仅迅速振作起来,更凭着出色的针线活和浆洗手艺,勉强养活了自己和孩子。
作为猎人的妻子,克莱尔还认得可食用和有毒的蘑菇,这次进森林想必是去采秋蘑的。
秋季是丰收的季节,即便在森林外围也能采集到不少食物,这是许多贫民重要的食物来源。
“早上好,伊芙小姐。”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采药人埃德温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旁,老人身上的草药味混合着晨露的气息。
伊芙之前生病就是在这位老人那里买的便宜药,“希望今天的森林对我们都慷慨些。”
采药人埃德温约莫五十多岁,不同于镇里普通的草药商。
他除了向平民售卖常用草药外,还与游商和其他市镇的草药商有联系,会将自己炮制好的草药精油卖给他们,收入相当不错。
伊芙刚要回答,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伍德那辆吱嘎作响的马车终于出现在街角,车辕上挂着的油灯在雾气中晕开一团昏黄的光。
她摸了摸腰间的布袋,深吸一口气。今天的森林会给她怎样的馈赠呢?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车上的伍德探出头吆喝了一声:"上车!五个铜币!"
交了钱跟着人群挤进散发着霉味的车厢。没有坐垫的车板硌得人生疼,她不得不抓住旁边的木板稳住身子。
接下来的路程宛如酷刑。
每当车轮碾过石块,伊芙的后背就会重重撞上车壁。
有次急转弯时,她整个人都滑到了对面乘客身上,那人身上的柴刀柄狠狠硌在她腰间。
等马车终于停在林间空地时,她几乎是滚落下来的,膝盖重重砸在潮湿的苔藓上。
"你还好吗?"克莱尔的粗布裙摆出现在视线里。
老埃德温的鹿皮靴也停在一旁,散发出淡淡的草药苦香。
伊芙勉强抬头,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没...没事.."话未说完,又是一阵眩晕。
克莱尔叹了口气,从腰间解下水囊:"你是第一次坐马车吧,第一次都这样。喝点薄荷水吧,这个能压吐。"
埃德温已经往林子里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时候不早了,赶紧抓紧时间,日头爬得快,迟了好东西都被松鼠叼走了。"
克莱尔拍了拍伊芙的肩膀:"你要是会认蘑菇可以往东边走,那里有片蘑菇地,不过要当心毒漆藤。"
伊芙灌下一口清凉的有点辛辣的薄荷水就还给了克莱尔,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树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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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从洗衣工到大魔法师请大家收藏:()从洗衣工到大魔法师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远处传来斧头劈砍的闷响——是汤姆,已经在砍树了。
休息了片刻,伊芙扶着粗糙的树皮站起身。膝盖处传来阵阵钝痛,方才从马车跌落时沾上的苔藓碎屑正黏在裙摆上。
她深吸一口气,潮湿的空气中混合着松脂与腐叶的气息。
伊芙调整了下背篓的肩带,小心避开地上盘结的树根,踩着没过脚踝的湿叶往前走,腐叶下的泥土软得像海绵,每一步都陷下去半寸。
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橡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撒了一地的碎金币。
林子边缘的树不算密,她在一棵老橡树下停住脚步,橡树皮裂得像冻裂的河面,树根周围撒着圈碎壳,像是松鼠啃剩的。
她蹲下去捏起半块壳,棕褐色的果实顶端带着毛糙的小帽子,指甲掐开硬壳时,粘稠的汁液顺着指缝流下来,带着股生涩的草木味。
地上的橡果很多不是烂成泥的,就是被啃得东一口西一口,她叹了口气,还是把稍微像样的都捡进灰布袋里。
橡果磨粉能掺麦饼,就是得用清水泡上三天去涩,镇里很多贫困家庭的贫民都会在食物紧缺的时候进森林边缘采集这些橡木果。
所以处理方法虽然麻烦,但是多一份食物,冬天就多一点生机。
原主太穷了,家里现在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伊芙要赶在冬天来临前囤点过冬的食物和厚衣服。
小心翼翼的绕开一丛带刺的树丛,眼角就瞥见抹亮眼的红。
这个是接骨木!青红相间的浆果挂在枝头,像串没熟透的小灯笼。
伊芙的心跳猛地快了半拍,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她凑过去闻了闻,清甜的花香漫进鼻腔——这是无毒的那种。
她盯着那些花和果子,脑子里飞快地浮现前世看到的关于接骨木的介绍:
花朵晒干能治风寒;
蒸馏成露水滴眼睛能消红肿,混着橄榄油熬成膏子,夏天能防晒;
浆果可以熬成糖浆。
伊芙咽了口唾沫,仿佛看见了沉甸甸的铜币。
可怎么装?花太嫩,揣在怀里准蔫。
伊芙往四周扫了眼,决定先找些大叶子试着装一下看看。
绕着树丛往里走了几步,就看见几棵松树和树干上凝着几块金黄的松脂,像被太阳晒化的琥珀。
旁边还有几棵桦树,银白的树皮上长着深色的斑纹,像老人脸上的皱纹。
“有了。”伊芙眼睛一亮。
这可是好东西,松脂不仅能在杂货铺能换不少钱。
还能做防水的涂料,和提炼成药材,猎户们更是抢着要——他们可以用它混着桦树焦油粘箭羽。
桦树皮也不错,割下来的树皮可以撕成细丝条,和藤条一起编制成很好的藤筐或者篮子,树皮还可以卷成筒,正好装接骨木的花和果。
她掏出小刀,小心翼翼地把松脂刮进从腰间取下来的小布袋,松脂沾在刀上,散发出一股清冽的松香,混着林间潮湿的土气钻进鼻腔,倒让她精神一振。
刮完松脂,她又转向桦树。
选了几棵树皮厚实、纹路清晰的,用刀尖小心撬开边缘,再顺着木纹慢慢割下大片树皮。树皮韧性极好,撕拉时发出轻微的脆响。
心里飞快地盘算着——下次得带个小木桶来,这时候的松油正是黏稠的时候,能收上两个月。
等开春了,桦树汁又能收来煮糖浆……想到这些可以换粮食的宝贝,伊芙嘴角忍不住嘴角往上扬。
她把割好的桦树皮叠成整齐的一摞,塞进背篓里,摸了摸鼓囊囊的收获,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折回接骨木丛时,伊芙先将桦树皮细心卷成筒状,用随身带着的麻布条在筒口缠了两圈系紧。
又从旁边薅了把带着潮气的苔藓塞进筒底,这东西软和又能保湿,能护住娇嫩的花叶。
摘花的时候格外小心,指尖只捏住纤细的花梗轻轻一拧,连带着花萼完整摘下。
青红相间的浆果也没放过,饱满的果子缀在枝桠上,她一颗颗掐下来,直到五小筒都装得满满当当,才捧着筒底。
小心翼翼地码进背后的箩筐里,又往缝隙里塞了两把干草固定住。
往前又走了不少路,伊芙拐进了一个榛子林。
在榛子树下跟松鼠抢了点收获:她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树洞,里面藏着一小捧饱满的榛果,像是松鼠攒下的冬粮。
她眼疾手快地扒拉出来,掂量着足有一磅多。
头顶枝桠上立刻传来“吱吱”的尖啸,那只灰毛松鼠正支着前爪瞪她,尾巴蓬松得像团炸开的绒球,活像在叉着腰骂人。
伊芙眉开眼笑地和小松鼠打了个招呼就把榛果装进背篓里,顺便又在树干上刻了个记号防止迷路。
日头爬到头顶时,溪水的哗哗声先一步撞进耳朵。
她循着声音找过去,果然发现有一条绕着青石滩蜿蜒的小溪。
溪水清得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红的、白的、带花纹的,阳光照进去,石缝里的小鱼像银线似的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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