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流停止,晕染着水珠的玻璃门被人从里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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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拿着洁白干毛巾正在擦头发,看见桌上的手机屏幕正亮着。
拿起手机,一个未接电话,一条微信,都是来自同一人。
【下来。
】
简短的两个字。
安宁住的宾馆是私人老板的,一共三层。
站在窗口,正好可以看见一楼的空地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车,亮着车灯。
安宁怕人等急了,头发都来不及吹就下了楼。
刚到楼下,就看见大门外,一道颀长高挑的身影靠在车身。
修长的指间一点猩红的火星子忽明忽暗。
昏昏暗暗的看不真切,却连朦胧隐约的身影都好看得过分。
她连忙上前,对方的轮廓一点一点在她眼前变得清晰起来。
她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对上男人瞧向她的眼神。
四目相对间,安宁心跳漏了半拍。
她慌忙移开眼神,轻声问,“是关于安弦的事吗?”
这么晚了过来,她想着应该是警局里还没有交代完的事情。
“是。”
男人吸完最后一口烟,在地上碾熄。
安宁一听忙问,“是怎么回事?”
安弦从回来就已经睡了,她还没来得及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况且他还太小,也不一定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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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看向陆西宴,“周局长说的误会,究竟是什么误会?是谁把安弦带走了?”
陆西宴瞧着她,一身白色吊带长裙,丝质的,没有褶皱,包裹着她薄薄的一片身体,瘦得没看见几两肉。
露在外面的两条纤细的手臂,在黑夜里白得显眼。
左手腕一如既往地系了根丝带,经常换着不同的颜色,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爱好。
披肩的黑发还在往下淌水,看样子都没擦几下。
白皙素净的脸像一块透白的玉脂,未施粉黛,一双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