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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盛世英主,从皇长孙开始 第89章 淬火

作者:灿柒 分类:军事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10 14:33:44 来源:全本小说网

建文六年,三月廿八。

三件事,同时在帝国的三个角落发生。

一、 北疆,宣府镇外,野狼谷

黎明前最深的黑暗笼罩着山道。风穿过光秃秃的枝杈,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一支由三十辆大车组成的辎重队,正在狭窄的谷道中缓慢前行。车轮压过未融的残雪与冻土,发出单调的吱嘎声。押运的兵士约两百人,一半骑马,一半步行,队列松散,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照出一张张疲惫麻木的脸。

一切都像是标准的、漏洞百出的边防辎重转运场景。

但若有人能透过那些普通军士的甲胄,触摸到内衬下异常坚韧的钢片;若有人能细看那些看似随意挂在马鞍旁的刀鞘,注意到其长度与弧度与制式腰刀的细微差别;若有人能数清那些在车队前后“懒散”游弋的骑手,会发现他们正好是五百人——那么就会明白,这不是一支运输队。

这是一个铁铸的陷阱。

李二虎,宣府镇的老边军,此刻伪装成车夫,坐在第三辆粮车的辕上。他粗糙的手掌按在车板下——那里藏着一柄出鞘的短刀。他的心跳很快,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混杂着亢奋与不安的期待。

七天前,他和另外四百九十九名同袍被秘密抽调,穿上那些从未见过的、轻得惊人的钢甲,拿起那些沉手却异常合握的长刀。他们没有被告知具体任务,只进行了两次简短的配合演练。然后就被带到这里,换上旧甲,混进这支“诱饵”车队。

“若那些狗娘养的杂种敢来,”带队的那位面容冷硬的千户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让他们试试,是他们的爪子利,还是咱们的新牙硬。”

李二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见过那些“杂种”留下的痕迹——被一刀劈开铁片、砍进骨头的同袍遗体。他也摸过那些崩了口、卷了刃的制式腰刀。恨意像火炭一样在胃里烧着。

天空泛起鱼肚白。山谷两侧的坡地渐渐显出模糊的轮廓。风停了,万籁俱寂,只有车轮声和马蹄声。

突然,一声尖锐的唿哨,撕裂了寂静。

唿哨来自左侧山坡的密林。

紧接着,右侧山坡也响起回应的唿哨。

来了。

几乎是同时,两侧山坡上骤然涌现出数十道黑影!他们策马从陡峭的坡道上俯冲而下,马蹄踏起积雪和碎石,速度快得惊人!没有呐喊,没有威慑性的箭雨,只有一种沉默的、训练有素的杀意。

李二虎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他看清了那些袭击者——他们穿着暗蓝色的锁子甲,外罩皮袍,脸上蒙着布,只露出冰冷的眼睛。他们的马刀在晨光中反射着幽蓝的光泽,刀身比大明制式腰刀略弯,刀尖更锐。

标准的草原骑兵突袭阵型。但那种装束,那种武器,那种沉默……

“是正主儿!”不知谁低吼了一声。

“结阵!保护粮车!”伪装成押运官的千户嘶声大喊,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

军士们“慌乱”地收缩阵型,向粮车靠拢,举起盾牌和长枪。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遇袭时一样。

袭击者的前锋已经冲到五十步内。他们似乎对明军的“慌乱”很满意,阵型略微散开,显然打算用速度冲垮这个脆弱的防御圈,焚烧粮车,然后迅速撤离。

三十步。

二十步。

十步!

就在第一排袭击者的马刀即将劈砍到最外围盾牌的那一刻——

“卸甲!!!”

千户的怒吼,如炸雷般响起!

原本“惊慌”收缩的明军阵型,骤然炸开!

那些看似笨重的旧式甲胄,被军士们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解开、甩脱!里面露出的,是暗青灰色的、线条流畅的板甲雏形!与此同时,他们从车底、从马鞍下、从粮袋中,抽出了那些修长锋利的长刀!

变化发生在呼吸之间。

冲锋在前的袭击者骑兵,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愕。他们的马刀已经挥出,来不及收势。

“锵——!!!”

刺耳的金铁交击声,在山谷中爆响!

第一声,来自一名袭击者的马刀,重重劈在明军一名小旗官的肩甲上。预想中的甲片碎裂、血肉横飞的场景没有出现。刀刃砍入约半分,就被异常坚韧的钢质死死咬住!小旗官身体一震,竟未后退,反而借着冲力,反手一刀撩向对方马腹!

第二声,来自李二虎。他矮身躲过一记横斩,手中长刀自下而上,狠狠劈在袭击者坐骑的前腿上。刀锋划过皮甲、肌肉、骨骼——那种顺畅感,让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战马惨嘶着跪倒,骑手翻滚落地。

第三声、第四声……密集的交击声如暴雨般响起!

袭击者的优势在于突袭的速度和武器的锋利。但当明军卸去伪装、亮出真正甲兵的那一刻,这种优势瞬间被逆转。

他们的马刀砍在明军的新甲上,大多只能留下浅痕,少数能砍入半分,却难以造成致命伤。而明军的长刀,却往往能劈开他们的锁子甲,撕裂皮袍,斩入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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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大明盛世英主,从皇长孙开始请大家收藏:()大明盛世英主,从皇长孙开始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这甲……砍不动?!”

“他们的刀……太快!”

混乱中,袭击者队伍里响起几声急促的、语调怪异的惊呼。那不是蒙语,也不是常见的女真语。

李二虎听不懂,但他能看懂敌人眼中的震惊和一丝……慌乱。

“围住他们!别放跑一个!”千户的吼声压过战场喧嚣。

原本“松散”的明军队列,此刻展现出惊人的战术素养。他们以车阵为依托,迅速分成数股,穿插、切割,试图将袭击者分割包围。那些新甲虽然轻便,但防护力惊人,让军士们敢于做出更冒险的突进动作。

袭击者显然没料到会遭遇如此顽强的、装备完全超乎预期的抵抗。他们的首领——一个身材格外魁梧、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的蒙面汉子——连续吹响了几声短促的唿哨,显然是撤退的信号。

但已经晚了。

两侧山坡上,突然竖起大明旗帜!早已埋伏多时的另外两百名着甲精锐,堵住了山谷两端出口!

伏兵!他们才是真正的猎人!

袭击者队伍彻底陷入混乱。他们试图向一侧山坡突围,但坡陡林密,马匹难行。试图冲击谷口,却被严阵以待的明军长枪和箭矢逼回。

战斗变成了一边倒的剿杀。

李二虎和三名同袍围住了一名落马的袭击者。对方刀法狠辣,但每砍中明军甲胄一次,眼中的绝望就深一分。最终,李二虎一刀劈飞了他的武器,另一名军士用刀背狠狠砸在他后颈,将其打晕。

“绑了!要活的!”

同样的场景在谷中多处上演。袭击者悍勇,但在绝对劣势下,抵抗迅速瓦解。除了少数拼死冲出包围、消失在密林中的,大部分非死即俘。

战斗在半个时辰内结束。

晨光终于完全照亮山谷。雪地上凌乱地散布着尸体、残肢、折断的武器和倒毙的马匹。血腥味混合着硝烟(有几辆粮车被火箭点燃)和钢铁摩擦后的焦糊味,浓得化不开。

李二虎靠在一辆粮车旁喘息,他的左臂甲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但下面的皮肉只被震得发麻,并未见血。他看向手中长刀,刃口依旧雪亮,只有极细微的卷曲。他想起之前那些一碰就崩口的制式腰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

千户正在清点战果。地上躺着的袭击者尸体有四十七具,俘虏十九人。明军方面,阵亡十一人,伤三十余人,但重伤者不多,新甲在防御箭矢和劈砍上的效果,堪称奇迹。

“搜身!仔细搜!甲胄、武器、随身物品,哪怕一张纸片,都给我找出来!”千户下令。

李二虎走向自己打晕的那个俘虏,开始剥除其甲胄。锁子甲入手冰凉,编织细密,闪着那种怪异的暗蓝色。他用力掰了掰,异常坚韧,远超他见过的任何锁子甲。但比起自己身上这片钢甲,似乎又……少了点什么。

他扯下对方的蒙面布。一张典型的、但皮肤异常粗糙的草原面孔,颧骨高耸,眼窝深陷,此刻昏迷中眉头紧锁。

李二虎继续搜,从对方贴身的皮囊里,摸出几样东西:一小块干肉,几枚成色很差的银币,一个金属小瓶。他打开瓶子闻了闻,一股刺鼻的、类似硫磺又混合着草药的味道。

他还想再搜,目光却被俘虏左手手背上一个模糊的印记吸引。那像是一个烙上去的印记,已经有些年头,图案古怪——似乎是一只简化的、展开翅膀的鹰,爪下抓着什么东西。

“千户大人!您看这个!”李二虎喊道。

千户快步走来,蹲下仔细察看那个烙印,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他站起身,望向北方,喃喃道:“这可不是普通马贼该有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名负责搜查尸体的总旗官飞奔而来,手里捧着一把缴获的马刀,脸色激动得发白:“大人!您看这刀!刀柄……刀柄底部有字!”

千户接过刀,翻转刀柄。在金属柄底的凹槽内,赫然刻着两个极其细小、却清晰可辨的汉字——

“西安”。

二、 南京,国子监,格致实证堂

辰时三刻,堂内已座无虚席。

讲台左侧,是以徐光启为首的“经世派”五人,面前堆放着图纸、模型、算筹、以及几个盖着布的箱子。他们神色平静,眼神中透着学者特有的专注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讲台右侧,是以季文昌为首的“请罢疏”联署者七人。季老先生须发皆白,身穿朴素的深色儒衫,正襟危坐,眼帘微垂,仿佛入定。他身后几人,则多面有矜色,或审视,或不屑地看着对面。

堂下,前排是各部官员、国子监博士、有品级的士绅;中后排是监生;最后面及两侧过道,挤满了获得许可入内旁听的普通士子乃至识字的商贾、匠户代表。《大明公报》的两位主笔,坐在侧前方特设的席位上,笔纸已备。

气氛肃穆得近乎压抑。这不是普通的学术讨论,这是决定帝国未来思想走向的公开对决。

监国太子朱雄英,端坐在堂正北面的特设主位。他今日未穿朝服,而是一身素色常服,表情平静,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后落在讲台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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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大明盛世英主,从皇长孙开始请大家收藏:()大明盛世英主,从皇长孙开始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开始吧。”他只说了三个字。

徐光启率先起身,向朱雄英及季文昌等人各施一礼,然后转向全场。

“今日之会,源于《请罢格物奇技以正人心疏》。”他声音清朗,不疾不徐,“疏中论及黄河桥塌、北疆不宁、海疆生衅,皆归因于朝廷‘舍本逐末,以术坏道’。光启不才,愿就此三点,以事实、以数据、以可验之器,与诸位先生、与天下有识之士,一同探讨。”

他走到第一块竖起的木板前,上面已绘好黄河旧桥的简化结构图,并标注了关键节点的受力数据。

“先说黄河桥塌。”徐光启拿起一根细棍,指向桥梁中段,“去岁垮塌处,在此。据事后详查,原因有二:其一,基础石料因贪腐被偷换为劣质,承载力不足;其二,此处关键连接件,所用‘高碳精铁’内部有微观裂纹,此乃当时冶炼工艺尚不成熟所致,属‘技术瑕疵’,而非‘天工示警’。”

他示意助手掀开旁边一个箱子上的布,露出几块颜色、质地明显不同的铁块。

“此为旧桥残铁,可见裂纹。”他又指向另一块暗青灰色的铁锭,“此为工部宋侍郎新近所研‘甲三号钢’试件。经实测,其抗拉、抗剪、抗疲劳之能,远超旧料。”他报出一连串精确到毫厘的数据,“技术瑕疵,非道之错,恰是需以更精微之术改进之由。若因噎废食,则永无跨越大河、畅通南北之日。”

季文昌身后一位中年儒生忍不住出声:“徐大人所言数据,或许不虚。然天道幽远,岂是些许数算所能尽窥?桥塌于洪水暴涨之时,焉知非天地不满于人以巧力强涉自然之警兆?”

徐光启平静回应:“张兄所言‘天道’,光启亦敬畏。然天道显于万物,自有其常理可循。水涨有汛期,力大有极限,此皆可观测、可计算。旧桥垮塌,正在其力超其材之极限。此非天道无常,实为人算有误。我辈格物,非为违天,恰是为更谦卑地认识天地运行之‘常理’,以人之有限智慧,循天理而行人事。”

他顿了顿,看向众人:“若遇洪水便言天警,则大禹不必治水,李冰不必筑堰。先贤之伟业,莫非也是‘以术坏道’?”

那儒生一时语塞。

季文昌此时缓缓睁开眼,开口。他的声音苍老,却字字清晰:“徐大人辩才无碍。然老朽所忧,非在一桥一器。老夫请问:纵使你等能造出永不垮塌之桥,能制出日行千里之车,能铸出无坚不摧之甲——然后呢?民风是否因此淳厚?吏治是否因此清明?士子是否因此更知仁义?边患是否因此永息?”

他的目光如古井,深不见底:“若不能,则此等奇技,不过助长奢靡、激扬贪竞、使人心更趋于机巧逐利罢了。此方是‘舍本逐末’!本在人心,在道德,在纲常伦理!末在器用,在技巧,在货殖之利!本末倒置,国之大患!”

这番话,直指核心,堂下许多保守官员和士子纷纷颔首。

徐光启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真正的交锋来了。

他没有直接反驳,而是走到第二个箱子前,掀开布。里面是一台结构精巧的、缩小的蒸汽提水机模型,旁边还有一堆账册。

“季老先生问‘然后呢’。”徐光启道,“光启试以江南一县为例答之。”

他示意助手展开一幅图表:“此县临河,旧时灌溉依赖人力水车,效力低,旱时常致歉收。去岁,县中两座大户合资,引入此式蒸汽提水机三台,置于河边。”他指向模型,“结果如何?今岁春耕,灌溉效率提升五倍,覆盖田亩增三成。预计夏收,全县粮产可增两成。”

他又翻开一本账册:“粮增,则民食稍足。多余之粮售出,农户得银。此银部分用于购置布匹、铁器,促进了县内匠户商贸。县衙因此增收之税,计划用于修缮社学、加固河堤。此一环,带动一环。”

他抬起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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