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食探 第14章 风波定，桂酒香

黑沙洲的晨雾还未散尽，沈砚和林文轩押着被迷药放倒的海盗刚摸到帐篷区，就听见海鲨的怒吼。那送账本的海盗迟迟未归让他起了疑心，此刻正带着手下在岛上搜查，长刀在雾中闪着寒光：“沈砚！我看你往哪跑！”

沈砚早有准备，抬手将一包石灰粉撒过去，海鲨眼睛被迷，惨叫着后退。林文轩趁机扣动猎枪扳机，“砰”的一声，子弹擦过海鲨胳膊，鲜血瞬间渗出来。海盗们见状扑上来，两人背靠背拔出短刀搏斗，刀刃碰撞声混着海浪拍礁石的轰鸣，在荒岛上传得很远。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密集的船哨——王推官带着衙役们到了。

衙役们举着刀枪冲上岸，海盗本就心虚，见官差来更是乱了阵脚，有的扔武器逃窜，有的直接跪地求饶。海鲨想趁乱乘船逃走，却被沈砚死死缠住。两人在湿滑的礁石上扭打，沈砚瞅准时机踹向他膝盖，海鲨跪倒在地，当即被绳子捆住。“你勾结刘虎私吞军粮，今天插翅难飞！”

衙役很快控制局面，在帐篷里搜出未卖出的一百石军粮，还有刘虎藏在江南的三万两赃银。看着堆在地上的粮袋和银锭，沈砚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军粮找到了，赃款也截住了。

押着海鲨和海盗回江南时，张彪已被王推官的人在住处抓获。面对军粮账本和海盗指证，两人再也无法抵赖，一五一十交代了全部罪行：去年冬天，刘虎私吞五百石军粮在黑沙洲卖给海鲨，得银五万两；今年湖广粮荒，又联手张茂换走赈灾粮高价倒卖，赃款一部分分予同伙，一部分藏在江南秘密据点。

消息传到武汉，钦差大人立刻下令将刘虎、张茂、张彪、海鲨等人押解进京。最终，刘虎因私吞军粮、换售赈灾粮、行贿官员等罪名被判斩立决；张茂、张彪、海鲨判斩监候；刘虎姐夫被革职抄家，流放三千里。江南追回的军粮一部分送回军营，一部分分给受灾百姓；湖广那边，张居正也追回了王二倒卖的新粮，灾民们终于能安稳吃上干净粮食。陈老栓特意托人捎信，说灾民棚的孩子都胖了些，还念叨着“沈大人啥时候回来喝桂花酒”。

深秋的江南，酱园后院桂花开得正盛。沈砚坐在石桌旁，看苏微婉和老周忙着酿桂花酒——金黄的花瓣撒进酒坛，混着新酿的米酒，香气扑鼻。林文轩拿着账本走来，笑着递给他：“沈砚，酱园这季度生意比去年好太多，江南酒楼都签了长期合同，连京城客商都来订货了。”

沈砚翻着账本，苏微婉端来一碗刚酿的桂花酒：“尝尝，比去年的怎么样？”他喝了一口，桂花的清甜混着米酒的醇厚，暖意从喉咙漫到心底。“比去年的好。”他放下碗，看着眼前的人，想起从江西瓷窑案到湖广粮荒，再到江南军粮案，一路风雨，幸好有他们在身边。

“钦差大人说朝廷想调你去京城任职，你答应了？”苏微婉问。沈砚摇摇头：“我还是喜欢江南，喜欢酱园。等过些日子，咱们去武汉看看陈老栓他们，让他们也尝尝这桂花酒。”

老周笑着擦手：“好啊！早听说武汉的武昌鱼鲜，正好去尝尝！”林文轩也跟着附和：“我也去！顺便在武汉开拓酱园生意，让咱们的酱菜和桂花酒，在湖广也出名！”

夕阳西下，金色阳光洒在酱园里，桂花香混着酒香飘得很远。沈砚看着眼前的欢声笑语，知道这场粮食风波虽已落幕，查案之路或许还没停，但此刻，他只想好好喝这碗桂花酒，享受这难得的安稳——毕竟，有身边人在，无论未来遇到什么，都有勇气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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