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刚把身份证攥手里,转眼就琢磨着怎么跟柯言云求婚。
每次趁柯言云出门去公司,他就跟拉警报似的把人聚齐——解雨臣、张起灵、吴邪、王胖子,还有霍秀秀、阿宁,全被拽到屋里开“求婚大会”。
“咱先说正经的,”黑瞎子往沙发上一瘫,墨镜滑到鼻尖,“求婚场地咋布置?总不能在院子里简单布置什么的吧?”
王胖子拍着大腿乐:“要我说,直接包个火锅店!边涮毛肚边递戒指,妹子准乐意!”
“去去去,”吴邪白他一眼,“人家姑娘穿得漂漂亮亮的,你让人家举着油碟戴戒指?”
霍秀秀翻着手机相册插话:“上次我看外滩那露台不错,摆点气球和串灯,晚上能看见黄浦江——”
“但咱们这里是京城,哪能看黄浦江啊。”解雨臣指尖敲着茶几。
“话说回来,你确定是叫我给你出谋划策来求婚我阿姐吗?”解雨臣看着黑瞎子疑惑道。
黑瞎子指尖摩挲着身份证边缘,眼尾微挑笑着说:“这不是多一个人多一点想法嘛。”
张起灵突然开口:“院子里的葡萄架。”
众人一愣。黑瞎子挑眉:“哑巴这话有门道?”
“她上次说葡萄架下凉快,”张起灵言简意赅,“挂点风铃。”
阿宁靠着门框笑:“行啊,你们负责布置,我去盯蛋糕——别弄太甜的,她不爱吃腻。”
黑瞎子摸着下巴点头,突然瞅见王胖子偷偷往兜里塞花生:“哎哎!说正事儿呢!你又顺我零食?”
“咋叫顺?”王胖子梗着脖子往嘴里塞,“这叫提前测试求婚茶歇口感!”
一屋子人笑骂着闹成一团,黑瞎子望着窗外摇晃的树影,悄悄把“葡萄架 风铃”记进手机备忘录。
他没说出口的是,初见柯言云的时候,她就是穿着一身青绿旗袍坐在葡萄架下。
阳光透过叶子落在她睫毛上,像撒了把碎星星。
甚至是自己对她感情发生变化的时候,也是在葡萄架下。
那年在柯府院子,她蹲在葡萄藤下给蝴蝶兰浇水,青石板缝里钻出的野草沾了点露水。
他倚着廊柱看她卷袖管,腕间银镯滑到小臂,惊飞两只停在竹帘上的蜻蜓。
“发什么呆呢?”吴邪扔来包瓜子,砸中他发怔的脸。
黑瞎子抬头时,正见柯言云抱着文件夹推门进来,风掀起她鬓角碎发,恍惚又看见初遇那日光影摇曳的葡萄架。
“哟,今天人这么齐啊?说吧,背着我密谋什么呢”柯言云看着坐在客厅众人说道。
黑瞎子率先从沙发上弹起来,墨镜滑到鼻尖下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不是给哑巴张参谋...咳,给胖子选生日礼物呢!”
“关我什么事?”王胖子梗着脖子接话,忽然瞥见吴邪递来的眼色,立刻拍着大腿改口,“啊对!我下月本命年,想让大伙合计合计穿啥颜色内裤吉利!”
“内裤?”柯言云挑眉看向解雨臣,后者端起茶盏轻吹浮沫:“他说要凑齐七彩祥云款,求吴邪帮忙写‘福’字刺绣。”
“得了吧,我看是想骗我开保险柜拿云锦布料!”霍秀秀笑着踢了踢王胖子的鞋,却在柯言云看过来时立刻正色
“不过言云姐姐,城西那家旗袍店新到了苏绣面料,要不要一起去挑?”
阿宁推了推眼镜:“我订了明晚的法餐,不如边吃边聊?”
柯言云目光扫过众人不自然的神色,忽然盯着黑瞎子笑出声:“行啊,你们慢慢商量。”
她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不过这位齐先生——你藏在抽屉里的锦盒,下次记得关严点。”
话音未落,满屋子人瞬间噤声。
黑瞎子耳尖骤红,却在她转身时听见衣料轻响——她鬓角的碎发被风揉得更乱了,像极了那年葡萄架下,被他偷折的海棠花枝拂过的模样。
求婚计划在四合院里悄然发酵。
黑瞎子戴着工作手套挂灯带时,总觉得葡萄架后的影壁墙闪过一抹熟悉的月白色衣角,却每次转身都只看见穿堂风卷着银杏叶打旋。
王胖子蹲在墙根给气球打气,忽然冲解雨臣挤眼:“看见没?咱这保密工作做得多严实,连妹子影子都没撞上!”
解雨臣捏着铜铃往灯串里串,闻言轻笑一声——方才他在西厢房调试古琴时,分明听见院外传来“小心别碰断茉莉花枝”的低语,尾音里还带着点笑意。
霍秀秀抱着花瓣篮路过月亮门,鞋底忽然踩到片平整的银杏叶,叶脉间隐约有铅笔划过的痕迹,像极了某人批改文件时的习惯笔触。
阿宁在廊下组装星空投影仪,电源插头刚插进插座,整面墙突然亮起细碎的银河。
“电压不稳?”吴邪抱着花泥从拐角出现,却见解雨臣望着墙头垂下的紫藤花枝轻笑:“是有人……提前试过线路了。”
暮色漫过屋脊时,黑瞎子站在戏台中央检查戒指盒。
月光穿透琉璃瓦落在他肩头,忽然听见篱笆外传来钥匙开门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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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盗墓之卿非池中物请大家收藏:()盗墓之卿非池中物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他迅速转身,只见柯言云抱着牛皮纸袋站在月光里,发间别着片他今早刚捡的银杏叶。
“买了点松香。”她晃了晃纸袋,指尖掠过戏台上的干枝梅,“听说烧这个能驱虫。”
王胖子举着气球躲在柱子后,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脚边跨过去,却像完全没看见他怀里“囍”字气球似的。
黑瞎子喉结微动,墨镜后倒映着她走近的身影——她今天穿的,正是初见时那身青绿旗袍。
“布置得不错。”她仰头望着满架灯带,银杏风铃在夜风里轻晃,“特别是这串灯,比去年元宵节我在琉璃厂看见的还透亮。”众人交换眼神时,她忽然从纸袋里摸出个小铁罐:“给你们带了酸梅汤,冰过的。”
黑瞎子接过罐子时,触到她指尖的温度。
她转身要走时,他鬼使神差地抓住她手腕,戒指盒在口袋里硌得掌心发疼。
柯言云回头看他,睫毛在月光下投出颤动的影:“怎么?还要我帮忙挂灯笼?”
“没……”他忽然松开手,听见自己声音发哑,“就是想告诉你……”
“嗯?”她挑眉,耳坠上的银铃轻响。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梆子声里混着王胖子压抑的“怎么还没走”。
黑瞎子望着她发间的银杏叶,忽然笑出声——原来她早就知道,却偏要陪着他们演这场戏。
“没什么。”他摸出墨镜戴上,遮住眼底翻涌的光,“就想说……今晚的月亮,很圆。”
她转身时,旗袍下摆扫过他鞋面:“是啊。”
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圆得像……某人藏在抽屉里的银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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