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钜子：从李斯开始逆天改命 第398章 宫廷渗透如此深

投毒事件的彻查结果，宛若一柄淬着寒冰的匕首，精准而冷酷地刺穿了李斯、蒙恬等顾命大臣对宫廷禁掖安全的最后一丝侥幸。他们原本笃信，历经长公子扶苏监国时期的数年经营，与新帝登基以来的多番雷厉风行的整顿，这座咸阳宫纵非铁板一块，也必当是戒备森严、脉络清晰，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然而，血淋淋的现实，给了他们一记沉重到令人晕眩的耳光——敌对势力对帝国心脏的渗透，其深度与广度，竟已至如此骇人听闻的境地！

这绝非零星几个宵小之徒的冒险，调查所揭示的，是一张系统严密、层次分明的潜伏网络，其狰狞面目令人不寒而栗：

其一，其层级之深，已触及核心禁脔。 此番被连根拔起的暗桩，赫然包括了在幼帝身边服侍不过数月的一名贴身小宦官。此獠职位虽卑，却能日日亲近天颜，负责陛下的梳头更衣、笔墨递送等近身事务。他沉默寡言，手脚麻利，看似再寻常不过。若非影卫因投毒案而将审查范围扩大到御前所有人员，并通过其同乡一条极其隐秘的线索引出破绽，恐怕至今仍无人察觉。试想，若让此人继续潜伏，只需在幼帝饮食中稍作手脚，或于传递的奏章文书里夹带一丝半点的谬讯，其后果不堪设想。敌手能将钉子埋藏至帝国权力最核心、守卫最严密之处，其耐心与能量，令人细思极恐。

其二，其网络之广，可谓盘根错节。 进一步深挖之下，更显触目惊心。这些潜伏者并非孤军奋战，他们之间利用宫中采买、垃圾清运、节庆赏赐物资调配等看似寻常的流程作为掩护，建立了一套极其隐晦的联系方式，形成了一个虽规模不大、却运转有效的地下网络。这个网络的触角，不仅隐秘地连接着宫中尚食、御医、乃至器物保管等多个看似不相干的环节，更如同毒藤蔓一般，悄然延伸出宫墙，与蛰伏在咸阳城中、甚至关东故地的旧赵高党羽残余势力遥相呼应。隐约间，几条若有若无的线索，竟指向了一些在地方上树大根深、对中央新政心怀怨怼的豪强家族。他们里应外合，相互通风报信，协同行动，使得其威胁程度呈倍增长。

其三，其手段之隐蔽，已达炉火纯青。 这些暗桩平日里堪称“楷模”。那名最终动手投毒的尚食局官员，入宫十余载，考绩年年优等，待人接物敦厚老实，从未与人争执，对上官更是恭敬有加。他如同最深沉的潭水，表面波澜不惊，谁能料到水下竟藏着噬人的恶蛟？他们深谙“大隐隐于朝”的至理，绝不主动探听机密，甚至在同僚私下非议朝政时都会主动避开，只将自己完美地隐藏在繁忙而平凡的日常事务之中，如同冬眠的毒蛇，静待那致命一击的指令。这种“沉睡”式的潜伏，使得依靠常规的监察、考绩乃至密报体系，几乎无法将其甄别出来。

其四，其动机之复杂，远超单纯复仇。 审讯的口供与查获的密信揭示，驱使这些人铤而走险的，并不仅仅是对已故赵高的个人效忠或简单的钱财收买。其中一部分人，竟是对顾命大臣李斯大力推行的“休养生息”国策心怀不满——或是因其家族利益在新政中受损，或是本身崇尚儒道，对李斯骨子里的法家严苛手段及压制百家的政策深恶痛绝。旧赵高的残余势力正是巧妙地利用了这种不满情绪，以“清君侧”、“复旧制”为幌子，进行拉拢和蛊惑。这表明，隐藏在暗处的反对力量，其社会基础与思想根源，远比“为赵高报仇”这一单一动机要复杂、顽固得多。

“宫廷渗透，竟已至斯！”这个残酷的结论，让素来沉稳的李斯也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脊椎窜上。他猛然惊觉，自己过往或许过于聚焦于朝堂上的唇枪舌剑、边境外的狼烟烽火，却在一定程度上小觑了来自宫闱深处、暗影之中的冷箭。这座象征着大秦至高权力与无上尊严的咸阳宫，在不知不觉间，竟已是千疮百孔，危机四伏！今日能有人在御膳中下毒，安知明日不会有利刃藏于帷幕之后？幼帝的安危、顾命大臣的权威，乃至整个大秦帝国的稳定，此刻都如同悬于一根发丝之上，笼罩在巨大的、无形的阴影之下。肃清宫闱，刻不容缓，这已非简单的惩戒，而是一场关乎国本、你死我活的生存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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