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诡案录：法医官 第178章 追捕

打更人总署的议事厅内，烛火将舞弊证据的影子投在墙上，林越指尖按着贡院账册上的朱红印章 —— 那是主考官员张敬之的私印，与从书院考生遗物中找到的 “预考卷” 印章分毫不差。赵峥刚从暗探口中得知，张敬之昨夜曾派人往李嵩府送密信，却被打更人截获，信中只写着 “事泄，欲走” 三字，墨迹潦草，显是慌乱之下所书。

“不好！张敬之要逃！” 林越猛地起身，映忆镜残片在袖中微微发烫，这是感知到阴物能量异动的征兆 —— 张敬之身上带着李嵩给他的 “护煞佩”，那是用十二宝碎片所制，能掩盖行踪，此刻残片的反应，说明他已离府。

赵峥立刻铺开京城地图，指尖点向西南方向：“张敬之是山西人，若要逃，定会走广渠门，往山西老家去 —— 那里有李嵩的商号，能接应他；而且广渠门的守将是赵德昌的门生，定会放他出城！”

林越抓起腰间的铜符，对暗探首领吩咐：“带二十名精锐暗探，备快马，随我走广渠门；再派一队人去永定门、朝阳门，防止他声东击西；赵峥，你留署中，联系安亲王，让宗人府立刻封锁城门，拖延时间！”

马蹄声在深夜的街道上疾驰，林越带队穿过鼓楼，往广渠门方向赶去。映忆镜残片的发烫感越来越强，他勒住马，残片从袖中取出，泛出的淡红微光直指前方 —— 广渠门的城楼已在视线中，城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火光，显然守将已接到命令，正准备开城门放行。

“加速！别让他出城！” 林越策马冲锋，暗探们紧随其后，腰间的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刚靠近城门，就见一队士兵从城楼后冲出，为首的守将横枪拦路：“奉赵太傅之命，深夜封城，任何人不得进出！”

“我是打更人总署协查官林越，” 林越亮出铜符，声音凛冽，“主考张敬之涉嫌科举舞弊，现已潜逃，若你敢放他出城，便是同谋！” 守将脸色微变，却仍硬着头皮道：“没有赵太傅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过！”

就在这时，映忆镜残片突然剧烈闪烁，林越转头，见一辆乌篷马车正从城门侧的暗道出溜出，车帘缝隙中，露出一角绣着 “张” 字的锦缎 —— 正是张敬之的马车！“拦住那辆马车！” 林越纵身跃起，手中的干扰器对准暗道口的士兵，淡青波动扫过，士兵们手中的长枪瞬间脱手，煞气护体被破。

暗探们立刻冲上前，与守将的士兵缠斗起来。林越则直奔乌篷马车，车中的张敬之听到动静，掀帘甩出一枚 “煞爆符”，符纸落地炸开，煞气弥漫，挡住了去路。“林越！你别逼人太甚！” 张敬之探出身子，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抵在车夫的脖子上，“让开！否则我杀了他！”

林越停下脚步，映忆镜残片对准张敬之，残片的光芒照在他腰间的护煞佩上：“李嵩给你的护煞佩，不过是用十二宝碎片做的残次品，挡不住我的残片；你若束手就擒，还能从轻发落，若再抵抗，便是死路一条！”

张敬之眼神慌乱，却仍不甘心，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叠账册，就要往火盆里扔 —— 那是科举舞弊的完整记录，记着哪些考生是李嵩安插的，哪些官员收了贿赂。“别扔！” 林越纵身扑去，指尖弹出一枚石子，击中张敬之的手腕，账册散落一地。

暗探们趁机冲上前，将张敬之按倒在地。守将见大势已去，扔枪跪地：“属下知罪！是赵太傅逼属下放人的，属下不敢不从！” 林越捡起地上的账册，一页页翻看，上面的字迹清晰记录着舞弊的每一个环节，主考、副主考、礼部侍郎的名字都赫然在列，甚至还有李嵩的亲笔批注：“殿试后，除异己，安亲信。”

“把张敬之和守将都押回总署，” 林越将账册收好，对暗探吩咐，“再派人去搜张敬之的府邸，寻找他与李嵩、赵德昌勾结的其他证据 —— 科举舞弊的案子，终于能撕开大口子了！”

马蹄声再次响起，押着犯人的队伍往总署方向走去。广渠门的城楼在月光下沉默矗立，地上散落的煞爆符灰烬被夜风卷起，仿佛在为这场追捕画上句号。而总署的方向，赵峥已接到安亲王的消息，宗人府的人正赶来协助审问，苏清鸢也已备好验毒工具，准备从张敬之身上找出更多与李嵩勾结的线索。

一场围绕科举舞弊的追捕落下帷幕，却也意味着 —— 林越与李嵩、赵德昌的较量，即将进入最关键的阶段。张敬之的招供、舞弊账册的证据，将成为刺破阴谋的利刃，直指朝堂深处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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