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诡案录：法医官 第182章 暗杀者招供

打更人总署的刑讯房内，烛火跳动着映在石壁上，将三名暗鳞卫的影子拉得狭长。为首的暗卫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左臂还留着被破煞粉灼伤的黑斑，林越握着映忆镜残片站在他面前，残片的白光正缓缓扫过他胸前的青鳞图腾 —— 图腾处的阴物能量与墨煞的煞气同源，残片光晕的波动频率，恰好印证了他与墨煞的从属关系。

“你叫什么名字？在暗鳞卫里是什么职位？” 林越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压迫感，指尖轻轻敲击着残片，“别想着隐瞒，残片能感应你说话时的煞气波动，若你撒谎，它会立刻灼烧你的图腾 —— 你刚才也该见识过破煞粉的滋味。”

暗卫喉结滚动了一下，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我…… 我叫秦三，是暗鳞卫的小旗官，管着十个人的小队……” 他顿了顿，见林越没有打断，继续艰难开口，“我跟着墨煞三年了，去年腊月开始，就帮李嵩运铁线木笔杆，从南疆商号到文渊斋，都是我带人押的货。”

“运货时，有没有见过李嵩和赵德昌见面？” 林越追问，将一张文渊斋的进货单递到他面前，“这上面的‘李府私印’，是不是每次运货前，李嵩府里的人给你的？”

秦三盯着进货单上的印章，眼神躲闪了一瞬，最终还是点了头：“见过！去年除夕前，我在李府外等货，看到赵太傅的马车进了府，还听到他们说‘科举后夺权’‘监妖令调黑甲卫’的话…… 私印是李嵩的管家给的，每次押货都要核对，少一次都不行。”

林越示意暗探将秦三的供词记录下来，又转向旁边的另一名暗卫：“你们暗杀周显之，除了灭口，还有没有别的目的？比如抢他身上的东西？”

那名暗卫本还想抵赖，可看到秦三已经招供，再想到自己家人还在京城，终于松了口：“有！李大人说，周显之身上有一封‘密信’，是他当年给周显之的承诺，写了‘夺权后封礼部尚书’的话，怕周显之交给打更人…… 还说，若能抢到密信，就放我们家人一条生路。”

这话刚落，刑讯房的门突然被推开，阿辰拿着一卷纸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喜色：“林大人！赵大人那边传来消息，在礼部侍郎府的书房暗格里，找到了假的录取名单和‘考生闹事’的假证据！假名单上的三十个人，都和李嵩的南疆商号有关联，有的是商号掌柜的儿子，有的是墨煞的远亲！”

林越接过假名单，展开一看，上面的名字旁都用小字标注着 “南疆商号”“墨煞亲眷” 的字样，与周显之前的招供完全吻合。他将假名单递给秦三：“这些人，是不是你之前说的‘要安插的亲信’？”

秦三扫了一眼名单，脸色彻底灰败：“是…… 是！墨煞还让我们去这些人的住处，送过‘考题密信’，用的是藏在墨锭里的纸条，和周显之说的一样。”

此刻，刑讯房外传来脚步声，沈砚之带着宗人府的验尸官老周走了进来。老周手里拿着一份报告，递给林越：“林大人，验尸结果出来了 —— 书院三名考生的体内，除了阴蚀毒，还有‘文曲笔’碎片的阴物能量，和你从李府搜出的毛笔碎片能量一致，能确定是同一来源。”

林越将所有证据摊在桌上，一一排列开来：

物证：文渊斋进货单（带李府私印）、铁线木毛笔（文曲笔碎片）、假录取名单、考生体内的阴物能量报告、暗鳞卫的透骨钉（带引煞纹）；

人证供词：周显之的舞弊招供（考题泄露、安插亲信）、秦三的运货与密谋供词（李嵩赵德昌勾结、私印来源）、另两名暗卫的暗杀目的供词（抢密信、灭口）；

线报：柳如烟的 “听壁角” 记录（三皇子夺权计划）、墨风的南疆预警（墨煞去抢火炬残片）。

“这些证据，已经能初步形成链条了。” 沈砚之看着桌上的材料，语气凝重却带着一丝肯定，“从李嵩利用文曲笔碎片制笔、标记考生，到勾结赵德昌舞弊安插亲信，再到灭口考生、暗杀主考，最后计划借放榜动乱夺权 —— 每一步都有证据和人证对应，就算李嵩想抵赖，也难了。”

林越握着映忆镜残片，残片此刻泛着稳定的白光，仿佛在印证证据的真实性。他看向沈砚之：“现在就差贡院地下密室的账册了，只要找到账册，拿到李嵩和赵德昌的银钱往来记录，证据链就完整了 —— 我想现在就带周显之去贡院，找密室！”

沈砚之点头同意：“好！我让人通知宗人府，派人和你们一起去，也好做个见证。记住，密室里的账册很重要，一定要完好地带回来，这是扳倒赵德昌和三皇子的关键。”

刑讯房的烛火依旧跳动，可空气中的压抑感却消散了不少。秦三等人的供词，加上假名单、验尸报告等证据，终于将李嵩的阴谋串联成了一条清晰的证据链。林越看着桌上的证据，受伤的手臂虽仍在隐隐作痛，但心中却愈发坚定 —— 只要找到贡院密室的账册，这场持续数月的较量，就能迎来最终的胜利。

而此刻，贡院的高墙外，天色已经大亮，放榜的日子越来越近。李嵩带着少量亲信，正悄悄往京城南门走，准备逃离京城去南疆；赵德昌则在东宫，与三皇子商议着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 “证据危机”。他们都不知道，林越已经掌握了足以颠覆他们阴谋的证据链，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将他们彻底拉下马。

一场围绕证据链闭环的最终行动，即将在贡院的地下密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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