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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姨，我手机没电了。”
“我的也没电了。”
夜幕下，秦言背着秦姨走在回家路上。
两人刚出学校，沿着人行道，人烟稀少，灯光幽暗。
简单一段对话后。
两人之间，又很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谁都不说话。
秦言心想，这算是他与秦姨，不被打扰的二人世界么？
好在晚上吃饭的时候，秦言给姐姐发过微信，说晚上在外面吃，会晚些回家。
倒也不至于让秦芷柔太担心。
姐姐只回复了一个“知道了”。
秦姨被秦言背在身后，脸颊贴紧在他的后背上。
秦言觉得身后软乎乎的。
秦姨虽然身材高挑，但真背起来的时候，比秦言想象中，还要轻一些。
秦言两手wo住秦楚裹在连裤丝袜的小腿，大手与丝袜布料间的沙沙声，落在秦言耳中，清晰异常。
隔着布料，秦言仿佛都能感受到细腻薄纱下，秦楚小腿肌肤的柔滑。
秦言心中一阵心浮气躁。
秦言不知道，他背后的秦姨同样“不好受”。
枕在秦言宽肩阔背上，感受着来自他后背的温度。
“男生的身体都是这样热的么......”
秦姨心里嘀咕着。
这道题对她来说有点超纲了。
甚至林幼漪都可以解答这道题。
“咳，那个，秦姨.....”
终究是秦言先开了口。
他咳嗽一声，开始没话找话：
“那什么，您开车来了么？”
“没，我让小李送我来的，你也没开车？”
秦言点头：“忘了。”
后背上，秦姨哦了一声，嘴角悄悄扬起，微不可察的笑意，却故意装作清冷：
“那还真是挺可惜的，看来我俩今晚注定要走回家了。”
“......”
秦言心说，是错觉么，怎么感觉秦姨这说话语气，反而有些高兴呢。
秦姨关心道：“你累了？”
要是阿言真累了，秦姨有的是办法，让本该“没电关机”的手机重启。
“还行，您比我想象中的要轻很多。”
“我就当你是夸我。”
“嘿嘿，差不远多吧。”
“对了，您之前给我姐说了么？”
秦姨点头：“说了，我说我在加班。”
“......”
感觉有点像以加班之名，来“偷情”呢。
一路往回走，人渐渐多了起来。
路过一座公园广场时，广场上一群中老年在跳交谊舞，里面甚至有两三对年轻小情侣。
秦言扫了一眼，随口评价：“跳得还行。”
秦姨在他背上抬起头，有些惊讶：“你懂跳舞？”
“懂一点吧，我姐之前之前教过我。”
秦姨皱眉：“芷柔教你这个做什么，她在哪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姐跟着电脑视频学的，她那么聪明，学什么都是一遍会。”
秦芷柔属于天才型的学生，天赋型选手。
“她学会了再教你？”
“嗯。”
秦言望着公园里的那一对对情侣：“我姐说，一起跳舞很浪漫。”
背着秦姨又走了几步，秦言忽然停下脚步：
“秦姨，您把鞋子穿上吧。”
秦姨的高跟鞋，一直提在她手里。
秦姨美目疑惑，却还是照做，穿上了高跟鞋。
见她穿好鞋，秦言忽然牵住秦姨的手，往公园方向走去。
他笑着道：“我陪您跳支舞吧。”
“我，我们不合适......”
“哈哈，别人要问，就说您是我姐，反正您看起来，也比我大不了两三岁。”
秦姨有些不好意思，却是被秦言，给硬拉进了广场舞池。
秦姨实在拗不过秦言，只好白了他一眼，嘴里骂他一句“小混蛋”。
骂完之后，还是乖乖地任由秦言摆弄，玉手被他大手握住，另只手揽住他肩背。
两人混迹在人群里，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互相凝视对方好看面容。
望着秦姨的眼睛，秦言由衷夸赞：
“秦姨，您的眼睛真的很好看。”
秦姨哼道：“夸你姐去，我俩眼睛长得一样。”
秦言摇头道：“我姐的凤眼生的很漂亮，很勾人，这点毋庸置疑，我一直都很喜欢。”
“但您的凤眼是美，天然的压迫感中自带知性美，丹凤眼生在成熟的女人身上，有了气质衬托，会平添独特的冷淡魅力。”
“说白了，我姐的眼睛生的妩媚妖冶，十分漂亮，您呢，则是华贵雍容，美丽大气，嗯，就像母仪天下的太后。”
秦姨听完噗嗤一笑，嗔他道：“秦小言，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嘴巴这么能嘚嘚呢，嗯？”
“我就当您是夸我。”
舞曲变换，节奏加快，秦姨却分毫不差地跟上了秦言的舞步。
这下换秦言惊讶了：“秦姨，你之前是不是受过专业训练？比我想象中熟练很多。”
“和别人学过。”
“谁？”
秦言下意识很在意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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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言一怔。
今晚他有意回避楚芸阿姨，他知道会勾起秦姨的伤心事。
没想到秦姨却主动提起。
“小混蛋，跳舞走神，是对女伴的不尊重。”
秦言忙道：“抱歉秦姨。”
“没事。”
秦姨微微一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不必太惊讶，你芸姨智商很高的，她能从小村子考入燕京名校，光有努力可不够。”
“她学什么都很快，除了学习，写小说，写词，学舞蹈，就没有她不会的，很有天赋的女人。”
“这舞蹈也是她自学后，教会我的。”
“只是她离开后，我也没了兴致和第二个人跳，你除外。”
秦言听完，注视着秦姨的眼睛。
一双如水明眸依旧明亮。
他隐约感觉秦姨变了，少了以往谈及芸姨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
仿佛内心里，更有了谈及下去以及揭开往事的勇气。
“秦姨，我想问您个事。”
秦姨点头：“嗯，你说。”
“您经常夏天的时候一个人出去，其实您不是去旅游的，您是独自去了川地，对么？”
“......是。”
沉默片刻后。
秦姨深呼吸一口，开口道：
“阿言，还记得我之前说，要你去川地一趟么？”
秦言郑重点头：“我记得。”
“今年夏天，你想和我一起去么？”
“只剩两三个月？这么早？”
秦姨笑了，笑得很美，那笑容里带着些许的释然：
“嗯，阿言，今年夏天，我们一起回去。”
秦言心中似有所悟。
“秦姨，您不必为了我，而特意改变现状。”
“这是我等了十几年的决心。”
秦言沉吟着，重重一点头：“嗯......”
秦言在内心真诚祈愿着，希冀着。
他许下最诚挚的心愿，无论今年的夏天会发生什么，希望美好能常伴秦姨一生。
而秦姨，能伴他余生。
一曲舞毕，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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