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圣人京华录 第134章 武界歧路·旧虑与新诺

特办组小楼的会议室里，晨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林砚指尖按着一份标注“加急”的案卷，抬头看向苏清媛：“古玉博物馆失窃的玉璧，追踪到线索了——有人在城郊的废弃工厂见过类似的淡灰色光晕，和暗幽能量的特征吻合，但现场地形复杂，嫌疑人可能有特殊身法，普通外勤队员难以追踪。”

苏清媛放下手里的灵汐充电器采购清单，眉头微蹙：“特殊身法？难道是玄渊界的人？”

“不一定，但至少需要对复杂环境适应力强、身手灵活的人配合。”林砚拿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封面上写着“京城武协名录”，“我师父早年是京城武协的理事，和几位老武师有交情。武侠界的人练过轻功、擒拿，对地形的敏感度比我们强，或许能帮上忙。”

苏清媛立刻起身：“那我们现在就去武协？”

“先联系武协的陈磊，他是年轻一辈的代表，思想比较开放。”林砚拨通电话，没聊几句，语气就沉了下来，挂了电话后对苏清媛说，“情况不太好，武协里分了两派——年轻武师愿意合作，但老武师们担心介入玄渊界会引火烧身，昨天开会吵得厉害。”

两人驱车前往京城武协的旧址——一座藏在老胡同里的青砖院落，门口挂着褪色的“精武同源”匾额。刚推开虚掩的木门，就听到院里传来争执声。

“赵叔，现在特办组需要帮忙，那玉璧涉及暗幽能量，要是流到市面上，指不定害多少人！”一个穿着黑色练功服的年轻人攥着拳头，正是陈磊，他对面站着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为首的赵老拳师，手里捏着个紫砂茶杯，脸色严肃。

“小磊，你年轻，不知道这里面的风险。”赵老放下茶杯，声音带着岁月的沉郁，“去年城西的李师父，就是帮着查一个玄渊界的案子，结果家里的练武器械全被不明能量毁了，他自己也晕了三天，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我们练了一辈子武，是为了护着身边人，不是去惹那些摸不着的麻烦！”

“可那是特殊情况！特办组现在有灵汐充电器，能防暗幽能量……”陈磊还想辩解，却被另一位老武师打断：“灵汐充电器？听着就玄乎！真要是有用，星瀚案的人怎么会受伤？我们老骨头经不起折腾，武馆里的徒弟也不能跟着冒险！”

林砚和苏清媛对视一眼，迈步走进院子。陈磊看到他们，立刻迎上来：“林顾问、苏联络员，你们可来了！”

赵老拳师抬头看向林砚，目光在他身上扫过——林砚穿着简单的休闲装，却站姿挺拔，双手自然垂在身侧，指尖微扣，是内家拳的放松姿态。赵老愣了一下：“你是……老林师父的徒弟？”

“赵叔，晚辈林砚。”林砚微微躬身，态度恭敬，“小时候跟着师父来武馆，您还教过我几招太祖长拳。”

提到旧事，赵老的脸色缓和了些，指了指院里的石桌：“坐吧，有话慢慢说。”

苏清媛把带来的灵汐充电器和测试报告放在石桌上：“赵老，各位师父，我们特办组这次找武协合作，不是让大家去冒险。这是灵汐充电器，能削弱80%以上的暗幽能量，外勤人员已经在用了，没有出现过不适。而且，所有参与行动的武师，我们都会配备这个设备，还会安排专业的医疗保障。”

一位姓孙的老武师拿起充电器，翻来覆去看了看，语气带着怀疑：“这小玩意儿真有用？李师父上次就是信了‘防护设备’，结果还是出事了。”

“孙叔，上次的设备是临时拼凑的，和灵汐充电器不一样。”林砚拿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是特办组技术人员在高浓度暗幽能量环境下的测试，启动充电器后，监测仪上的危险指数瞬间降到安全线以下，“我们有完整的测试数据，要是各位不放心，现在就能找块含暗幽能量的残片，现场测试。”

赵老没说话，目光落在院角的一棵老槐树上——去年李师父出事前，还在这树下教徒弟打拳，现在树还在，人却很少来武馆了。他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不是我们不愿帮，是怕了。我们这些老骨头，武馆就是命根子，要是因为帮特办组，武馆被不明能量毁了，徒弟们没地方练功，我们怎么对得起师父传下来的基业？”

陈磊急了：“赵叔，武馆是基业，可京城的安宁不是更重要吗？要是那玉璧落到坏人手里，用暗幽能量害了人，我们这些练武的，看着不管，还算什么‘侠义’？”

“侠义也得有命才能讲！”孙老反驳道，“你年轻，没经历过李师父的事，他当时就是觉得自己身手好，能护住人，结果呢？躺在医院里，武馆关了半个月，徒弟走了好几个！”

院子里又安静下来，风吹过槐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林砚看着几位老武师的神色，知道他们不是铁石心肠，只是被之前的意外吓住了。他站起身，走到院子中央的木桩旁，轻轻一跃，落在木桩上，身形稳如磐石：“赵叔，孙叔，我师父当年教我时说过，‘武’字拆开，是‘止戈’，不是躲着麻烦走。我知道你们担心武馆和徒弟，不如这样——第一次行动，先让我和陈磊带着几个年轻徒弟去，用灵汐充电器测试，要是安全，再谈长期合作。要是出了任何问题，特办组负责修复武馆，赔偿所有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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