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神忆破敌 第43章 裕华路的幽灵（1946．9．20，石家庄外围）

精彩回顾：上章陈宇从豆腐坊孩子手中拿到“石家庄裕华路32号”的线索，小李在北平被副官（“海燕”）暗中解救，老周则监视到第三军主力动向异常。

可刚回到冀西根据地，政治部就来人要监审小李，陈宇攥着小李带回来的定县地形图，心里清楚——这不仅是审人，更是要揪出“山猫组”残留的尾巴。

（卯时·冀西军区监审室）小李坐在椅子上，脸上的伤还没好，袖口沾着北平审讯室的煤烟味。

陈宇递给他一杯热水，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腕——之前被特务踩伤的地方还肿着。

“如实说，别隐瞒，”陈宇声音沉得稳，枪茧蹭过小李的手背，“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特务。”

小李接过水杯，指尖发颤：“陈副处长，我没叛变，”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摸出张揉皱的纸，“张副官给我松绑时，偷偷塞了张定县地形图，还说‘第三军主力走望都，辎重队走定县小路’，他袖口有个船锚印，跟施尔昌的戒指纹路一模一样。”

政治部的张干事皱着眉，接过地形图：“这得上报军区，”他指节敲着图纸，“要是副官真的是自己人，那定县这条线就是关键，绝不能让第三军把辎重运到清风店。”

陈宇点头，心里松了口气——小李没说谎，副官的船锚印更是印证了“海燕”的身份，暗线终于接上了。

这时张干事合上本子，对小李说：‘’你说的情况我们会去核实，如果属实党会还你一个清白，现在好好休息养伤。‘’

陈宇给小李一个鼓舞的眼神也跟着走了，只留下小李望着窗外风景，心里还对被捕经历暗自悔恨。

（辰时·北平军部门口）老周蹲在军部对面的杂耍摊后，手里转着个空烟盒，眼睛盯着军部门口。

早上九点，军长罗历戎才慢悠悠地出来，身边跟着四个参谋，军靴踩在石板路上“踏踏”响。

“不对劲，”老周心里嘀咕，数了数出门的卡车——比小李说的少了三辆。

正纳闷时，军部后门突然开了，张副官带着几个兵悄悄上了辆卡车，车篷蒙得严严实实，往东边开去。

老周赶紧摸出炭笔，在烟盒纸上记：“主力九点走望都，张副官带三车人东去，疑似辎重队。

老周记完情报，转身时碰掉糖人，赶紧往巷口跑”

（巳时·石家庄裕华路——棺材铺初探）裕华路32号的棺材铺门脸不大，黑木招牌上的“百年棺坊”四个字掉了漆，风一吹，挂在门口的纸幡“哗啦”响。

陈宇躲在对面的粮店后，看着施尔昌扮成商人走过去，手里拎着个装着银元的布包——里面其实是块砖头，故意露个角引掌柜上钩。

施尔昌推开门，药味混着木料的腐味飘出来。

掌柜是个瞎眼老头，手里摸着个紫檀木算盘，“噼啪”响得脆：“客官买棺材？是给老人备的，还是给……年轻人用的？”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手指却精准地指向施尔昌的口袋，像是能看见里面的“银元”。

施尔昌心里一紧，却笑着说：“给家里老人备的，要最好的木料，”他故意把布包往桌上一放，银元“叮当”响，“掌柜的眼瞎还能做生意，真是厉害。”

老头笑了，指尖划过布包：“瞎眼不耽误认钱，客官跟我来后院挑木料，最好的都在后面。”

（午时·棺材铺后巷）施尔昌跟着老头往后院走，路过后巷时，突然瞥见老头趁他不注意，摘下了右眼的假眼——里面藏着个微型电台。

老头摸出个小本子，快速在上面写着什么，然后对着电台压低声音：“陈宇已入套，军统总部悬赏5000大洋除掉他，裕华路地道军火库等他来。”

施尔昌赶紧退到墙角，掏出个小石子，按约定往对面粮店方向扔去——这是给陈宇的信号，说明掌柜是特务。

陈宇在粮店后看见石子，心里一沉：难怪老头眼瞎还能认路，原来是装的，他摸出腰间的马拐枪，往棺材铺后门摸去，脚步踩过巷口的干草“沙沙”响，像在跟幽灵较劲。

（未时·马车底潜行——陈宇入地道）棺材铺后门驶出辆马车，车辙印又深又宽，和之前平山特务马车的印子一模一样。

陈宇趁掌柜不注意，一个翻身钻进马车底，手指抠着车板的缝隙，木屑扎进掌心也没松劲。

马车“吱呀”转着，往石家庄城隍庙方向走，车底的尘土“簌簌”落在他的衣领里。

到了城隍庙，施尔昌故意打翻油灯，油“哗啦”洒在地上，浓烟瞬间冒起来。

“着火了！”施尔昌喊着，趁乱把马车夫推倒。

陈宇从车底爬出来，钻进城隍庙的地窖——老头之前进过后院，地窖肯定有地道，他摸出火柴，“嚓”地划亮，看见墙上有个暗门，门把手上还沾着棺材铺的木料屑。

推开暗门，地道里的霉味扑面而来，墙上挂着盏油灯，灯芯“噼啪”爆着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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