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神忆破敌 第52章 石家庄的内应（1947．2．20，石家庄裕华路32号）

精彩回顾：上章在平山县城揪出假死的“山猫”成员，破译密码本得知石家庄警察局藏有内鬼“白鸽”。

施尔昌跟踪可疑的刘副局长，发现其频繁前往裕华路32号。

如今陈宇与施尔昌潜入石家庄，目标锁定这处神秘据点，而底玉卿夫妇也终于主动联系地下党，情报暗战在敌占区的街巷中悄然打响。

（卯时·石家庄裕华路街）天刚蒙蒙亮，裕华路的岗哨就架起了机枪，国民党士兵挎着步枪来回踱步，皮鞋踩过碎石路“咯吱”响，枪口的刺刀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出示通行证！”士兵拦住过往行人，嗓门粗得像砂纸磨过，稍有迟疑就会被推搡着靠墙搜查。

陈宇和施尔昌穿着粗布褂子，混在赶集的老乡里，手里提着空菜篮。

“别抬头，跟着人流走，”陈宇压低声音，指尖攥着伪造的通行证，指节因用力泛白，“岗哨的注意力在挑担的商贩身上，咱们别露破绽。”

两人慢慢挪到岗哨前，通行证递过去时，陈宇的枪茧不经意蹭过士兵的手指，士兵皱眉却没多问，挥手放行。

拐过街角，裕华路32号的招牌映入眼帘——“保定山货行”，红漆剥落，门帘是洗得发白的蓝布。

“就是这儿，”施尔昌盯着门帘，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刘副局长昨天傍晚就是从这儿进去的，走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布包。”

（辰时·山货行内）陈宇掀开门帘，“哗啦”一声，店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货架上摆着几袋干瘪的核桃，落满灰尘。

掌柜是个矮胖男人，留着八字胡，见人就堆起笑：“两位客官，要点啥山货？咱这有保定特产的山参、木耳！”

“来二两山参，”陈宇走到柜台前，指尖敲了敲台面，“听说保定的山参最补，给家里老人补补身子。”

掌柜的眼神闪了闪，转身从货架下摸出个纸包，递过来时手莫名抖了下：“客官您看，这可是上等山参！”

施尔昌接过纸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晒干的萝卜干，梗子还露在外面。“掌柜的，你这是拿我们寻开心？”

施尔昌故意提高声音，手按在腰间的马拐枪上，“保定山参长这样？我看你是连山货行情都不懂！”

掌柜的脸色瞬间变了，伸手想去摸柜台下的东西：“你们是来捣乱的吧！”

陈宇眼疾手快直接打晕掌柜，查看柜台下面地板，果然发现地板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于是陈宇一把掀翻柜台，“哐当”一声，木板落地时露出个黑黝黝的地道口，潮湿的泥土味扑面而来。

“果然有问题，”陈宇盯着地道口，突然一阵头晕——1946年在平山山神庙的地道画面闪进来，同样的方形入口，同样的木梯，连泥土的颜色都一模一样。

（巳时·地道内）施尔昌举着手电筒，光柱“唰”地照亮地道，木梯“吱呀”作响。

走了约莫十米，前方出现个宽敞的空间，电台“嘀嘀”的声隐约传来，墙角堆着几箱武器，马拐枪、手榴弹整齐码放，箱盖上印着“中统物资”的字样。

“有人！”施尔昌突然按住陈宇的肩膀，手电筒照向暗处——个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正蹲在电台前发报，侧脸轮廓有些眼熟。

男人听见动静，猛地转身，手里攥着枪：“陈宇！没想到你还能找到这儿！”

陈宇眯起眼，认出他是之前保定特务窝点漏网的头目：“你就是新的‘山猫’组长？”

男人狂笑起来，声音震得地道壁的泥土“簌簌”掉：“算你有眼光！今天就让你们死在这地道里。”

他突然按下墙角的按钮，地道顶部的炸药包露出导火索，红色火星“滋滋”燃烧。

（午时·地道拆弹）“快躲开！”陈宇扑过去按住男人的手，施尔昌趁机夺下他的枪。

导火索还在燃烧，火星越来越近，炸药包的引线管泛着金属冷光。

陈宇盯着炸药包，突然想起1944年拆解日军“樱花弹”的经历——这种炸药的引线管有个隐蔽的卡扣，只要按住卡扣就能切断导火索。

“施尔昌，按住他的胳膊！”陈宇跪坐在地上，指尖摸索着炸药包的卡扣，指节因用力泛白，汗滴落在炸药包上“滴答”响。

终于，他摸到个凸起的金属片，猛地按住，导火索的火星瞬间熄灭。“呼——”陈宇松了口气，头晕感再次袭来，眼前闪过日军“樱花弹”爆炸的火光，晃了晃才站稳。

男人被按在地上，仍在挣扎：“你们赢不了！石家庄警察局有我们的人，‘白鸽’会帮我们完成计划！”

陈宇踹了他一脚：“‘白鸽’是谁？刘副局长是不是你们的人？”男人却闭紧嘴，不再说话。

（未时·山货行外——林悦送情报）陈宇刚把男人捆好，地道口就传来轻轻的叩击声。

“是我，林悦！”熟悉的声音传来，陈宇赶紧掀开木板，林悦钻了进来，手里攥着张折叠的情报，脸暇泛红，额角还沾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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