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宋：从溺亡奸臣子开始 第390章 曲阜锄奸 牢笼文心

巡幸北疆的浩荡队伍，在安抚了军心民瘼之后，并未直接返回应天，而是折向东南，朝着一个更具象征意义的目的地——山东曲阜，徐徐行进。此地虽非军事要冲，亦非财富重地，却是千年以来华夏文脉所系、士林精神所寄的圣地。蔡攸此番前来，用意深远，绝非简单的瞻仰先贤。

一、礼贤下士，暗藏机锋

曲阜城外十里，孔府当代衍圣公孔端友（此为虚构名，符合南宋初年背景）早已率领族中耆老、以及依附孔府的曾氏（曾参后裔）、颜氏（颜回后裔）等世家家主，身着庄重祭服，跪迎道旁。旌旗仪仗缓缓停稳，蔡攸并未端坐车驾受礼，而是早早下车，步行至众人面前，亲手扶起年迈的孔端友，态度谦和，执礼甚恭。

“衍圣公乃文宣王后裔，天下师表，攸一介武夫，安敢受此大礼？快快请起！” 蔡攸言语恳切，给足了孔府面子。孔端友 连称不敢，心下稍安，将蔡攸一行迎入曲阜城。

次日，蔡攸斋戒沐浴，身着玄端祭服，率文武随员及诸位夫人，至孔庙行三跪九叩大礼。祭祀典礼极其隆重，钟磬和鸣，佾舞翩翩，蔡攸神情肃穆，一丝不苟。李清照 随行，目睹此景，心潮起伏，深感蔡攸对先师、对道统的尊崇。祭祀毕，蔡攸又亲笔题写“斯文在兹”匾额，命人悬于大成殿外，赢得随行文官一片赞誉。孔端友 及一众儒生，见蔡攸如此尊儒重道，戒备之心大减，曲阜城内，一派祥和融洽的景象。

然而，在这片祥和之下，暗流早已涌动。抵达曲阜当夜，行辕密室之内，烛火摇曳。并非吴用（其暗卫主力确如用户所指，主要活跃于西夏、故辽及金国境内，负责对外情报与战略行动），也非公孙胜（其影卫与铁鹞 更侧重内部监察、护卫及南宋境内要员监控），而是另一位深受蔡攸信任、专门负责协调各方隐秘力量及执行特殊任务的谋士——诸葛长风，悄无声息地出现。他身后跟随着一道几乎融入阴影的身影，正是影卫 大头目之一、专司肃清内部叛逆的铁鹞。而通风报信、提供关键线索的，则是在金国潜伏极深、身份特殊的宇文虚中（通过秘密渠道将情报传回）。

“王爷，”诸葛长风 低声道，声音平静无波，“宇文先生 密报，并经铁鹞 大人多方查证，已确认无误。当代衍圣公孔端友（长房），自去岁起，便通过其族人掌控的漕运暗线，多次向盘踞山东东路的女真将领完颜兀论（虚构名）输送粮草、精铁，并利用其门生故吏遍布北地的便利，为金虏传递我军布防、粮道消息。证据链完整，有往来密信、物资清单及关键人证在手。”

蔡攸面无表情地听着，指尖轻轻敲击着紫檀木椅的扶手。铁鹞 补充道：“孔端友 认为王爷推行新政，重用寒门，有损士族清望，且……且私下曾言，王爷乃‘权阉遗风’，非社稷之主。故欲借虏势，待时而动。” 一旁阴影中，如鬼魅般侍立的扶桑忍者首领伊贺千夜 微微颔首，示意其麾下也已从江湖渠道印证了部分信息。各方情报相互印证，铁证如山。

蔡攸眼中寒光一闪，旋即隐去，淡淡道：“知道了。按计划行事。切记，要‘有理、有据、有节’。”

“属下明白。”诸葛长风、铁鹞 与伊贺千夜 躬身领命，悄然退入黑暗。

二、雷霆一击，肃清内患

表面上的觥筹交错持续了数日。蔡攸与孔端友 谈经论道，赏玩金石，气氛融洽。第三日，蔡攸在孔府大成殿前的宽阔庭院设宴，款待孔端友、曾宏（曾氏家主）、颜敬宗（颜氏家主）等曲阜名流，随行文武重臣及诸位夫人作陪。酒过三巡，气氛正酣。

突然，诸葛长风 手持一卷文书，快步走入庭中，朗声道：“王爷！枢密院急报，并有关乎国本之要事，需即刻禀奏！”

霎时间，丝竹声停，欢声笑语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诸葛长风 和蔡攸身上。

蔡攸放下酒杯，面色转为凝重：“讲。”

诸葛长风 展开文书，声音清晰而冷峻：“据查，衍圣公孔端友，身受国恩，世享尊荣，然不思报效，暗通金虏！自靖康六年至今，其利用职权，先后三次向金将完颜兀论 私运粮米五千石、精铁十万斤！更利用孔府驿传，传递我军江北布防、粮草转运之机密！此有孔府 管事孔慎 亲笔画押口供、漕帮账簿副本、以及截获的密信为证！” 说着，他将一叠信件、账簿副本高高举起。

庭院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孔端友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手中酒杯“啪”地摔得粉碎，浑身抖如筛糠，指着诸葛长风：“你……你血口喷人！”

蔡攸缓缓站起身，目光如两道冰锥，直刺孔端友，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响彻庭院：“孔端友！尔乃圣人苗裔，文脉所宗，天下士子表率！竟敢行此背祖忘宗、卖国求荣之勾当！尔可对得起至圣先师‘华夷之辨’之训？可对得起天下读书人之期许？可对得起这曲阜一方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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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焚宋：从溺亡奸臣子开始请大家收藏：()焚宋：从溺亡奸臣子开始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他每问一句，孔端友 便倒退一步，最后瘫软在地，语无伦次：“王爷……冤枉……是……是他们逼我的……”

“逼你？”蔡攸冷笑一声，声震屋瓦，“是金人的刀逼你，还是你心中的鬼逼你？！尔之所作所为，已辱没先圣，背叛华夏，罪不容诛！来人！”

“在！” 如狼似虎的侍卫应声而入。

“将叛国逆贼孔端友 拿下！剥去其衣冠，押赴曲阜南门外，明正典刑，悬首示众三日！查抄其嫡系一房家产，充作军资！其余胁从，交由有司严加审讯！” 蔡攸命令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孔端友 如同死狗般被拖了下去，求饶声、咒骂声渐渐远去。庭院内，曾宏、颜敬宗 等士绅名流面无人色，瑟瑟发抖。诸位夫人中，朱映雪 面露不忍，以袖掩面；李清照 神色复杂，既有震惊于罪行，亦有心惊于蔡攸的雷霆手段；梁红玉、扈三娘 等则面沉似水，手握兵刃，警惕四周。

三、立贤纳聘，釜底抽薪

处决了孔端友，蔡攸脸上的寒霜瞬间消融，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又不得不大义灭亲的表情。他转向惊魂未定的曾宏、颜敬宗 等人，温言安抚道：“孔端友 一人之罪，玷污圣门，本王亦深感痛心！然，圣人云：‘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孔门传承，岂可因一不肖子孙而绝？”

他目光扫过人群，落在一位一直沉默寡言、面露悲戚却目光清澈的中年儒生身上，此人便是孔端友 的族弟，素有清名、且与朝中张浚 一系有旧的三房孔端礼。

“端礼 先生，” 蔡攸语气诚恳，“素闻你品行高洁，学识渊博，深受族众爱戴。值此危难之际，孔门宗主之位，非你莫属，望你勿再推辞，重振圣裔门楣！”

孔端礼 似乎早有准备，或者说，在诸葛长风 等人暗中接触下已达成默契，他上前一步，躬身泣拜：“端礼 才疏学浅，然王爷有命，为延续圣脉，光大门楣，敢不从命！必竭尽全力，涤荡污秽，不负王爷厚望，不负天下士林之望！”

蔡攸亲手扶起孔端礼，当即宣布：“即日起，着孔端礼 承袭衍圣公爵位，主持孔府府事，祭祀先圣！”

紧接着，孔端礼 “感激涕零”之下，表示“为表孔氏满门忠君爱国之心，愿将小女孔令仪 献于王爷殿下，侍奉巾栉，以全君臣之谊，亦使圣裔血脉，永沐天恩。” 蔡攸略作“推辞”，便“欣然应允”。

曾宏、颜敬宗 见状，岂敢落后，亦纷纷表示愿将家中嫡女曾淑媛、颜如玉 献上，以表曾、颜 两族对王爷的拥戴。蔡攸一并“笑纳”。这场政治联姻，在血雨腥风之后，显得如此顺理成章，它将儒家道统最核心的象征家族，通过最传统的姻亲纽带，与蔡攸的权力核心紧密捆绑在一起。

四、官爵羁縻，道统加身

事毕，蔡攸在孔府大堂，正式颁布王令：

“新晋衍圣公孔端礼，加封太子少师（虚衔，表尊崇），赐紫金鱼袋。”

“曾氏 家主曾宏，加封翰林院学士承旨（清要荣誉）。”

“颜氏 家主颜敬宗，加封通议大夫（文散官高阶）。”

虽皆为荣誉虚衔，无实权，却代表着极高的政治地位和官方认可。蔡攸对着孔端礼、曾宏、颜敬宗 及在场所有士绅，肃然道：“望诸位继承先圣绝学，弘扬正道，辅弼朝纲，使文脉昌盛，国运绵长！自今而后，儒家道统，便与这新朝气象，休戚与共！”

孔端礼 等人率众跪拜，山呼：“谨遵王命！愿为王爷效死，为天下苍生竭尽绵薄！”

消息传出，天下震动。蔡攸在曲阜的所作所为，通过太平社（燕青、武松 掌控的民间舆论网络）迅速传播开来。一方面，孔端友 通敌被诛，大快人心，彰显了蔡攸执法如山、不避权贵的铁腕；另一方面，迅速扶正清流、联姻圣裔、授予清要官职，又展现了他尊儒重道、善于团结、注重法统的“明主”姿态。这一打一拉，一破一立，完美地将一场可能引发士林震荡的政治清洗，转化为一次强化自身统治合法性的成功操作。

当蔡攸的车驾离开曲阜时，孔端礼 率曾、颜 两家及曲阜士民，跪送十里。蔡攸站在车辕上，回望那象征着华夏文运的殿宇楼阁，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儒家道统这面大旗，已被他牢牢握在手中。意识形态的合法性，已然铸就。下一步，便是那至高无上的名分——皇位了。而通往龙椅的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似乎只剩下北方五国城中，那两个苟延残喘的亡国之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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