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车子在酒店外停下。
温妤宁挽着程君颐的手,朝里面缓缓走去。
她就真的是难受啊恨不得吃止疼药,但又但
有几个人正在交谈,声音落在她的耳里。
“听说顾氏的顾总今天会带他的新夫人出席。”
“顾太太才去了三个月不到,顾总就有了新夫人,还真是讽刺。”
“听说他太太是在家里自杀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小三逼得——”
忽然,交谈声戛然止住。
温妤宁不自觉攥紧了手,心底渗出一丝涩意。
程君颐突然拍了拍她搭在他臂上的手,嗓音低沉:“看后面。”
或许是温妤宁的目光太过灼烈,顾京宴也忽然扬眸看了过来。
二人眼神在空中交汇。
温妤宁看见了顾京宴眼底的震惊,但她却缓缓移开了视线。
刚刚生出的一点涩意,也渐渐散去。
她本以为自己会很难过很伤心,可真到了此刻,她的心反倒平静了。
忽然,程君颐递给她一杯香槟:“等会儿会有应酬。”
温妤宁思绪收回,嘴角带着笑接过:“好。”
程君颐蹙眉半眯了眼,正视着‘温妤宁’忽然的性情转变。
他不动声色打量着温妤宁的一举一动。
自那日割腕醒来后,她不仅没有排斥他的接触,身上的气质也变了,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但此刻程君颐没有时间深想,因为顾京宴正朝他走来。
顾京宴目光大半都落在温妤宁脸上,朝程君颐伸手:“程总,好久不见。”
安舒言亦向温妤宁伸手:“你好。”
程君颐一手搭着温妤宁的手臂,而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并没有要拿出的意思。
温妤宁不想理安舒言,见程君颐没动,她也不动。
一时间,顾京宴和安舒言的手僵在半空中。
现场的都是狐狸,很快就嗅到了不对劲,一个个的忙出来打圆场。
“程总,不给我们介绍下身边这位小姐是谁吗?”
程君颐将温妤宁的手握在手里,嗓音清润:“我太太,婚礼办的仓促,今天带她出来认认人。”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
其中一个老总的妻子打量了温妤宁几眼,忽然说道:“程太太样貌生的极好,只是瞧着和之前的顾太太很像。”
话落,安舒言脸色倏地一变。
温妤宁眼睫颤了下,便听程君颐开口说道:“巧合而已。”
那人看向温妤宁,追问了句:“不知程太太姓什么,怎么称呼?”
温妤宁微微一笑,回道:“温妤宁。”
霎时间,在场众人下意识看向顾京宴。
顾京宴却是直接移开了目光,语调淡淡:“正如程总所说,巧合而已。”
‘温妤宁’的丧事是他一手操办,眼前的人不会是温妤宁,最多就是和她长得相似,名字一样而已。
宴会进行到一半,温妤宁去了趟洗手间。
她喝了点酒,洗完手后在洗手间里站了半天,想要缓一缓。
就在她准备出去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什么动静,淅淅索索的。
温妤宁警觉的站起身,洗手间的灯也突然闪了一下。
眨眼间,灯光骤然灭掉,温妤宁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她浑身一怵,微有些潮意的洗手间里,四周安静空寂。
温妤宁下意识按住了手边的墙,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却发现洗手间里竟然没有信号。
温妤宁没多想,借着手机光亮朝门口走去,却发现方才还正常开着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了。
她伸手拉门,门却丝毫不动。
心下忽然蹿上一阵不安。
这种顶级高档场所,即便是洗手间,灯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坏掉,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将门反锁。
温妤宁抬手在门上用力拍了几下,喊道:“有人吗?”
任凭温妤宁怎么拍门,始终都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