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汐的手刚要搭上那个仓皇逃窜的服务员的肩膀,一阵熟悉的香水味突然飘入鼻尖。
他的动作顿住了,手指微微颤抖,像是触碰到了无形的屏障。
潮汐,好久不见。
这个声音——沈潮汐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缓缓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他魂牵梦萦的脸。
谢允仪站在月光下,一袭墨绿色旗袍勾勒出婀娜的身姿,珍珠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仔细端详这张容颜,是记忆里的模样。
贯穿了他的童年,少年,青年。
她的眉目如画,唇若点朱,如同九天垂坠之云。
那容颜和气质,只有那么多年苦苦等待的人儿才有那样的芳华。眼角那颗泪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妩媚。
谢允仪走近他,轻轻拍了拍沈潮汐的肩膀,示意他点到为止,不必深究。
仪...仪姐?是你吗?沈潮汐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像是怕惊扰了这个梦境。十年了,这个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女人,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眼前。
——
佳人有求,他又怎敢违逆,只是在短暂的失神和错愕中,忘掉了刚才的一切俗事,因为本来就和他无关吧。
谢允仪轻笑一声,纤纤玉指搭上他的肩膀。
沈潮汐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透过西装面料灼烧着他的皮肤。
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羞怯地回避了她灼灼的目光。
臭弟弟,出息了啊。
谢允仪的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红唇微启。
沈氏集团这几年风生水起,连我父亲都对你赞不绝口呢。
沈潮汐一滞。
他强迫自己镇定,却控制不住脸上的热度:仪姐都听说了?
何止听说,我一直知道。
谢允仪歪了歪头,发丝垂落肩头,我还知道你把江城一中那棵老槐树买下来了,就因为它见证了我们第一次相遇。
沈潮汐的心脏几乎停跳。
他没想到自己这些年的痴心举动,她全都知道。
一股热流涌上眼眶,他急忙低头掩饰:我...我只是...有点舍不得罢了。
“从你出国后,我们就很少见了,即使近在咫尺,也只能和你匆匆相逢,堪堪路过,没说过几句话。”
“今天———你可不可以陪我说会话?当是我求你了。”
沈潮汐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不敢倾听的光芒。
等我处理点事情。结束了就陪你,我们很久没有唠嗑了呢?
谢允仪拍了拍他的脸颊,这个亲昵的动作让沈潮汐浑身僵硬,
过会儿后,前厅见。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力点头。
这一刻,什么妹妹的献吻,什么可疑的服务员,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看着谢允仪离去的背影,沈潮汐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
某一瞬间,这个江城出名的青年才俊,运筹帷幄的商界巨子,竟然流露出一起羞赧,一丝满足?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宴会厅,全然没注意到角落里妹妹与顾千澈的暧昧一幕。
——
沈新月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像只得逞的小鹿,在顾千澈反应过来前就提着裙摆跑开了。
只留下一缕幽香和男人怔忡的表情。
顾千澈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触碰着自己的嘴唇。
这个吻太突然,太轻,轻得像是幻觉。但少女柔软的触感和甜美的气息却真实得可怕。
沈新月这步以退为进,突然袭击,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满意的收货——一个意犹未尽留下当事人怔怔出神的吻后,三步做两步跑开了。
却留着余下的两个女人以全然不同的心境在微风中凌乱。
和落荒而逃不敢直面的乔总不同,谢允仪则得体的多。
毕竟她的思想包袱要比那个痴守半生的女人要更容易放得下。
可她显然也没有放下的意思,以局外人的角色继续加入局面。
——
年轻就是好啊。一个戏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夹杂着体香和齿香,简直比雨后的青柠茶还有味。”
“最是羡慕你,顾千澈顾总,哪里都有美人求欢。”
顾千澈转身,看见谢允仪倚在一棵银杏树下,月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手中把玩着一方丝巾,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别误会,也别胡说。顾千澈皱眉。
谢允仪没接话,只是突然将丝巾抛向他。顾千澈下意识接住,丝巾上残留的香水味让他眉头皱得更紧。
擦擦吧。你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我是你,我就强势地*几分钟,过过瘾。”
谢允仪踱步走近,高跟鞋踩在鹅卵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年轻女孩的吻,想必别有一番滋味。
顾千澈也是难得不那么从容。
一恍惚,仿佛置身在一个偷腥的丈夫面对着深爱自己的妻子的骑虎难下的尴尬场景里。
奇怪的是,眼前的人只是他的一个故交,也许现在都算不上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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