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古罗莉欧萨——!这到底是哪儿淘来的破烂玩意儿?!”
尖锐的怒吼几乎要掀翻九蛇宫殿的琉璃瓦,汉库克纤细的脖颈因怒意而绷紧,泛起动人心魄的绯红。
作为被世人仰望的“女帝”,她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刻。
就像被推上祭坛的猎物,褪去所有骄傲与锋芒,只剩下羞耻与无措。
而这都源于一个甜蜜又致命的缘由:路飞。
只要想到那个戴着草帽的身影,她的心就会瞬间柔软,像被阳光晒化的蜜糖。
那份爱意早已深入骨髓,缠绕每一次心跳,让她甘愿放下所有身段,只想早日成为他的妻子。
可对于“妻子”真正的含义,对于那不可言说的部分,她却又纯粹得像一张白纸。
正是这份陌生的焦虑,让她破天荒地向岛上最年长的古罗莉欧萨求助。
至今记得那日自己如何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明来意,羞耻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而老前辈一副了然于心的笑容,信誓旦旦地保证会给她“最实用”的指导。
——谁曾想,竟是这样一本封面印着露骨图案、文字直白得令人发指的“古籍”
“这种……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狠狠盯着被摔在锦缎上的古籍,
“那个老太婆,竟敢拿这种玩意儿糊弄我!”
书页正好摊开在某一章,插画与解说如同烧红的针,烫得她瞳孔骤缩。
可是……
当脑海中浮现出路飞那毫无杂质的笑脸,想到他或许会因自己的笨拙而失望,那股熊熊怒火又渐渐弱了下去。
挣扎良久,她终是咬着下唇,用指尖颤抖着、极快地拾起了那本烫手的书。
脸颊红得能滴血,心中却一遍遍默念:
“为了路飞……为了能成为配得上他的妻子……就、就只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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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破晓的微光漫过九蛇宫殿的雕花窗棂,温柔地吻上汉库克皎洁的脸颊。
她睫毛轻颤,从浅眠中苏醒,
指尖首先触到的便是枕边那本被翻得微微卷边的书。
——昨夜,她竟真的抱着这本“不知廉耻”的书,在檀香缭绕中读到了天明。
指腹抚过眼下淡淡的青黑,一阵浓重的困意袭来。
她忍不住掩口,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鼻尖微皱的模样,褪去了所有威严,只剩下少女般的娇憨。
锦被滑落,露出肩头如玉的肌肤。她下意识地将自己重新裹进温暖的被褥,
只露出半张泛红的脸颊,眼底残留着昨夜阅读时的羞赧与震惊。
那些过于直白的描述与插画,此刻又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翻涌。
“可恶……那种事情……真的要那样做吗?”
她猛地闭眼,耳尖红透,指尖紧紧攥住身下的锦缎。
明明是抱着学习的决心,可越读越觉得心跳如擂鼓,浑身燥热难安。
就在她几乎要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的瞬间——
“陛下!宫外传来急报——”侍女的声音穿透殿门,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草帽小子路飞……回九蛇岛了!”
汉库克浑身一僵。
所有的羞赧、困倦、纠结,在瞬间被狂喜冲刷得干干净净。
她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湛蓝色的瞳孔爆发出璀璨的光芒,连眼下的淡淡青黑都仿佛被这神采点亮。
“你说什么?!”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路飞……他回来了?你胆敢骗妾身?!”
“千真万确!路飞和雷利先生一行,已经抵达九蛇岛附近的无风带了!”
话音未落,汉库克已掀开锦被,赤着双足便朝殿外奔去。
裙裾翻飞,掠过光洁的地面,
什么女帝的威仪、什么优雅的步伐,此刻全被抛到九霄云外。
她胸腔里翻涌的,只有灼烫的思念与即将重逢的狂喜。
“陛下!请留步——!”
侍女的呼喊再次响起,这次却裹着一丝清晰的慌乱,像一盆冰水,猝不及防地浇熄了她满腔的火焰。
汉库克踉跄着刹住脚步,僵在半空的手臂缓缓落下。
她缓缓转过身,方才还流光溢彩的眸子,此刻已凝成两潭冰冷的寒泉,
平静的语调下,是足以冻结空气的威压:
“还有何事?”
侍女膝盖发软,声音打颤:“草帽小子的身边……还跟着一位……银发的姑娘。”
“银发的……姑娘?”
汉库克重复着这几个字,周身的气息陡然变了。
霸王色霸气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让殿内所有侍女瞬间跪伏在地,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妒火与占有欲如同毒藤,瞬间绞紧了她的心脏。
——是谁?
是新的伙伴?
可他的船上从未有过银发的女子。
还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胆敢觊觎她夫君的……贱人?!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燎原,瞬间烧尽了所有理智。
“备船!”她再不多言,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刃,
“立刻!”
檀香、华殿、锦被……此刻都成了令人窒息的牢笼。
她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必须立刻见到路飞。
必须亲眼看看,那个银发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更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谁才是路飞身边,唯一有资格站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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