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的清晨,谷里的草叶上挂满了晶莹的露珠,银花叶片上也凝着水珠,在晨光下像缀了满枝的碎钻。可阿禾蹲在田边,却皱起了眉头——银花叶片上的露珠久久不散,有些地方还出现了透明的小斑点,轻轻一碰,叶片就微微发颤。
“林哥哥,银花的叶子怎么像要化了似的?”阿禾指尖刚碰到带斑点的叶片,就缩回了手,“这露珠太沉了,把灵气都冻住了……”
林砚凑近细看,斑点下的银花灵气确实像被凝固了一样,不再流动。老周背着共鸣仪赶来,仪器扫过叶片,屏幕上显示“灵气凝结,银花光合作用受阻”。
族老拄着拐杖叹了口气:“白露露重,以前遇到这情况,只能等太阳把露晒干,可要是晒不及时,银花就会蔫掉大半,心疼得很。”
苏晴这时从药田回来,竹篮里装着几株带绒毛的草药:“有办法!这‘疏灵草’和银花混在一起,能帮它疏导凝结的灵气。我把疏灵草捣碎,和银花露调成膏,抹在斑点上就行。”
阿禾眼睛一亮,抢过苏晴的竹篮:“我去摘银花露!我知道哪株银花的露水最清透!”她跑到银花田深处,选了几株长势最旺的银花,小心翼翼地收集叶片上的露珠,动作轻得怕惊落了水珠。林砚则帮苏晴捣碎疏灵草,绿色的草汁混着银花露,调成了淡绿色的凝露膏。
孩子们也来帮忙,有的帮着递草药,有的蹲在旁边看林砚调膏:“苏晴姐姐,这膏真的能让银花灵气动起来吗?”苏晴笑着点头:“就像给银花打通经络,抹上它,灵气就会顺着叶片流开啦。”
阿禾拿着小毛刷,仔细地把凝露膏抹在银花的斑点上。没一会儿,神奇的事发生了——透明斑点慢慢消退,银花叶片重新变得油亮,露珠也顺着叶片纹路滑落到土里,激起一圈细小的灵气波纹。老周的共鸣仪屏幕上,青蓝线条又恢复了活泼的跳动。
午后,苏晴用剩下的疏灵草和银花露煮了“疏灵银花羹”,羹里飘着疏灵草的清香和银花的甜气,喝一口,喉咙里像有股暖流在疏通经脉。孩子们捧着碗,边喝边跑到银花田边看,发现银花的灵气果然在叶片里畅快地流动着。
族老坐在槐树下,喝着羹汤,看着眼前的景象,感慨道:“以前白露是银花最难熬的节气,现在有了疏灵草,银花再也不怕露水凝住灵气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有办法。”
夕阳西下时,阿禾拉着林砚在银花田边散步,看着叶片上的露珠顺着疏灵膏的痕迹滑落,银花的灵气在暮色里泛着柔和的光。她抬头看向林砚,眼里满是期待:“林哥哥,明年白露,我们还能给银花抹凝露膏吗?”
林砚摸了摸她的头,腕骨上的星辰印记映着夕阳,和银花的灵光交相辉映。苏晴和老周在旁边说着要多采些疏灵草晒干备用,孩子们吵着下次要自己调凝露膏,槐树下的笑声混着羹香和银花香,满是白露的清宁。
“当然能。”林砚轻声说,“以后每个白露,我们都一起给银花‘疏灵气’,一起喝疏灵银花羹,看着银花在露水里长得精神,日子过得清清爽爽。”
晚风掠过,银花叶片上的露珠彻底干透,灵气在枝叶间畅快流转。原来守护从不是凭空而来,不过是一篮草药、一碗羹汤,还有一群人一起,在白露的清露里,让银花的灵气自由舒展,让生活的滋味也愈发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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