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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辣媳 第28章 粟米如金,薪火相传

作者:祢猜我猜你猜不猜 分类:游戏竞技 更新时间:2025-11-06 23:08:20 来源:全本小说网

破窑的阴寒如同湿透的棉被,沉沉地压在赵小满尚未痊愈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隐痛,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在搅动。额心那道淡红色的根须印记沉寂着,仿佛前日荒地那场呕血通幽、感知水脉的剧痛与狂喜,只是高烧中的一场幻梦。唯有肺腑深处残留的灼痛和眉骨上磕碰留下的青紫肿胀,提醒着她那并非虚幻。

水脉…找到了。

但如何引上来?在这滴水成冰的严冬,在这片被盐碱诅咒的沙荒?

靠她这双冻疮溃烂、指甲外翻的手?靠张婆婆那把豁口的旧柴刀?

巨大的无力感再次如同冰冷的潮水,漫过刚刚燃起的希望火苗。她蜷缩在冰冷的草铺上,听着窑外呼啸的寒风,如同听着命运无情的嘲笑。腹中火烧火燎的饥饿感,比寒风更甚,日夜啃噬着她的意志。

“咳…咳咳…”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冰冷的涎液带着血丝溢出嘴角。赵小满枯瘦的手指死死抠进身下冰冷的浮土里,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不行!不能就这样枯等!水脉是生机,但生机不能当饭吃!更不能在寒冬里凭空变出引水的工具!她需要…种子!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绝望的阴霾。

种地!

只有种出粮食,才能活下去!才能有力气去挖井,去引水!

哪怕是最贫瘠的沙地,哪怕只有几颗种子,只要埋下去…就有一线希望!

爷爷当年…是怎么在这片沙荒上熬过来的?他一定…也种过东西!种什么?什么东西能在盐碱沙荒里活?

一个名字,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猛地撞进她混乱的意识——粟!耐旱的粟米!

她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急切地望向窑洞口。张婆婆佝偻的身影正背对着她,借着洞口透进来的惨淡天光,枯瘦的手指正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在一小堆混杂着草籽、瘪谷和不知名干瘪根茎的“食物”里,仔细地挑拣着。

“婆婆…” 赵小满的声音嘶哑破裂,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有没有…粟米种?”

张寡妇枯槁的背影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冰锥刺中。她极其缓慢地转过身,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种被触及最深伤痛的痛楚。她看着赵小满深陷的眼窝,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看着她眉骨上刺目的青紫,嘴唇哆嗦着,干裂起皮,却半晌发不出一个音节。

粟米种?!

在这青黄不接、饿殍遍地的寒冬?!

那是比金子还金贵的东西!是她压箱底、准备熬到来年春荒、吊着自己最后半条老命的命根子!

“丫头…你…你说什么胡话…” 张寡妇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浓浓的苦涩和绝望,“…粟米种?那是能活命的东西!婆婆…婆婆就剩…就剩那么一小把了…那是…那是留着…” 后面的话,她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浑浊的老泪在深陷的眼窝里疯狂打转。那是她仅存的、对未来微薄到可怜的指望,是支撑着她在这破窑里苟延残喘的最后一点念想。

赵小满看着张寡妇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痛苦和绝望,心头如同被重锤狠狠砸中。她太清楚粮食意味着什么了。尤其是种子,那是农人血脉里传承的命脉,是熬过寒冬、等待春日的唯一凭证。向一个同样挣扎在死亡线上的老人索要种子,无异于剜她的心!

但…她还有别的路吗?

“婆婆…” 赵小满的声音更低,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嘶哑和不容置疑的坚定,她枯瘦的手指指向窑洞外,指向那片寒风呼啸的沙荒地,“…那地…那地下面…有水!”

“水?” 张寡妇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布满沟壑的脸上瞬间写满了荒谬和惊疑,“沙河滩底下…有水?五丫头…你…你是不是又烧糊涂了?”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探赵小满的额头。

赵小满猛地偏头躲开,深陷的眼窝里骤然爆射出两道如同实质般的、燃烧着痛苦与疯狂的光!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张寡妇同样枯瘦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冰冷的触感让张寡妇浑身一颤。

“没烧!” 赵小满的声音如同裂帛,每一个字都带着胸腔深处拉扯的血腥气,“我看见了!用命看见的!三丈深!就在东北角底下!有股水!一股活水!” 她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眉骨上青紫的肿胀,又指向自己心口,“血!用血引出来的!爷爷留的契纸…那上面的字…是真的!地脉不绝!不绝啊婆婆!”

她的声音嘶哑尖锐,在破败的窑洞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偏执的力量。那双燃烧的眼睛死死盯着张寡妇浑浊的瞳孔,仿佛要将自己感知到的那股微弱却真实的水脉,强行烙印进对方的意识里!

张寡妇枯槁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看着少女眼中那疯狂燃烧的火焰,看着她眉骨上刺目的伤,听着她嘶喊出的“血”、“契纸”、“地脉不绝”…前日河滩上那惊世骇俗的印记,那被陈里正和耆老们“认证”过的古老箴言…还有这丫头砸塌炕头、冰河濒死也不曾低头的狠劲…如同破碎的潮水,狠狠冲击着她早已冰封绝望的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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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荒村辣媳请大家收藏:()荒村辣媳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真…真有水?” 张寡妇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浑浊的泪水终于滚落,混合着脸上的泥污,“在…在沙河滩底下?三丈深?”

“有!” 赵小满斩钉截铁,抓着张寡妇手腕的手指几乎要嵌进对方的皮肉里,“有水!就能活!就能种东西!粟米…粟米最耐旱!最能在薄地扎根!婆婆…信我!给我几颗…就几颗!我把它种在水脉上头!我…我让它活!” 她的声音到最后,带上了一种近乎哀求的哭腔,却又蕴含着钢铁般的决心。

破窑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寒风在洞口呜咽,如同呜咽的鬼魂。篝火的余烬早已冰冷。

张寡妇浑浊的目光,在赵小满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和她自己枯瘦如柴、布满冻疮的手之间,剧烈地、痛苦地挣扎着。一边是仅存的、渺茫的、属于自己的活命种子。一边是眼前这个额头烙着神秘印记、用命赌出一线生机、喊她一声“婆婆”的苦命丫头…和她口中那虚无缥缈、却又带着惊世箴言支撑的…水脉。

时间仿佛凝固。

终于,张寡妇枯槁的脸上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仿佛做出了某种剜心剔骨般的决断。她猛地闭上浑浊的泪眼,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困兽濒死的呜咽!

“嗬——!”

她枯瘦如鸡爪的手,颤抖着、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悲壮,伸向了自己破旧夹袄最里层、那处缝得密密实实的暗袋!

枯槁的手指哆嗦着,如同拆解着封印着生命的符咒,一层、又一层,艰难地解开那粗糙布片缝制的暗袋口。然后,她极其小心地、如同捧着世间最易碎的珍宝,从暗袋的最深处,掏出了一个用不知洗了多少遍、早已褪色发白、却依旧干干净净的旧布头,紧紧包裹着的小小布包!

布包只有婴儿拳头大小,被一层又一层地、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张寡妇枯瘦的手指颤抖得更加厉害,一层层地、极其缓慢地揭开那包裹的布头。每揭开一层,她枯槁脸上的痛苦就加深一分,浑浊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无声地滚落,砸在冰冷的浮土上。

终于!

最后一层布头被揭开!

露出了里面…一小捧…灰扑扑、毫不起眼的…粟米粒!

这些粟米粒,大多干瘪瘦小,有些甚至带着虫蛀的小孔或霉变的斑点。它们安静地躺在张寡妇枯槁的掌心,数量少得可怜,大概…只有二三十粒?如同被遗弃在角落里的、最卑微的尘埃。

然而,在赵小满的眼中,这一小捧灰扑扑的粟米,却瞬间绽放出了比黄金更璀璨、比星辰更夺目的光芒!那是生命的火种!是穿透无尽寒冬的希望!

“丫头…” 张寡妇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无尽的悲凉与决绝,枯瘦的手掌托着那捧粟米,如同托着自己残存的半条性命,颤抖着伸到赵小满面前。浑浊的泪水在她深陷的眼窝里疯狂打转,声音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力量:

“…拿去!婆婆…信你!”

“种活它!连着你…和婆婆的命…一起…种活!”

赵小满枯瘦的身体因巨大的冲击而剧烈颤抖起来!她看着张寡妇掌心那捧灰扑扑的粟米,看着老妪脸上汹涌的泪水和眼中那破釜沉舟的决绝,一股混杂着狂喜、心酸、沉痛和如山压力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堤防!

她伸出同样枯瘦、布满冻疮和血污的手,动作缓慢得如同承接神谕。冰冷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极其轻柔地,触碰到了那一小捧…滚烫的粟米。

指尖传来干燥、粗糙、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生命质感的触觉。

眉心深处!

那道沉寂的淡红色根须印记,毫无征兆地、极其极其微弱地——灼热了一下!

仿佛沉睡的星火,感应到了薪柴的靠近!

“嗯!” 赵小满死死咬住干裂的下唇,重重点头!枯瘦的手指合拢,将那一小捧灰扑扑的、却重逾千斤的粟米种子,紧紧、紧紧地攥在了冰冷的掌心!

粟米如金,薪火相传。

破窑的阴寒似乎在这一刻,被掌心那点微弱的生命热度,悄然驱散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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