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守备范忌一连杀了几十个回合,连吴知远的影子也没扫到,顿时恼羞成怒,使出了他致人于死地的绝招。刀光一闪,一道寒光掠过,疾如流星快似闪电,就听得喷地一声,范忌心想:这回我看你还往哪里跑?这一刀不死即伤,于是收了招数,笑道:“吴壮士,咱有言在先,休怪我手下无情!”那罗步吉早在一旁点燃了蜡烛,要看看吴知远的伤势如何,烛光照地,不见血也不见人,顿时二人毛骨悚然,心说:莫非这吴知远是神仙不成?再举烛看时,不由大吃一惊,见那吴知远金鸡独立,安然地站在了一个花瓶上,看样子还有几分睡意。罗步吉惊异万分,满脸堆笑道:“壮志受惊了。”吴知远轻轻跳下花瓶,抱拳当胸道:“承蒙二位大人关照,多有冒犯,望乞恕。”罗步吉道:“岂敢,岂敢,壮士果然身手不凡,敬佩,敬佩!”吴知远道:“县尊之言岂不折杀在下,不是知远艺高而是府城守备范大人刀法绝妙,不忍伤及在下,故而得一完身。”那范忌早羞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无言答对。不是范忌砍中了吗?这话不假,不过他砍中的不是吴知远,而是吴知远手里提的一个枕头。原来,吴知远一看范忌的招数已经使完,又累得呼呼直喘,任凭他再砍上一百刀也是无济于事,故此随手从床上抄起一个枕头,在范忌眼前一晃,那范悬误认为是吴知远的身影,挺身就是一刀,把枕头砍了个大窑窿,要不怎么会噗地一声呢。
罗步吉把吴知远、范忌引入客厅,盛情款待,酒溶间又扯起了攻打金顶山一事。罗步吉道:“二位各具绝技,均系武中燕杰,攻打金顶山重任,全仰仗二位同心协力,献计献策,力获全胜。”吴知远笑道:“县尊大人,在下有言在先,守备大人的钢刀并未触及在下皮肉,看来并非范大人武艺不精,而是天不让我相助,倘若违天而行,岂不造孽于世!”罗步吉笑道:“壮士之言差矣,适才问天不过是句笑谈,焉能当真,你就别拖辞啦!”“非是在下推辞,确是天不如愿,本人一向避奉天意,况且一言出口,驷马难追,言必信,行必采,焉能出尔反尔?”范忌在一旁气得肚子直政,心想:这吴知远果然是叉臭又硬,倘若让他同我一起攻山,难免夺我战功,况他武功在我之上,一旦与贼人交手,相形见绌,岂不有失我守备的尊颜。想到这里,愤然说道:“县尊大人,人各有志,岂能强求,既然吴壮士信奉天意,也就罢了。”吴知远起身道:“范大人之言正合吾意,在下告辞了!”说罢拂袖而去。“且慢,本官还有话讲”吴知远止步道:“有话请讲。”罗步吉冷笑声,说道:“吴壮上走也不妨,只是那盗衙一案尚未讲漪!”吴知远一看县衙要施滔威,昂官道:“既然如此,那就任凭大人发落吧!”罗步吉高声喝道:“把人带上来!”随着话声,两个马快推上来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太,吴知远定暗一看,却是自已的白发老母,他就跪地,说道:“娘啊,不孝子累及老母,罪该万死!”罗步吉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此处难得你们母于相逢,本官为民之父母,不能见死不救,你们母子还是好好以谈叙谈吧!”说罢,喝令余人退出,屋内剩下了母子二人。。吴知远把罗步吉要他攻打金顶山的企图告诉了吴母,吴每合组道:“豺狼当道,无处申冤,为娘知道我几不愿助纣为虐,但我吴家自大明至今屡遭不幸,怎奈吴门就留下你一棵根苗,固然死而无惧,但日后报仇无望,且祖坟断绝香烟,实乃吾辈之罪。依为娘之见,你且暂时应允,来日方长,既晚杀身之祸,又能幸免全家,望吾儿三思。吴知远是个学子,看看年过花甲的老母,不忍心一死了事,于是挥泪遂:“为儿就依城官,先依从了他们,日后再作定夺。”工夫不大,罗步吉又来偿问:“你母子所议如何,快快报与本官!”吴知远叩头道:“在下愿为县尊效劳,只是老母在家无人孝敬!”罗步吉笑道:“吴壮士果然是个明白人,至于你家老母之事,本官多拨给她点银子也就是了。”就这样,吴知远被迫拉进了攻打金顶山的同伙,并任命为五百乡勇的团练。
次日,商讨攻打金顶山一事,罗步吉道:“前者攻山失利,皆因本官中了牛晓塘的奸计,此次再不可水陆分兵了,但感二位多出妙策。”范忌笑道:“兵资神速,以我军之众,攻山寨之寡,长驱直入未尝不可。”罗步吉道:“吴团练热知兵法,不知有何高见?”吴知远本来不打算说话,见罗步吉催向,也只好开口:“在下并无什么高见,不过对金顶山也略知一二,那里北靠古洋河,南临滹沱水,三面环水,深浅各异,浅不盈尺,深可达丈,舟楫难通,上次周相周把总之所以失利也在:于此。唯东南一面着陆,且山势险峻,易守难攻,我等欲取山寨,必须陈兵寨前,伺机而动。”范忌道:“团练所言乃一般军家常识,妇孺皆知,攻山夺寨全凭一鼓作气,且忌畏首畏尾!”罗步吉道:“守备言之有理,待兵发之后伺机而动,令行禁止:攻山之事就这么定啦,择日即可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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