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截说,众首领布置停当,窦尔敦率牛晓塘、郝天彪、赵琪、鲁庄、郝天龙、窦金娘等并七十精兵下卧虎岭,入古驿道奔古北口面去。这一行人马均着清兵官服号坎,各带兵刃,晓行夜宿,不日便来到了一座丛山脚下,窦尔敦勒住马头,”问道:“赫贤弟可知此处是什么地面?”郝天彪道:“此处是凤凰山金鸡岭,半年之前有三位好汉占了此山,聚集二百多人,个个身手不凡,据探事人说,三位首领一个姓王、一个姓白、一个姓丁,专劫富商大贾,也有仗义之为。窦尔敦听罢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拜会拜会。”牛晓塘道:“为了防备万一,鲁庄、天龙先行一步,我等后跟,发现不利当即转回。”鲁庄一听乐了,“好啦,有谁政拦路俺先叫他尝尝大棍的滋味!”说罢,跃马与天龙飞驰而去。
二人刚入山口,猛然跳出一条大汉,大声叫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实路财!“鲁在心想,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俺老鲁是干什么的,俺是专门找钱花的,哪有钱给你呀!可他一摸身上穿的是官兵服装,便假装害怕地说:“你们要多少钱呀?”那大汉道:“有多少留下多少!”这下鲁庄可急啦,高声骂道:“爷爷没钱,就是有一条大棍!”郝天龙比鲁庄还精细一些,一看林中蹿起百十号人,手持各色兵刃,个个虎视眈眈,心说,先别弄僵了,省得给寨主找麻烦。于是上前拱手道:“在下是双峰山卧虎岭大寨主郝天龙,今与河间府金顶山窦寨主结为兄弟,欲到长城外一行,望寨主行行方便,日后必有厚报。”那人道:“休得胡言,你们身着官服,分明是前来探山,还不下马受死!”鲁庄大棍一顺道:“先吃你鲁爷爷三百大棍!”说罢劈头就打,二人刚要交手,窦尔敦带领人马已飞奔而至,高声喝道:“休要动手,都是自己弟兄!”窦尔敦这一叫喊,可就惊呆了拦路之人,他抛弃兵刃跑到窦尔敦面前,拱手叫道:“窦兄长为何到此?”接着一个穿白袍的首领也跑上前来,面对牛晓塘拱手叫道:“晓塘兄,可想死小弟了。”众人见此情景都大眼瞪小眼闹不清怎么回事了。
书中暗表,出头拦路者姓王名刚字德明,绰号王四闯,献县码头人,此人武艺高强,力大无穷,起初曾与窦尔教在河南搭伙,一次在杞县城里被官兵围在店内,官兵知道窦尔敦有一匹日行千里的青龙神驹,为了阻拦他出逃,在店门外扔了许多桌椅板凳,致使窦尔敦的青龙神驹不能通过,王四闯一看急啦,手使一把钢叉,跳出门外,钢义一舞,二马分开,把桌椅板凳挑向两边,打开了一条通路,窦尔敦跃上神驹冲出重围,打那以后再也没见到王四闯。今日重逢,岂能不亲。那位穿白袍的是何许人也?此人姓白名吉字玉祥,河间府献县杜家河人,这白吉家中颇为富有,在献县城内开有几家铺子,可称头等富户,白吉之父曾中过秀才,与牛晓塘之父是老相识,故牛晓塘与白吉可称世交,同是五公出人的弟子,不过白吉自幼不肯用功,学文不成又改为学武,但习武又吃不下苦去,为此只好在家中闲逛,后来,在一家妓院里:为一个妓女与县太爷臧能爬的侄子厮打起来,因白吉多少有点武功,一拳击在对手的太阳穴上,当即气绝身亡,白古为了逃避一场人命官司,只好离家出走,无奈在一个小山上落草。后来行劫正好碰上王四闯,三下五除二便被王四闯打倒在地,白吉是个机灵人,一听口音是老乡,又见他有一身武艺,当下求饶并以山寨相让,王四闯也就留了下来,当了寨主。窦尔敦、牛晓塘把前后经过彼此讲了一遍,众人这才解开心中之谜,因此皆大欢喜。
当下白吉、王四闯把人们请到山上设宴款待,共叙离情别绪,酒席间,突然闯进一人,众人抬头看时,见来人身高七尺,膀阔三亭,龙眉虎目,面白如玉,头扎英雄巾,足登攀山靴,一身古铜色短靠,腰间巴掌宽的英雄带,掌中提一杆降魔杵,只是面带怒容,浑身血迹。
王四闯急忙起身,叫道:“丁三弟,如何落得这般模样,快快入席,有话慢讲,你朝思暮想的人来啦。”那人圆睁双目扫视着众人,犹如钢打铸一般,仍是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白吉起身笑道:“我的好三弟,不就是那点事吗,何必纠缠不休,如今咱们有肉吃有酒喝,你看看都是谁来啦!”窦尔教一看这阵势,知道其中必有缘故,起身拱手道:“在下窦尔教率部前来贵寨,多有打扰,不知壮士有何冤仇,快快与俺讲清!那人一听说是窦尔教到来了,趋步向前咕咚跪在地上,一阵嚎啕痛哭。窦尔敦双手把他扶起,说道:“有何难事快快讲来,为兄替你做主。”那人这才起身擦去眼泪,讲起了他的深仇大恨。此人是河间府献县减家桥人,姓丁名元字祖昌,其父丁大勇与沧州武馆大刀王万是一师之徒,后居御河镖局专干保镖行当,皆因一次失了官船镖银,被官府捉拿定了个死罪,其母闻讯一气之下身亡,家中剩下丁祖昌兄妹二人,投靠师叔苦学武艺,后来他师叔家也道劫难,无奈兄妹俩才以卖艺为生流浪深山,借以寻找出路报杀父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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