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颜紧抿着唇,沉默地看着他递来的名片。
他想包养她。
给的钱够不够支撑到外公找到心源之前的费用和手术费呢?
就算够了,她失去了那层膜,打不了原来的擂台赛,也救不了家人。
施颜没有说话,直接站起身离开。
她现在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她就像是被架在绞刑架上的犯人,只等着头上的闸刀落下来,把她的生路彻底砍断。
她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因为不知道她是跟谁来的,那个男人不敢死缠烂打,怕得罪她背后的金主。
“装什么装啊,都已经开始卖了,还装什么高冷?真以为你现在的金主会包养你一辈子吗?”
他忍不住小声嘀咕。
施颜换了个位置继续一个人待着。
过了不知多久,手机突然响了。
是萧妄打来的。
她接通。
电话里传来男人带着怒火的声音,“你又跑到哪里去了?立刻给我滚回来。”
施颜轻轻应了一声,挂断电话,看了眼手里的烟,已经烧到烟蒂,手指被烫红,她竟然没发现,直到此刻才传来火辣的灼热感。
她把烟头丢进烟灰缸里,擦干眼泪,又坐了几分钟,才起身往回走。
隔着一段距离,她看见有人围在萧妄面前和他说话。
其中一个人是刚才和他搭讪的那个男人。
施颜停下脚步,转身走进旁边的咖啡厅。
“兔小白,过来。”
萧妄见她要走,不悦地叫了一声。
施颜没有过去,进了咖啡厅,找个能遮挡住自己的地方坐下。
萧妄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心里烧起一团怒火。
他不耐烦地打发走眼前几个人,沉着脸走进咖啡厅。
她的身影很好找,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垂着脑袋坐在角落里。
他走到她面前,站了一会儿她都没有反应,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兔小白。”
施颜听到声音,才讷讷地抬起头看向他。
萧妄脸色十分难看,沉声质问道:“刚才我叫你,为什么不过去?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你都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施颜重新低下头,轻声解释道:“那里有一个人去看过我的表演赛,他认出我了,要是被他看见你和我在一起,对你的名声不好。”
萧妄嗤笑道:“来这里的人有几个是心思正的?谁敢说什么?”
施颜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她现在很累,连话都不想说。
萧妄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行把她的脸抬起来,“兔小白,能不能礼貌一点?和你说话别总是低着头。”
看到她的脸,他怔了怔。
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过。
他的大拇指在她眼睛下方轻轻摩挲了一下,“为什么哭?”
施颜说:“刚才抽了根烟,被烟雾熏的。”
萧妄脸色一沉,“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老学一些坏习惯?”
她都去打**表演赛了,其它的那些小恶习又算得了什么?
可她心好累,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是沉默着。
萧妄看着她这样就恼火,把她拽了起来,牵着她走出咖啡厅。
施颜沉默地跟着他,连问他要带她去哪里的**都没有。
好像去哪里去干什么都无所谓了。
【待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