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两个人直接留宿在江家。
江黎看着迟宴州身上那套藏蓝色细格子的睡衣两件套,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睡衣料子极好,柔软舒适,但款式是十足的老派,穿在迟宴州身上,有种时空错位的滑稽感。
袖子短了一小截,裤腿也稍显局促,最关键是那规规矩矩的细格子,跟他眉宇间那股尚未褪尽的凌厉,完全不配套。
“笑什么?”
迟宴州低头看了看自己,难得地流露出一丝不自在,同时抬手捋平睡衣领子。
“没什么,”江黎捂着嘴,眼睛弯成月牙,“就是觉得……我爸这套战袍,穿在你身上,别有一番风味……”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调侃。
迟宴州挑眉,迈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迟太太这是嫌弃我?那我脱了?”
他作势就要去解扣子,却被她打了一下手背。
“别闹!乖乖去床上坐着,该涂药了。”
江黎命令似的用眼神指了指她的床,然后转身从包里拿出一支晶莹剔透的药膏。
房间里开着柔和的暖光灯,照在她少女粉的大床上,显得愈发温馨可爱。
迟宴州依言在床边坐下,看着她拧开药膏,在指尖挤出一小截透明的凝胶,然后就开始解扣子。
从下往上,一颗、两颗、三颗……最后全解开了……
江黎一回头,就看见他倚靠在床头,要露不露的样子。
格子睡衣的前襟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优越的肌理线条若隐若现,在灯光下属实是香艳。
江黎的指尖还沾着冰凉的药膏,脚步却顿住了。
“……迟宴州。”
她抿了抿唇,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接着凝眸瞪他。
“涂个药而已,你不用……解成这个样子……”
迟宴州迎上她的目光,眼神坦然,甚至还带着点无辜。
“这样方便,免得布料蹭到药膏。”
这理由说得冠冕堂皇,可他微微后仰,将身体更舒展地呈现在她眼前,浑身上下都写着“心机”二字。
“迟宴州,你别骚……”
江黎骂了他一句,声音却不自觉地低了下去,没什么威慑力。
她再次挪动步子,在他身侧的床沿坐下,稍稍掀开他睡衣的衣角。
暖黄的灯光照着那道深色的疤痕,看上去依旧十分刺眼。
她的睫毛微颤,被他勾起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都沉淀为一种肃穆的情绪。
指尖带着冰凉的药膏,轻轻落在疤痕上,沿着痕迹的走向,缓慢细致地推开。
药膏融化,带来微凉的触感。
迟宴州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她。
看她低垂的睫毛,看她微抿的嘴唇,看她指尖移动时,那种全神贯注的珍视。
她的动作很轻,抚过他腰腹的皮肤,带起一片难以言喻的痒,丝丝缕缕的往骨头缝里钻。
指尖划过某处特别敏感的增生组织,他的腹肌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喉结也随之滚动。
江黎立刻停下:“疼?”
“不疼。”他的声音比刚才沙哑了些,“痒。”
“痒也忍着。”她低声命令,又挤了一点药膏,“痒就证明里面正在愈合,是个好现象。”
最好是个好现象……
迟宴州吸了口气,索性闭上眼。
理智知道她在做正经的护理,可身体却在忠实记录每一寸触碰的轨迹,越是不想去在意,感知却越是被无限放大。
江黎专心致志,把疤痕连同周围都涂上一层膏体,然后还轻轻吹了吹。
一瞬间,迟宴州的手就覆了上来,抓住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腕,就把她往怀里扯。
江黎一惊,唯恐碰到他的伤口,便顺着他的力道,几乎趴在他身上。
迟宴州睁开眼,眸色深得像窥不见底的深潭,里面却翻涌着她无比熟悉的暗火。
“涂好了?”他问,声音轻得只剩气音。
“嗯……”
江黎应了一声,喉咙有些发紧。
迟宴州没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她,拇指反复摩挲她手腕上细嫩的皮肤,和她清晰不稳的脉搏。
空气粘稠得仿佛凝固,江黎的手撑在他身侧,几乎有些撑不住。
“迟宴州……药、药膏还没干……”
“没事。”
他忽然把她的手勾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就跟她对调了个位置。
江黎仰躺着,随着视线一暗,连忙偏过头。
“你干嘛?不行……”
迟宴州的吻落在了她的耳廓上,便顺势亲了亲她柔软的耳垂。
“我知道……”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然后沿着她的下颌线浅啄,最终衔住她的唇瓣。
“老婆,我就亲一亲,不干别的。”
这话听着,可不像什么好话。
但是江黎紧绷着的神经,却蓦的松弛了下来。
她没有拒绝,挂在他后颈的胳膊动了动,把他往下拉近了一些。
迟宴州得到了默许,轻轻咬了下她的唇瓣,继而温柔轻吮、辗转,逐渐加深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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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娇吻难驯请大家收藏:()娇吻难驯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江黎回应着他的热情,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却始终跟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迟宴州的深吻逐渐放松了力道,一下,又一下,最后变成了珍重的啄吻,流连在她唇角,气息滚烫。
他看着她眼里潋滟的水光,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老婆,我忍得有点难受……”
“……”
江黎不知道该说什么,朦胧的视线撞上他眼底的暗潮,立即匆匆移开。
“老婆……”
他将脸埋在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里那头躁动的野兽。
“你能不能,帮帮我?”
“你……”
江黎失语,一颗心在胸腔撞击着,甚至能听见回响。
她脸上火烧似的,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自己解决……”
“求求你……老婆……”
迟宴州浅啄她的脖子,宽厚的手掌牵着她的手腕,从他脖子上移开,沿着他的胸肌纹理,一路往下划过他的人鱼线……
“迟、迟宴州……”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手上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好像是被他蛊惑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老婆,你就行行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哀求,粗重的喘息仿佛随时能溺毙过去。
江黎的声音哽在喉咙,指尖在他的引导下勾住松紧绳,半天才挤出一个音节。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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