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破产，我成寿命批发商 第45章 合作契机

平静而暗流涌动的日子又过去了几日。这天，林雪再次来到了因果茶馆。与之前几次带着明确任务目的的造访不同，她这一次的脸色明显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凝重，眼神中甚至透出一种罕见的焦虑。她不再仅仅是作为调查员来进行公务交涉。

“陆先生，”她甚至没有客套，直接走到陆燃面前，开门见山，语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肃、急促，“我们……可能需要你的帮助。情况紧急。”

陆燃抬眸，平静地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城西老城区，紧邻棚户区的那几个老旧小区，从三天前开始，陆续发生了超过二十起不明原因的‘快速衰老’事件。”林雪语速很快，但条理清晰，显示出台风下的紧迫，“受害者年龄从三十岁到六十岁不等，都是在夜间正常入睡后，第二天清晨被家人发现异常。他们仿佛在一夜之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抽走了数十年的生命力，头发大面积变得灰白枯槁，皮肤失去弹性、布满深壑般的皱纹，牙齿松动脱落，体能急剧衰退到连站立都困难，思维也出现不同程度的迟缓……医学检查进行了全套，包括基因测序和毒素筛查，结果全部显示……正常。除了生理指标符合极端衰老特征，找不到任何已知的致病因素。”

她快速地从随身携带的保密公文包中取出一份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简况资料，递给陆燃。上面有部分受害者的照片（面部已做处理），以及初步的现场环境记录和极其有限的生物能量残留分析数据。

“我们最资深的法医和生物能量专家都束手无策。现场残留的能量痕迹……非常诡异，阴冷、污秽，充满了掠夺和绝望的气息。”林雪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经过数据库比对和能量频谱分析，其核心特征，与我们之前监控到的、与‘长生俱乐部’外围成员相关的几起未破解邪术案件残留的能量痕迹，高度相似！基本可以确定是他们的手笔，而且这次规模更大，手段更恶劣！”

陆燃接过资料，快速浏览。即使隔着照片，在【观寿】能力的特殊视角下，他也能清晰地“看到”那些受害者身上残留的、如同被暴力撕扯过的生命轨迹，感受到那股充满痛苦与不甘的生命力被强行剥夺后留下的绝望余韵。这手法，与之前周文轩所中的、那种精细阴毒的慢性咒术相比，同源，但更加粗暴、贪婪，完全是不加掩饰的掠夺！

“长生俱乐部……”陆燃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厉芒。这个如同毒蛇般隐藏在水面下的组织，果然开始更频繁地冒头了，而且行事如此肆无忌惮，大规模地对毫无反抗能力的普通人下手，掠夺他们最宝贵的寿命。这已经彻底触碰了他所执掌的“因果”底线。

“我们的人尝试过多种方式进行追踪和溯源，”林雪继续道，语气带着挫败感，“但对方非常狡猾，行动几乎没有规律，而且似乎掌握着某种反探测、反预言的高级手段，我们布置的灵能感应网络和追踪术法都收效甚微，几次捕捉到的线索都在关键时刻断掉。”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陆燃，带着孤注一掷的期盼：“局里经过紧急评估，希望……能借助你的‘专业能力’，协助我们锁定施术者，找到源头，阻止事态进一步扩大，避免更多无辜民众受害。” 她顿了顿，抛出了准备好的条件：“作为交换，在本次合作期间，以及事后根据贡献程度，我们可以向你有限度地、分级开放异调局内部，关于国内外已知超自然组织、历史非正常事件、以及部分能量特性分析的非核心数据库查询权限。”

这是一个正式的、带有明确交换条件的合作请求。这也代表着异调局对陆燃态度的一次重要且务实的转变——从最初的监控、试探、戒备，转向了基于现实威胁的、有限度的认可与借助。他们承认了陆燃在特定领域的“专业性”，并愿意为此付出一定的信息代价。

陆燃看着林雪眼中那份对受害者遭遇的真切不忍、对罪恶行径的愤怒，以及急于破案阻止悲剧蔓延的急切，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这件事，于公，是为了铲除隐患，维护他所立的“因果”秩序，积累善功；于私，是为了还林雪（或者说她背后所代表的、试图解决问题的官方力量）一个人情，缓和彼此关系；更是为了获取那个可能包含宝贵信息的数据库权限，拓宽自己对这个世界隐藏层面的认知。

“可以。”他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决断力，“这件事，关乎无辜性命，触犯因果律法。我接了。”

林雪闻言，一直紧绷的肩膀和脊背，肉眼可见地松弛了些许，一直紧抿的嘴唇也微微松开，长长地、无声地舒出了一口气。她看着陆燃，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一个除了职业性微笑和凝重审视外，带着些许如释重负和真诚谢意的表情。虽然很淡，但很真实。

“谢谢。”她轻声说道，这两个字比以往的任何官方辞令都更有分量。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这一次，少了许多之前的试探、戒备与无形的锋芒对抗，多了一丝基于共同目标、面对共同敌人而产生的、微妙的、初步的同盟意味。某种超越立场与身份隔阂的情感种子，往往就在这种并肩面对危机、携手对抗黑暗的契机中，被悄然埋下，静待发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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