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但也预示着光明将至。
炎黄联盟的主力部队,一百五十名战士,早已在泽部村落正面外的丛林边缘列阵完毕。经过后半夜的休整,战士们洗去了长途跋涉的疲惫,取而代之的是昂扬的斗志和灼热的战意。昨夜侧后方冲天的火光和隐隐传来的混乱声响,如同最醇厚的烈酒,点燃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血液。
他们看到了首领谋划的威力,感受到了那超越部落间殴斗的、冷酷而高效的战争艺术。现在,轮到他们用手中的铁矛铁刀,向眼前的敌人,向这片黑森林,宣告炎黄联盟不可阻挡的力量!
汪子贤站在阵前,目光扫过一张张坚毅而充满信任的脸庞。他身上的复合甲在渐起的微光中泛着冷硬的色泽,背后的铁矛矛尖凝聚着一点寒星。他没有进行长篇大论的鼓舞,只是缓缓举起了右拳。
所有战士的目光瞬间聚焦,呼吸微微屏住。
“为了联盟!”汪子贤的声音不高,却如同磐石般砸入每个人的心底,“进则生,退则亡!碾碎他们!”
“为了联盟!!”一百五十个喉咙里爆发出压抑却惊天动地的怒吼,战意瞬间攀升至顶点!
与此同时,泽部村落内却是一片愁云惨雾,如同末日降临。
昨夜突如其来的夜袭和熊熊大火,几乎烧掉了他们近三分之一的茅屋和至少一半过冬的存粮。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糊味、烟尘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和**烧焦的恶臭。许多族人衣不蔽体,脸上黑灰混杂着泪水,茫然无措地蜷缩在空地上,或是徒劳地试图从灰烬中扒拉出一点可用的东西。伤者的呻吟声此起彼伏,更添了几分凄惶。
他们的战士同样疲惫不堪,大部分人手握石斧骨矛,眼中布满了血丝,脸上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惊魂未定的恐惧。那漆黑的夜晚,那突然破开坚固栅栏的未知恐怖力量,那迅速蔓延根本无法扑救的诡异大火(他们无法理解火油),还有那些在火光下闪烁着死亡寒光、轻易撕裂同伴身体的可怕武器……这一切都像噩梦一样缠绕着他们。正面寨墙和了望塔上的战士虽然强打精神,但不断望向身后那片焦黑废墟的眼神,暴露了他们内心的动摇。
泽部首领,一个身材高大、披着鳄鱼皮、脸上涂着诡异泥彩的中年壮汉,站在寨门后的高台上,脸色铁青。他手中的沉重石斧拄在地上,手背青筋暴起。愤怒和屈辱灼烧着他的内心,但更深处的,是一种他不愿承认的寒意。对方的手段太过诡异,太过狠辣,完全超出了他对“战争”的认知。
“首领……炎黄的人……他们在外面列阵了!”一个战士连滚带爬地跑来,声音带着颤抖。
首领猛地抬头,透过寨墙的木隙向外望去。只见晨曦的微光下,丛林边缘,一排排整齐的身影如同沉默的岩石,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扑面而来。尤其是他们手中那些明显不同于石骨器的、在曦光下反射着统一冷光的金属长矛,更是让他眼皮狂跳。
那就是昨夜造成巨大杀伤的武器?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怕什么!”首领强自镇定,发出咆哮,既是在鼓舞部下,也是在给自己打气,“他们人不多!我们有寨墙!有沼泽!守住!让他们看看泽部战士的勇武!”
他的咆哮让周围一些战士稍微安定了一些,纷纷握紧了武器,发出几声参差不齐的嚎叫应和。
然而,这点虚假的勇气,在炎黄联盟军队正式发动进攻时,瞬间就被碾得粉碎!
“咚!咚!咚!”沉重的、用新鞣制牛皮蒙成的战鼓被敲响,节奏缓慢而沉重,每一声都像敲在泽部人的心口上。
随着鼓点,炎黄联盟的军阵开始向前移动。
最前方是两排盾手,他们手持加厚、边缘包嵌铁皮的宽大木盾,步伐整齐划一,重重顿地,发出“咚!咚!”的闷响,如同移动的城墙。盾牌缝隙中,一支支长达近三米的铁矛探出,如同钢铁丛林,散发着致命的寒芒。
盾矛手之后,是手持铁刀或短斧的近战步兵,他们负责近身格杀和扩大战果。两翼则有弓手警惕,虽然弓箭并非此战主力,但足以压制寨墙上的敌人。
整个军阵如同一个整体,沉默而坚定地向前推进,那股森严的纪律性和凝聚起的杀气,让寨墙上的泽部战士感到呼吸困难。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部落间的冲突,更多是一拥而上的混战,凭的是个人勇武和血气之勇。
“投石!掷矛!射箭!快!”泽部首领声嘶力竭地下令。
寨墙上零星的石块被抛掷出来,骨制的箭矢和标枪也被奋力投出。
但效果微乎其微!
沉重的石块砸在包铁的木盾上,大多被弹开,只能留下一个浅坑或白印。偶尔有越过盾牌砸中后面战士的,也被他们身上穿戴的、内衬竹片或硬皮、关键部位镶嵌铁片的复合甲有效抵挡,最多造成一些挫伤,根本无法致命。
而那些骨箭、骨矛,更是可怜。它们要么被盾牌轻易挡住,要么射在甲胄上,发出“噼啪”的断裂声,箭头崩碎,连皮革都难以彻底穿透!偶尔有幸运儿从缝隙射入,造成的伤害也极其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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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开局无甲:我在原始世界建文明请大家收藏:()开局无甲:我在原始世界建文明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泽部人的攻击,如同雨点打在礁石上,礁石岿然不动,而雨点却粉身碎骨。
这种攻击上的巨大代差,让泽部战士陷入了更深的惊恐和无力。他们赖以生存的武器,竟然无法对敌人造成有效的杀伤?!
“这…这怎么可能?!”有泽部战士看着自己手中崩断的骨箭,发出了绝望的喃喃。
联盟军阵对此毫无反应,依旧踩着鼓点,沉默而坚定地逼近寨墙。那沉默,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恐惧。
终于,军阵推进到了寨门前。
“破门!”前线指挥的小队长一声令下。
几名特别强壮的战士立刻出列,他们手中持有的不是铁矛,而是沉重的、专门用于破障的包铁撞木(临时砍伐巨木制作)!在盾牌的掩护下,他们喊着号子,开始猛烈撞击那看似厚重的木质寨门。
“砰!砰!砰!”
每一次撞击,都让整个寨门剧烈震颤,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后的泽部战士惊恐地用木杠、用身体拼命顶住,但那股力量远超他们的想象。包铁的撞木头部每一次撞击,都在木门上留下深刻的凹痕和裂痕。
寨墙上的泽部人试图向下投掷石块、攻击破门的战士,但联盟的弓手立刻还以颜色,虽然用的是骨箭石簇,但精准的射击依旧压制得他们不敢轻易冒头。偶尔有铁矛从下方如同毒蛇般刺出,轻易洞穿缺乏防护的脚踝、小腿,引发凄厉的惨嚎。
“他们的武器……太锋利了!我们的盾牌根本挡不住!”墙头的惨叫和惊呼此起彼伏。
铁质矛尖刺穿木质盾牌、撕裂皮甲、洞穿**的可怕景象,不断上演着。泽部战士往往感觉手上一震,盾牌就被莫名其妙地刺穿,然后剧痛传来;或是格挡的动作刚做出,手中的石斧骨矛就被对方轻巧地格开,下一刻,冰冷的铁器就已经掠过了他们的咽喉或胸膛。
这种绝对的武器和防护劣势,迅速转化为了恐怖的伤亡和心理崩溃。
“轰隆!!”
一声巨响,伴随着木片飞溅和泽部人的惊呼,厚重的寨门终于被撞得四分五裂,轰然洞开!
“为了联盟!杀!!!”
如同堤坝决口,沉默的钢铁洪流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最前排的盾矛手猛然发力,顶着残破的寨门碎片,向着门后惊慌失措的泽部战士发起了凶狠的突击!
战斗,或者说屠杀,进入了最残酷的阶段。
寨门后的区域相对狭窄,泽部人拥挤在一起,试图用人墙挡住入侵者。但这正给了联盟战士发挥长矛阵威力的机会。
“刺!”
小队长的命令短促有力。
第一排盾矛手猛地踏步上前,手中长达三米的铁矛如同毒龙出洞,整齐划一地向前突刺!速度快,力量猛,角度刁钻!
“噗嗤!噗嗤!噗嗤!”
利刃入肉的沉闷声响瞬间连成一片!
泽部人手中的木质盾牌在铁矛面前如同纸糊,轻易被刺穿。他们身上的简陋皮甲甚至草裙,更是无法提供丝毫防护。锋利的矛尖毫无阻碍地刺入他们的身体,带出一蓬蓬温热的鲜血。
惨叫声、惊呼声、绝望的嚎叫声瞬间淹没了寨门区域。
第一排长矛收回的瞬间,第二排长矛已经从第一排战士的间隙中再次刺出!又是一片血花飞溅!
简单的交替突刺,却因为铁矛的无匹锋锐和战士们的严格训练,变成了高效而恐怖的杀戮机器。泽部战士空有一身蛮勇,却根本无法近身,他们的石斧骨矛长度不够,即使侥幸格开或躲过第一矛,第二矛、第三矛也会接踵而至!他们往往还没看清对手的动作,就已经被冰冷的铁矛刺穿了身体。
偶尔有悍勇的泽部战士冲破矛林,挥舞着石斧砸向联盟战士,但沉重的石斧砸在复合甲上,往往只是让战士一个趔趄,或者造成一些内伤,却难以致命。而下一刻,旁边的联盟战士已经挥动铁刀或短斧,轻易地劈开他们的脖颈,或是斩断他们的手臂!
铁器对石骨器的代差,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一场一面倒的碾压!
联盟战士稳步向前推进,每一步都踏着泽部人的鲜血和尸体。他们的铁矛、铁刀、铠甲上早已沾满了粘稠的血液,但他们眼神冷冽,动作没有丝毫变形,如同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严格的纪律让他们即便在血腥的厮杀中,也依旧保持着基本的阵型。
反观泽部这边,伤亡极其惨重,寨门后的空地几乎被尸体铺满。幸存者的勇气终于被彻底打垮了。面对根本无法战胜的敌人,面对同伴如同割草般倒下的惨状,恐惧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
“怪物!他们是沼泽里的铁怪!”(泽部信仰中沼泽有怪物)
“打不过!我们的武器伤不了他们!”
“逃啊!快逃!”
崩溃开始了。幸存的泽部战士发一声喊,再也顾不得首领的呵斥,惊恐万状地向村落内部溃逃,甚至互相推挤踩踏。
兵败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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