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自告奋勇:“呃,仵作房我就不去了,我帮你去问司空禅、云和雅。”
“还是我自己去吧,大小姐去问不方便。”
“很方便啊,他们还能不告诉我吗?”
沈心笑问。
萧麦说道:“一个人想要随心所欲地支配另一个人,需要付出的代价难以想象。
我去问,他们或许会直接告诉我,但大小姐去问,他们可能就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个逻辑对沈心来说,可能有点复杂。
她精于算计但又算不明白,索性抛诸脑后:“放心,他们休想糊弄我,我一定会问出个结果。”
等沈心一走,萧麦便回到仵作房。
大概是为了防止手下在尸检结果上做手脚,所以仵作房是个相当独立的部门,工作还算是尽职尽责,在萧麦的监督下,基本上没出问题。
之后就是辨认。
接到衙门的通知后,这几年里,所有失踪案的苦主都跑来认尸。
“这么多人?”
萧麦以为悬而未决的失踪案,最多也就十几例,没想到一口气来了百十号人,苦主们络绎不绝。
长时间使用辟邪之眼,会导致眼球负荷巨大,他没办法帮所有人识别真相,就搬来一张桌子,挨个问话做笔录,准备抽出空后再逐一解决。
中间还有好几次意外收获。
沈心兴高采烈地回来时,忽见仵作房外聚满了人,人数之多几乎把那难闻的气味都给净化了。
人群当中,萧麦正把一个黑脸汉子摁在地上,用膝盖顶着他的脖子,防止他站起身。
“哈哈,萧麦,你怎么又打人了?”
“我打得不是人,是畜生。”
此言一出,身旁两个百姓,再次掩面而泣。
沈心不解,遂问向那对中年男女:“别人都不哭,你们哭什么?”
“小姐在上。
萧捕头压住的人,是我弟弟。”
中年妇人一边说一边抹眼泪,“五年前,我家小妹不见了。
今天官府让我们来认尸,结果捕头一问话,就把弟弟给扣住了,说小妹是被他给卖掉的。”
“哥哥把妹妹给卖了?”
沈心甚是吃惊,但转念一想,这也说不好,毕竟她又没有哥哥,不懂亲兄妹间的感情,“萧麦,你是怎么发现的,他脸上写人贩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