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都知道,可现在家里不停地逼我……我这边,直播公司的事,学校的事,现在又是他们……我真的焦头烂额,实在没办法了。”
胡曼黎冷笑:“你新老婆呢?也不管你了?”
丁致远有苦说不出,不悦地说:“你别这样说话行吗?”
听到熟悉的厌恶语气,胡曼黎忍不住了:“我怎么样?你自已能做,我不能说?那时候,你要离婚,我跟你说,那个女人花言巧语,不是过日子的人,你不听呀,要追求爱情——”
丁致远也很生气:“我就不该指望你能理解我,那笔钱是我爸妈的,我要回来理所应当。”
“我要是不拿呢?离婚的时候,财产已经分割得清清楚楚了。”
“我爸妈有转账记录,你……必须还回来!”
胡曼黎黑着脸,上前一步。
“你想干嘛?”
丁致远有些戒备。
胡曼黎冷声:“想要钱?可以,跟我来。”
胡曼黎带着丁致远又来到了熟悉的桥上。
他警惕地看着她。
“丁致远,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为了你叔,一定要逼我拿钱?”
丁致远解释:“怎么是逼呢,这钱本来就是——”
胡曼黎打断他:“好,我和你叔掉水里,你救谁?”
丁致远看着胡曼黎,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步步逼近,他节节后退,背抵着栏杆。
“胡、胡曼黎,钱的事情好说,你、你别发疯,上次是你运气好,这次可没人救你……”
“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水很浅,被推下去了站起来只要腰这里。”
还没等丁致远反应过来,他被胡曼黎一把推下水。
水面激起浪花,丁致远挣扎着站起来,从池塘边笑出声的胡曼黎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女人,你,你……神经病!”
“丁致远,离婚的时候我说你会后悔的,可现在我不在乎你会不会后悔了!
你记住,这是你自已选择的路,上坡下坡,都是你自已去走!
以后我不会再给你的人生托底!
你就是进了沼泽,出不来,就自已慢慢等死吧!”
说完,胡曼黎掉头就走。
她打了车,坐在后排,司机沉默地开车。
二十多年前,他们俩走在校园里,围绕着花园走了一圈又一圈。
当时的她问道:“我们……就这么走下去吗?”
丁致远抓了抓脑袋:“也可以啊……”
“你不觉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