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们一个办公室的呗。”
丁母得意:“早些年,她退休,来上海给孩子带孙子。
她这次知道读书会的事情,嚷嚷着要来,还说要给我那些老同事直播呢!
哎,致远,到时候别忘了给你王姨发个邀请函。”
丁致远不知所措地看着父母。
丁母把笔记本塞给丁致远,催促道:“赶紧看啊!”
面对一头热的父母,丁致远只能应承着。
书房里的桌上,放着笔记本,丁致远烦躁地在屋子里踱步。
这时胡曼黎的微信也进来了,说胡德功脑溢血,她手忙脚乱,要他照顾几天儿子。
丁致远看着微信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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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舟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丁达尔。
一大早,他给他热牛奶,叫他起床,还送他上学。
只是,在路上碰到丁达尔同学陈梓豪,说薛晓舟是丁达尔哥哥的时候,薛晓舟不乐意了。
他让丁达尔以后叫他叔叔。
丁达尔笑出声:“为什么呀?”
薛晓舟表示,丁达尔叫他哥,他就得管胡曼黎叫阿姨,差着辈了。
“你比我妈小一轮,叫她阿姨不吃亏。”
薛晓舟正色道:“你还比我小十四岁,不对,十五岁,怎么就不能叫我叔叔了?反正以后不许叫我哥!
听到没!”
“行吧!”
丁达尔故意大声地说,“大叔!”
薛晓舟咧开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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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达尔来医院看胡德功的时候,胡曼黎正在医院卫生间内,撕开一次性牙刷牙膏,就着一次性杯子刷牙漱口。
她又拿清水泼了泼脸。
她向ICU走去,忽然站住了——她看到了丁致远。
丁致远问起她爸的情况,胡曼黎告诉他,通宵做了手术,还没脱离危险期。
两人的寒暄让人沉默,仿佛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胡曼黎打发他去忙,丁致远忽然想了起来:“好,哦,对了这个给你。”
他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了一些钱,递给胡曼黎。
胡曼黎看了一眼,是钱。
胡曼黎当然推拒,可是丁致远竟然说:“你别跟我客气,以前你挣得多,给家里花得多;现在我有能力,就该我多花点。”
胡曼黎露出惊讶的表情:“我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我上次把你推到河里,你没记仇。”
丁致远若有所思地说:“或许我应该谢谢你,那一次,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