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骗子骗子,他就是一个仗着年纪大出来招摇撞骗的骗子。”
南辞枝气鼓鼓地往前走,木着一张小脸,看向祁尘的眼神像在看家里叛逆乱花钱的孩子,颇有种苦口婆心的感觉。
“你怎么就能随随便便给他转钱呢,给就给了,少给点也行啊,那是四千又不是四十。
要不是看他年纪那么大了也不容易,我一定让他把钱还回来。”
四千块啊!
都顶她以前累死累活大半个月的全部工资了!
“别生气。”
祁尘跟着女孩,左手拎着奶茶,右手牵她的手,温声道,“逸云道长不是骗子。”
“你们认识啊?”
“嗯,认识好多年了。”
南辞枝真不知道说什么了,祁尘这种精明的领导人还能信鬼神不成。
她看着男人挑不出毛病的完美神颜...忽略掉唇上的那两个伤口,竟从他墨色的黑眸中窥见几分虔诚。
“...不是。”
南辞枝张了张嘴,大为震惊,“你真信这个啊。”
“嗯。”
祁尘喉结明显地滚了下,嗓音极轻极淡,“信。”
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因此沉沦。
南辞枝精神一震,倒吸了一口凉气。
“等你老了,该不会是那种被骗去抽奖的老头儿,把我们的家底都给输光吧。”
“......”
祁尘只挑自已想听的听——(消音)(消音)我们的家底...
他笑了笑,眉眼过分舒展,碰了碰女孩的脸:“老婆说的对,现在是有家室的男人,花钱不能大手大脚。”
“ò?ó”
南辞枝被男人突如其来的暧昧情话干得脑子咣当一下。
她心跳微妙地加快,不太自在地捻了捻指腹,稳住心神,冷酷无情道:“家底输光了,我就跟你离婚。”
“除丧偶外——”
祁尘云淡风轻地提醒她,“双方不得离婚。”
南辞枝哼哼:“那等你先上天了,我就天天喊着闺闺去看帅老头儿跳广场舞,顺道再来个黄昏恋。
反正你年龄比我大,我可以等。”
祁尘深呼吸几下,气得捏她的脸,啧声:“你这张嘴找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