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
南辞枝是被痒醒的。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亲她的脸,碰她的睫毛,勾她的手指。
她半眯开眼,就看见祁尘穿戴整齐地半蹲在床边。
男人见她醒了,轻勾起唇,向前倾了点身,把自已的脸凑到她面前。
南辞枝困得快睁不开眼,还是顺从地歪头,将唇印在祁尘嘴角的位置,声音很软,呼出的气息毛茸茸的。
“今天不是周六,你怎么还要起这么早......”
这个早安吻的动作几乎成了两人这一周的日常,每日必打卡项目。
祁尘被生物钟叫醒后第一件事是亲老婆,然后去晨跑或健身房锻炼、吃早饭,等临去公司前,再半蹲在床边向南辞枝讨一个主动的早安吻。
有时候南辞枝还会给祁尘打领带,当然这也是祁尘自已争取来的。
——他愿意顶着打得歪七扭八的领结去上班。
“有点事情。”
祁尘低声应着。
又主动把自已的嘴往女孩软乎乎的唇瓣上贴了两下,然后是两边的侧脸。
做完这些后,祁尘心满意足地笑了声。
他揉了揉南辞枝的发顶,替她掖好被子,低磁的嗓音蕴满笑意,仿若很不经意地提醒她。
“今天是不是约了人出去逛街,最近天气变凉,我没衣服穿了老婆。”
......又来了。
意图明显的离谱发言。
南辞枝睁开眼,沉默地看了他几秒,又困瞪地闭上,懒得戳穿他:“会给你买衣服的,我没忘,记着呢。”
祁尘唇边的括弧泛深。
“你去忙吧。”
南辞枝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轻阖上眼,长睫密匝匝地垂下,眼尾细长而轻翘,显出灵动的乖巧。
她嘴唇嗫嚅,嘟嘟囔囔地讲话:“...周六还要上班,老公你动了谁的蛋糕啊。”
“自言自语啥呢。”
祁尘没听清。
南辞枝没再哼声了。
祁尘垂眸看了她一会儿,指骨微蜷,又手痒地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
而后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
祁尘自已开的车,出枫溪别苑门口的时候,对路迎面一辆亮银灰色跑车,南佑白那张轻慢不驯的脸透过挡风玻璃折在他的视网膜上。
大冷天,还开敞篷车,脑子怕不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