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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傍晚的霞光,如同打翻的暖色调颜料盘,将明大人工作室的庭院浸染得一片温馨。那霞光并非单调的色彩,而是层层叠叠、由浅入深地铺展开来,从西天边际那炽烈的金红,渐次过渡到柔和的橘黄,再融入东方天际那尚未完全褪去的淡蓝与灰白。云朵被染成了玫瑰色与紫罗兰色的混合体,边缘镶着一道道金光,仿佛天神以天空为画布,挥毫泼墨,创作出一幅动人心魄的油画。
就在这如画的景致中,卡齐娜和玛拉妮带着一身书卷气息与傍晚的微凉,恰好于此时推开那扇仿唐式木门归来。那木门厚重而古朴,上面雕刻着简单的云纹,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在欢迎她们的归来。卡齐娜咖啡色的长发被晚风拂得稍显凌乱,几缕发丝调皮地贴在她的面颊和颈侧,但她似乎毫不在意。她那高高竖起的、属于鼠兔族特征的耳朵,却因兴奋而精神抖擞地转动着,捕捉着庭院里细微的声响,时而转向风吹竹叶的沙沙声,时而转向远处归巢的鸟鸣。她怀里紧紧抱着几本从中心书城淘来的古籍,用牛皮纸仔细地包裹着,但从边角可以看出书籍的古老,纸页泛黄,甚至有些卷边,显是历经了岁月的洗礼。她的眼神明亮,充满了发现宝藏后的喜悦与迫不及待想要分享的激动。
玛拉妮则走在稍后一步,她提着一个看起来颇有分量的环保布袋,袋子是用深蓝色的粗布制成,上面印着某种不知名的水草图案,已经有些磨损,显然是她常用的物品。袋子里除了几本厚实的书籍之外,似乎还塞满了一些新得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形状不一,将布袋撑得鼓鼓囊囊。她健康的小麦色面庞上带着逐浪客特有的、历经奔波后仍充满活力的笑容,那是一种常与大海和阳光为伴的人才有的开朗与豁达。她的步伐稳健而轻快,即使经过一天的奔波,也不见丝毫疲态,反而像是被海风灌注了无尽的能量。
“我们回来啦!”卡齐娜的声音率先响起,清脆活泼,如同敲击的欢快音叉,穿透了傍晚宁静的空气,充满了归家的喜悦。她几乎是跳着跨过门槛,鼠兔耳朵因为她的动作而轻轻颤动。“看我们找到了什么!一些关于古代海洋生物图谱和民俗传说的书,还有这个!”她献宝似的从玛拉妮提着的布袋里摸索着,然后拿出一个小巧的、用深色海柳木精心雕成的迷你摆件。那摆件雕刻的似乎是一只盘绕着的海蛇或者蛟龙,细节栩栩如生,鳞片分明,在霞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显然出自技艺高超的工匠之手。
她们的归来,立刻为这宁静的庭院注入了生动的活力。此时,张泽明和爱莉希雅正在熟睡。听闻声响,他们起来了。而爱莉希雅已经按捺不住,轻巧地蜷缩在客厅的软榻上,晃动着那双承载着“趾尖童话”的玉足:‘卡齐娜,玛拉妮!? 快来看张泽明给我的脚丫子开的画展!? 独一无二哦!?’”
爱莉希雅的声音如同掺了蜜糖的清脆铃音,粉紫色的眼眸在霞光映照下流转着炫耀与分享的快乐光芒。她俏皮地曲起腿,将那双白皙纤巧、此刻却如同微型艺术画廊般的双足展示给归来的友人。十颗圆润如珍珠的脚趾头上,此前张泽明精心绘制的各色小人儿表情依旧清晰可见,随着她脚趾的轻轻晃动,仿佛一个个迷你演员在趾尖方寸之地演绎着生动的默剧。
卡齐娜的鼠兔耳朵立刻被吸引,好奇地转向爱莉希雅的方向,她抱着古籍小跑过去,蹲在软榻边,咖啡色的长发滑落肩头:“哇!真的画了好多不一样的小表情!每一个都好可爱!”她仔细辨认着,“这个是开心的,这个是害羞的…哇,脚心里还有这么大的笑脸!”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孩童般的惊奇,暂时忘了自己怀里的宝贝。
玛拉妮也放下鼓囊的布袋,逐浪客爽朗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欣赏:“哈哈!泽明兄还有这手艺!这可比我们纳塔船上的绳结花纹有意思多了!爱莉希雅,你这‘画展’确实是独一份!”她目光扫过那些生动的小图案,语气真诚。
张泽明此时也已从容走来,竹青色的道袍衬得他身姿挺拔,发髻依旧被网巾一丝不苟地包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不过是午后兴之所至,随手涂鸦,博君一粲罢了。”他的目光掠过卡齐娜怀中紧紧抱着的书籍和玛拉妮那只鼓囊的布袋,“看来你们此行收获颇丰?”
“嗯!嗯!”卡齐娜被提醒,立刻兴奋地抬起头,鼠兔耳朵激动地晃动,“哥哥,爱莉希雅姐姐,你们看!”她小心地解开牛皮纸的系绳,露出里面几本装帧古朴的书籍。一本是厚重的《古代南海异兽图谱》,纸张虽旧,但里面手绘的各种奇形怪状的海兽、鱼类插图色彩依旧鲜艳,线条流畅生动;另一本是薄些的《岭南风土志略》,里面夹杂着许多关于地方传说、民俗信仰的记载,文字密密麻麻,却透着历史的沉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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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明大人后传请大家收藏:()明大人后传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玛拉妮则豪爽地把她那只深蓝色布袋里的东西“哗啦”一下倒在旁边一张宽大的席面上。除了几本同样看起来颇有年头的、关于航海日志和星象记录的册子外,还真有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几个用奇异贝壳粘成的精巧摆件、一串用各种颜色深浅不一的渔线石珠串成的手链、一枚边缘被打磨得十分光滑的深色古钱币(上面刻着模糊的帆船图案)、甚至还有一小块纹理奇异、中间有孔、像是某种大型海洋生物耳骨化石的碎片。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卡齐娜刚刚拿出的那个海柳木蛟龙摆件。玛拉妮拿起它,在渐暗的霞光下仔细端详,逐浪客的眼神变得专注:“这材质是深海海柳,木质坚硬如铁,能保存很多年。这雕刻手法…很像我们纳塔一些古老部落祭祀用的礼器上的纹样,看这龙须和鳞片的细节,一般工匠可做不出来。估计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份对海洋造物的专业鉴别力与尊重。
“我们在书城一个很角落的旧书店里发现的,”卡齐娜小声补充道,脸上泛着红晕,“店主爷爷说这些都是他年轻时收集的,好多是从沿海的老渔民家里收来的。我们觉得…特别有意思,就买回来了。”她的鼠兔耳朵轻轻抖动,显露出淘宝成功的喜悦。
爱莉希雅早已被这些充满异域风情和时光痕迹的物品吸引,她小心地拿起那串石珠手链,对着光看:“这些石子的颜色好奇妙呀,像是把日落时海平面的颜色都浓缩进去了~”她又轻轻碰了碰那块耳骨化石,“这个摸起来凉凉的,好像能听到很久很久以前海浪的声音呢…?”她的想象总是充满诗意。
张泽明则拿起那本《古代南海异兽图谱》,轻轻翻动泛黄的书页,目光扫过那些描绘着“鲛人”、“蜃龙”、“玄龟”的插图,眼中流露出浓厚的兴趣:“确实都是难得的资料和物件。尤其是这本图谱,绘制颇为精细,许多异兽的形态描述与《山海经》中的记载竟有可印证之处。这海柳木雕的工艺也非比寻常。”
四人围坐在席边,兴致勃勃地翻看、讨论着这些新得的“宝藏”。卡齐娜饶有兴致地指着图谱中一种有着翅膀的飞鱼,小声问玛拉妮在纳塔有没有类似的传说;玛拉妮则拿着那枚古钱币,推测着上面帆船的样式可能属于哪个年代;爱莉希雅对那本《风土志略》里记载的某些沿海村落“以海为神”的祭祀仪式充满了好奇,粉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张泽明则不时补充一些相关的文史知识,或是将某些异兽的形象与更古老的神话传说联系起来。
夕阳终于完全沉入地平线,天际只余下一抹淡淡的、如同余烬般的暗红色。庭院里的灯盏自动亮起柔和的光,将众人的身影拉长,投在席面上。晚风带来了凉意,却吹不散这热烈而融洽的探讨氛围。
“对了,”玛拉妮忽然想起什么,从那一堆东西里翻出一卷用防水油布仔细包裹的、略显残破的羊皮纸卷,“这个是最有意思的,压在一堆旧海图下面,那店主差点当废纸卖了。上面画的好像是一种…嗯…很古老的星图,但标注的方位和连线方式都很奇怪,和我学过的任何一套星象体系都对不上。背面还有一些模糊的、像是文字又像是符号的刻痕。”她小心地将纸卷展开,上面的图案确实奇特,星辰的分布和连接线构成了一种难以理解的复杂图案,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张泽明接过,仔细审视了片刻,眉头微微蹙起:“这似乎…并非单纯的天文星图。倒有些类似上古时期,某些方士用以推演历法、或标识特殊能量场域的‘秘仪图’。这些符号…”他指尖轻轻拂过那些模糊的刻痕,“似乎夹杂了非常古早的符文元素,甚至有些像甲骨文的变体,但意义难明。”
爱莉希雅也凑过来,粉色的长发几乎要垂到羊皮纸上,精灵耳微微颤动,仿佛在倾听来自古老时光的低语:“感觉…藏着秘密呢~像是一个等待解开的、来自大海和星星的谜语?”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浪漫的想象。
卡齐娜的鼠兔耳朵也因这神秘感而竖得笔直,小声说:“会不会是…藏宝图?”
玛拉妮哈哈大笑:“说不定哦!在纳塔,古老的海图有时候也会用特殊的星象或符号来标记安全的航道或是隐藏的岛屿。不过这个…确实太特别了。”
这个话题引发了大家更大的兴趣。四人移步至室内光线更明亮的茶室阳台,围坐在舒适的藤椅和软垫上。张泽明取来放大镜和纸笔,试图临摹下那些奇特的符号;玛拉妮凭借她丰富的航海经验,尝试从航线的角度去解读星图的连线;卡齐娜则抱着那本厚厚的《异兽图谱》,试图找出是否有异兽的图案与星图上的某个部分相似;爱莉希雅则托着腮,粉紫色的眼眸望着窗外的夜空,又看看那星图,哼唱着即兴编造的、带着神秘调子的旋律,仿佛在用她独特的方式与古老的秘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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