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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主子回过头,那一瞬眼中的冷意,吓得夜福差点摔了手里的盘子!
事后他问了才知道,原来这个称呼阿零是从电视上学的,她以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年轻男人都可以叫爸爸,压根就不知道这个称呼背后的意思……所以鲁莽行事虽然有错,但就此判定死刑还是有点冤的……
看着娃娃这几天因为主子忽然的冷淡而无精打采的样子,夜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其实主子会生气是理所当然,只是阿零不过是用错了个称呼,主子训斥几句小惩一下就过去了,何必冷暴力这么久?
夜福一时也摸不清主子的心思,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并不是解释清楚原因就能过去的那么简单,再加上最近那个日子快到了,这几天他总是拉着阿零远远避开家里的低气压,先安稳度过这段时间再说。
夜福陪着阿零睡觉的时候,昼焰行正待在二楼走廊尽头的那间空屋里,手里提着一坛酒,被酒气熏染的金眸里情绪晦暗不明。
他很少这样不顾形象的灌酒,但今天是例外;每年的这个时候他心情都很糟糕,今年尤其烦躁。
仰头灌下一口酒,酒水从坛口荡出来沾湿了衣襟和长发,雷雨夜空气里都带上了潮湿的味道,湿漉漉的感觉让他更加不爽。
屋子里除了那立在墙角的石棺之外空无一物,盖在棺上的红布已经被扯落在地,半透明的青玉棺材里隐隐现出人形。
玉石的脉络下,有水纹缓缓而动,隐隐带动着棺内之人的黑发白衣,那灵动的样子让她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只是这一睡,却已是近万年。
昼焰行晃过去,伸手撑上冰凉的棺面,金色的眸子因为酒气带出了瑰丽的金红色。
他微微偏头薄唇弯出一抹冷笑,喃喃的声线起:“又不是……今年么?”
笑着,他退开一步,清淡的语气中带着微不可查的苦涩。
“那是明年?后年?嗯……清衡你说,会是,哪一年?”
没有回应的质问便如同自语般悄不可闻,他用了最轻的声音,倏然用力的手掌上泛起的青纹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哐嘡一声,瓷坛再也承受不住压力破裂,酒水洒落的瞬间,昼焰行忽然偏头,一双隐含戾气的金眸瞬时朝着漆黑的窗外望去。
另一头守护在阿零床边的夜福此刻也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向外眺望。
大雨倾盆的夜晚古宅四周充斥着超乎往日的阴冷寒意,夜福微微皱起眉来——有人入侵!
古宅围墙,阴森小径,一个黑衣的女人面对墙站着一动不动,侧脸隐在长发之后。
复仇,咯咯,复仇。
空气中传来诡异笑声,夜归的司机经过小路晃眼看见人影吓了一跳,一身冷汗再次从后视镜看过去,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骤雨肆虐中,高墙的另一面凸现出了人形。
黝黑的人体一抬手,在手臂和墙壁间抽起无数黑色的粘丝,粘丝随着动作断裂,发出呲啦呲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