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万钧躺在别墅的卧室里静养,胸前的伤口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取子弹时留下的创痕隐隐作痛。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他心头一紧——是丽莎。
他挣扎着坐起身,接起电话,声音沙哑:“喂?”
那边沉默了几秒,传来丽莎刻意压得很平稳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万钧哥,是我。”
“你在哪?还好吗?”赫万钧急切地问,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
“我很好。”丽莎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心,“我打电话来,是想跟你说声再见。以后……你别再来找我了。”
赫万钧的心猛地一沉:“丽莎,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笑,“我肚子里的孩子,父亲是原非殇,这是事实。以前麻烦你照顾了,谢谢。”
“丽莎!”赫万钧想反驳,想告诉她自己明白她的苦衷,可话到嘴边,却被对方匆匆挂断的忙音堵了回去。
手机从掌心滑落,掉在被子上。
赫万钧垂眸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挡在自己身前时,衣服上沾染的血腥味。
他苦笑一声,眼底翻涌着无力和疼惜,她哪里是真的要断干净,她是怕自己再为了她,跟原非殇硬碰硬,怕自己再受伤。
丁忍端着药碗走进来,看到他这副样子,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原非殇这笔账…….”他做了个“以牙还牙”的手势。
赫万钧摇摇头,慢慢躺回床上,闭上眼:“不用。”
“丽莎她……”丁忍还想说什么。
“她是不想我为了她冒险。”赫万钧打断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无奈,“这娘们,够义气。”
卧室里静了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赫万钧望着天花板,胸口的伤口在痛,心里的某处,痛得更厉害。
丁忍离开别墅后,开车去接林微。路上给她发了条信息,只说“来接你,有点事”。
林微上车时,见他脸色沉沉的,不像平时那样爱笑,便问:“怎么了?赌场很忙?”
丁忍“嗯”了一声,没多解释,发动车子往城外开。林微看他不愿多说,也没再追问,只是安静地坐在副驾,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对劲。
车子开到一处僻静的河边停下,丁忍突然解开安全带,侧过身紧紧抱住了她。
林微被他抱得一愣,随即也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的背,拍了拍:“到底怎么了?”
他不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林微能感觉到他身体里压抑的情绪,像涨满了水的堤坝,随时可能决堤。她没再问,就这么任由他抱着,指尖轻轻摩挲着他耳旁的短发,那头发茬有点扎手,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过了好一会儿,丁忍才松开些,捧着她的脸,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疲惫,有后怕,还有浓浓的依赖。没等林微反应过来,他俯下身,吻住了她。
那吻来得又急又烈,带着点不管不顾的热烈,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汲取力量。林微起初有些懵,随即也慢慢回应着他,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角。
直到有两个散步的人说说笑笑从车边经过,两人这才慢慢地分开。
丁忍喘着气,额头抵着她的,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林微看着他,轻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丁忍沉默了几秒,伸手擦掉她嘴角的水渍,声音沙哑:“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想你。”
他没说赫万钧中枪,没说丽莎被掳走,那些黑暗和凶险,他不想让她沾染上。只是刚才抱着她的时候,才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有多害怕失去身边的人。
林微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里明白了几分,没再追问,只是伸手抚平他皱着的眉头:“不管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丁忍嗯了一声,重新发动车子,往两人爱的小屋开。车子里没再说话,但彼此交握的手,却一直没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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