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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把白兰和墨封都给问愣了。
白兰会愣住，是因为她知道这个问题不是灵则想问的，而是她刚刚闲着无聊在想的，这是灵则为她问的。
墨封会愣住，是没想到灵则会这么问，也因为他自己都没想好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和姜无双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几天前他们都还不认识。
为什么会被关在姜无双书房的暗室？
这个要问姜无双啊，他不知道啊！
三个人大眼瞪大眼一阵，都是人精儿，很快就把情况搞清楚了。
白兰本来只是在心里八卦一下，结果灵则帮她问出来了，让她吃了个大瓜。
白兰吃瓜吃的很满足，灵则一脸若有所思，墨封则是被问得怀疑人生。
“你是说，你失手被捉送到拍卖会后，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暗室里，然后姜无双让你在那里好好住着养伤，还让你研究阵法？”
“是。”
“你之前和姜无双并不认识也没有任何联系是吗？”
“是。”
这剧情有点像金屋藏娇啊……
不对，暗室藏娇……
不对，墨封虽然长得好看，但怎么也不“娇”，相反，姜无双才是“娇”的那个。
嘶……
难道是姜无双对墨封一见钟情了？
很有可能。
墨封这张脸，或者说，灵则这张脸，那是相当能打的，灵则刚化形的时候，连一心修炼断绝情爱的她都有些抵抗不住。
若是换了别人，不说死心塌地地爱上，至少也会因为这张脸而好感大增。
或许城主姜无双就是这种情况。
或许一开始只是一见钟情，而后在暗室的相处中会日久生情，过程中可能还会夹杂囚禁虐恋的剧情，毕竟暗室都是现成的，最后的最后经历一系列磨难成功在一起。
……这是什么狗血小黑屋文学？
……而且，姜无双虽然长得很娇，但也是个男的啊。
……不过，男的也不是没可能就是了。
……
白兰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逐出去，轻咳两声吸引两人的注意。
“接下来怎么办？”
墨封和灵则来自同一个“人”这件事是确定的，这种联系是无法更改的，就看两人准备如何应对了。
两人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人”。
就好像本来一直是一个人行走江湖，结果忽然遇到了一个此前不知道的孪生兄弟一般。
是该一起上路，还是各走各的？
更何况，他们的关系比孪生兄弟来的更复杂。
若是一起上路，问题可太多了；若是就此分离，好像也不太好。
白兰想想就觉得愁，灵则和墨封这两个当事人肯定更愁，就让他们愁去吧。
正好这时候，房间外面有人触动了阵法，她便起身对两人道，“你们两个商量一下做个决定吧，我去外面看看什么情况。”
说着，她便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两人。
她离开之后，两人对视了一眼，状态都有不同程度的放松。
墨封直接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形象可言。
“说吧，你想怎么办？”
两人的先天基本盘是几乎一样的，有些细微差别，但不会太多，后天的影响对他们不会很大。
灵则跟着白兰之后受到了比较多的影响，但墨封的经历导致他受到的影响并不大，更接近原本的那个人。
他们都很清楚，谁强谁有决定权。
灵则有着化神巅峰接近炼虚的实力，墨封才堪堪只有元婴期，这实力差距简直不要太大。
若只有实力差距倒也罢了，灵则身上还摆脱了先天的影响，几乎变了一个人，这对和原本变化不大的墨封来说很是被动。。
墨封不了解现在的灵则，但灵则却了解墨封。
墨封知道，根本没必要斗什么，他赢不了，所以干脆躺平，让灵则来做选择。
墨封把选择权抛给了灵则，灵则并不接茬，只是反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
灵则盯着墨封，墨封见他是认真的，便也认真了几分，开始真的思索起来，但思索了一番后发现，他是真没什么打算。
“姜无双不像敌人，也不像好人，没有意外我会在他书房中的暗室里待上好一阵子，以后若是有机会能出去，我会成为阵法师获得名声和地位来自保。”
“然后呢？”
“然后？”
墨封有些玩味地看着灵则，“你真是变了很多，要不是灵魂深处的牵绊，要不是这张脸，我都不敢相信这会是‘我’，我们是会考虑这种事情的人么？”
不会。
他们都心知肚明，他们的经历让他们只着眼当下，或者千万年后的未来，未来几十几十百的事情，他们是不会考虑的。
但是现在灵则开始考虑这些了。
墨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笑的还挺奇怪。
“刚才那个是你道侣？”
灵则看着墨封，面无表情，“为什么这么说？”
墨封又笑了，“不知道，直觉吧。他这张脸长得实在不怎么样，是伪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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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呢，还没有姜无双好看呢，我就是眼再瞎也不至于看上这样的。”
灵则默默握紧了拳头，墨封还恍然未觉，继续作死。
“不过，这家伙挺厉害的，在阵法上的造诣很高，在这方世界应该是数的到的存在了，实力看起来也不弱……嘶，不是他强迫你的吧？”
灵则额头青筋直跳。
“呵，你一个被当成炉鼎拍卖的家伙，和我说这些？”
墨封有些羞恼，这确实是事实。
“我那是、一时大意、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灵则不留情面地戳破了他的自我安慰，“得了吧，你已经落到姜无双手里了，就你这元婴期的实力，就算没有姜无双，也会有无数张无双、李无双，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两个人一样嘴毒、一样不留情面，就这么互相伤害着。
外面再次传来声响，灵则朝声响传来的方向看去，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这一抹担忧没逃过墨封的眼睛，墨封正要以此为借口再次说些什么，灵则却直接打断了他。
“既然已经转世，我们只当没有关系，互不干扰就是。”
墨封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么个结果，一时没有说话。
外面再次传来声响，灵则扭头就朝外面走去，只丢下一句。
“等下我们会送你回去。”
说着，便穿过层层阵法，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时，外面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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