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东夷后，我与卧龙去种田 第133章 金鳞烈火焚坚壁

冀城的坚守，进入了最艰难的阶段。城内存粮日渐减少，士兵们面带菜色，却依旧在军官的带领下，一次次打退魏军附蚁般的攀城进攻，一次次冒着石雨抢修城墙。马超亲自巡城，银枪不曾离手，用他依旧挺拔的身影稳定着军心，但眼底的血丝与眉宇间的疲惫，却难以掩饰。

第十日，夜，月黑风高。

魏军营寨依旧灯火通明，巡逻队往来穿梭，仿制霹雳炮阵地后方，堆满了明日即将投射的石弹和火油罐。曹真与司马懿皆认为，冀城已是瓮中之鳖，破城只在旦夕之间，防备不免有些松懈，更多的注意力被汉中方向赵云部的异动和沿海甘宁的袭扰所牵扯。

子时刚过，冀城侧后方，那片被视为天险、魏军未曾设防的崇山峻岭之中，突然亮起了数十点微弱的、迅速移动的红光！

紧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呼啸声划破了夜的寂静！那不是单发的霹雳炮响，而是如同成千上万只愤怒的毒蜂同时振翅，声音由远及近，迅速变得震耳欲聋！

在城头守军和城外魏军惊愕的目光中，只见漆黑的天幕下，数十道……不，是上百道拖着橘红色炽热尾焰的流光，从山林中腾空而起！它们排列成一片壮观的死亡之网，划过一道道优美而致命的抛物线，带着刺耳的尖啸，精准地覆盖了魏军仿制霹雳炮的核心阵地、以及靠近前线的几座最大的粮草营垒和工匠营地！

“轰隆隆——！！！”

“砰砰砰——！！！”

比以往任何一次爆炸都更加猛烈、更加密集的巨响连环爆开！刹那间，魏军炮阵所在区域化作一片翻腾的火海！木制的炮架被轻易撕碎、点燃，堆积的石弹被引爆，四处飞溅，如同致命的霰弹。装载火油的罐子被击中，流淌的火焰瞬间吞噬了一切。粮草营更是变成了巨大的火炬，冲天而起的火光将方圆数里照得亮如白昼，滚滚浓烟直冲云霄，带着谷物和皮革燃烧的焦糊味。

爆炸声、烈火燃烧的噼啪声、魏军士兵临死前的惨嚎声、战马受惊的嘶鸣声……交织成一曲毁灭的交响乐！

“是援军！是我们的‘神火飞鸦’！”庞德第一个反应过来，激动得声音颤抖，指着那片火海，对着同样震惊的马超大喊，“丞相没有骗我们！是格物院的新家伙！”

马超看着那片如同地狱般的场景，胸中多日来的郁垒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澎湃的战意与对荆益技术的敬畏。他猛地抽出腰间雪亮的银枪，枪尖直指因突如其来的打击而陷入巨大混乱的魏军营寨，用尽平生力气，发出震天的怒吼：

“将士们！天佑荆益！破敌就在今日！随我杀——！”

“杀——！”

冀城城门轰然洞开！憋屈了太久、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西凉铁骑，如同挣脱了牢笼的猛虎，在马超、庞德等将领的率领下，如同决堤的熔岩，汹涌澎湃地冲向混乱的魏军！

没有了远程火力的威胁，没有了严阵以待的枪阵，失去了统一指挥和后勤补给的魏军，在如狼似虎的西凉铁骑面前，成了一盘散沙。铁鹞子们挥舞着特制的、带有放血槽的乌兹钢刀，马蹄践踏着燃烧的营帐和溃散的敌军，肆意砍杀。这场战斗，从“神火飞鸦”覆盖打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失去了悬念。

曹真在亲卫拼死保护下，砍翻了几名冲到自己眼前的西凉骑兵，才得以狼狈不堪地脱离战场。司马懿站在后方安全处，望着那片映红了他苍白脸孔的火海，听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与惨叫声，手中紧攥的令旗几乎被他捏断。他千算万算，终究还是低估了荆益技术迭代的速度和武器投送的能力。这一把火，烧掉的不仅是魏军的营垒和粮草，更是曹丕借立威的企图和司马懿本人“步步为营”战略的信誉。

是役，魏军损失极其惨重。苦心经营的仿制霹雳炮群几乎全军覆没，大量粮草军械化为灰烬，战死、被俘、溃散的兵力超过两万，其中不乏宝贵的操作火炮的工匠和精锐骑兵。北疆局势，经此一役，再次稳固下来。而曹魏朝廷内部，对司马懿的质疑之声日益高涨，要求与荆益进行技术竞赛甚至不惜代价获取技术的激进派开始占据上风。新登基的曹丕，在经历了这场标志性的大败后，心态也由最初的谨慎求稳，逐渐转向了焦躁与更富冒险性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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