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进行 九十一，志穿清末

罗邦还是和往常一样，在自己租房里看着师祖的自传。而这时手机的视频电话响了，罗邦拿起一看，是唐欣儿打来的。罗邦没有犹豫，接通了说：“欣儿，出发了吗？”

唐欣儿说：“我们已经到机场里了，过一会就准备登机了！你想不想快点见到我呀！”

罗邦俏皮地说：“想啊，怎么可能不想？对你我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了，我的思念已化成疾了！”

唐欣儿说：“少来，油嘴滑舌的。我现在严重的怀疑你还在对别的女生说过这话，是不是和我同视频之前又在和别的小姑娘聊。”

罗邦说：“这你都知道啊！看来我得再好好学学怎么跟女生沟通了，不然你们可要别别的男生哄走了！”

唐欣儿笑着说：“去你的，说你胖你还真拿自己当猪八戒了！”

罗邦说：“我要是猪八戒就好啦，人家好歹也是元帅级别的人物……”

二人就这样闲聊了半个小时。唐欣儿要登机了二人才结束通话，唐欣儿说一个多小时就到Y东省了，这两天她先在寅门调整一下，过几天再过去环海找罗邦玩，罗邦让唐欣儿记得下飞机后告诉他。然后就罗邦继续研读起了师祖的自传。

过了两个多小时后，唐欣儿一家子已经安全到达寅门。她发信息给罗邦～我已安全到寅门你记得早点休息，不要熬太晚。这段时间我帮家里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后就过去找你玩，晚安！

罗邦收到信息后也回到～记得照顾好自己，我会随时想念你。罗邦还发了一个抱抱的表情。

罗邦发完消息后，看了一下时间，已经 十二 点多了。于是就放下了《杜慎媿自传》，安然进入睡。

次日清晨罗邦很精神，他不是被闹钟叫醒的，而是提前 3 分钟醒来。看来罗邦的生物钟越来越规律了，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于是他和之前一样，和父母一起吃了早餐后，就继续去安叔的住所训练学习。

初四，初五，初六上午是如此，安叔教他训练体能的基本功，然后再练习目力，练眼观六路，还练气势神威。最后再稳定下盘，坚如磐石。不动如山，动如雷震。

正月初六罗邦在安叔的住所训练完后，回到了租房里，和父母一起吃完了午饭。母亲刘芳和父亲罗烈收拾好一切后，罗烈对罗邦说：“邦子，我和你妈等一下就回文山了，自己记得作息规律，好好吃饭啊。”

罗邦说：“老爸老妈，放心，我一定会规律作息的。您看，过年期间我都长胖了 10 斤了，本来就 110 斤，现在都 120 了，结实不少呢！”

母亲刘芳欣慰的点点头说：“好，就保持这个样子，再壮一点也可以，不要再瘦了。”

罗邦说：“一定一定，你们放心，环海和文山也不远，坐车也就一个多小时，有空我会去看你们的。”

罗烈说：“我和你妈在那边你不用担心，你自己有什么向往和追求，不要胆怯。那个姓唐的小姑娘，自己加把劲，不要在乎外界感受。我们家里的面条件虽一般你可能有所顾忌，但是你想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鞋的。正因为你什么都没有，人家还能对你青睐有加，说明你本身就不一般！大胆放手去追求吧！之前是老爸没有远见了。”

罗邦听后点点头，说好的：“老爸老妈，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就这样一家子聊了几分钟后，网约车司机打电话过来了，告诉他们已经到了楼下。罗邦帮父母拎着东西送他们到楼下，然后看着父母上了网约车，等车子发动离开后罗邦才上楼回自己的租房。

罗邦回到了租房，继续看起了《杜慎媿自传》。这几天他上午训练很用功，后面的诗词他也学习的很认真，罗邦看到了师祖杜慎媿大侠准备救戊戌君子谭先生的部分，谭先生说在世界各地的变法都有人流血牺牲才换来成功。谭先生说他自己愿意做戊戌变法流血牺牲的人，于是让自己的好朋友告诉师祖杜大侠不要来劫狱救他，这是他自愿的！最后师祖杜慎媿在刑场看到谭先生说出他监狱所写的：

《狱中题壁》

望门投止思张俭，

忍死须臾待杜根。

我自横刀向天笑，

去留肝胆两昆仑。

念完这首诗后，谭先生又说道：“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当时师祖杜慎媿大侠在现场看到这一幕内心是悲愤至极！飞鹰周六，黑虎孙七……这些侠士亲眼目睹谭嗣同人头落地的瞬间，那震颤的悲愤与无力感或许会撕裂他们纵横江湖的铁骨。

杜大侠握刀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如霜，腰间未曾出鞘的软剑却在剧烈震颤——半月前在浏阳会馆共饮菊花酒时，谭先生抚着他新铸的断虹剑笑谈“侠骨当为天下鸣”的音容，此刻正与刑场上那道清瘦身影重叠。他喉头腥甜翻涌，恨不能踏碎监斩台，可眼前浮现的却是谭先生被押解时隔着囚车递出的字条：“若以一人头颅换天下人醒，此颅值千金。”江湖人最懂一诺千金，他却头一次痛恨这份肝胆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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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悄然进行请大家收藏：()悄然进行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飞鹰周六单膝跪地，粗粝手掌深深插进黄土。三个月前他们在雁门关外劫富济贫时，谭先生挥毫写下“我自横刀”的狂草墨迹犹在袖中。此刻刑场秋风卷起满地血污，他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说“侠者有三畏：畏负苍生，畏负知己，畏负本心”。如今他攥着怀中半截断玉扳指——那是谭先生托人转交的谢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温热血珠顺着扳指纹路蜿蜒，恍惚间竟像极了变法诏书上的朱砂印。

远处传来老妇哭嚎，杜大侠听见自己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他看着刽子手擦拭鬼头刀的寒光，终于明白谭先生那日为何在狱中反复摩挲他送的匕首却始终未用——原来真正的侠者，是要用颈间热血在天地间刻下永不褪色的碑文。飞鹰周六起身时踉跄了半步，腰间九节鞭垂落如蛇，他忽然想起谭先生曾说“变法如治顽疾，需剜骨疗毒”，此刻这一刀，何尝不是剜在每个心怀天下的侠士心头？

残阳如血浸透刑场，杜大侠解下披风覆住那具已无生气的躯体，布料上的墨竹图被血洇成暗红。黑虎孙七将断玉扳指按进谭先生掌心，忽然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冰裂般的声响——那是二十年江湖历练铸就的铁石心肠，正在信念与无力的撕扯中寸寸崩解。他们带着染血的侠肝义胆退入暮色，而刑场上的血痕，终将化作刺破长夜的星火。

杜慎媿立在刑场血泊中，玄铁剑鞘上的血珠顺着缠绳滴落。他望着谭先生颈间喷涌的血泉，忽觉三年前潼关月下那人所言“以命作灯”竟成谶语。指尖抚过怀中染血的《仁学》残卷，纸页间还夹着谭先生赠予的菊花，此刻花瓣早已被冷汗浸成褐黄。

“杜兄！”黑鹰的铁蒺藜划破夜空，险险钉在杜慎媿耳畔的木桩上，“老佛爷七日后赴颐和园！”

暮色漫过宣武门城墙时，杜慎媿已混在送菜队伍潜入西华门。怀中短刃裹着浸油的麻布——那是谭先生狱中托人转交的信物，此刻刀锋映着宫灯幽光，竟泛起诡异的青芒。他贴着宫墙疾行，檐角铜铃叮咚声里，恍惚听见谭先生抚琴唱《广陵散》的余韵。

三更梆子响过，慈禧寝殿的鲛绡帐透出昏黄光晕。杜慎媿屏住呼吸拨开窗棂，却见老佛爷正对着西洋镜端详新做的旗头。镜中老妪眼角的皱纹里嵌着金粉，与刑场上谭先生脖颈的血珠突然重叠。短刃出鞘的刹那，帐幔无风自动，杜慎媿后颈猛地一凉——九节鞭的铁扣已缠住他咽喉。

“杜大侠好手段。”李莲英的尖笑刺破夜色，廊下突然涌出持戈侍卫。杜慎媿旋身挥刃，却见月光在刀锋上裂成两半——原来短刃早已被人调包，此刻手中握着的，竟是谭先生写《狱中题壁》的那支狼毫。

当铁链锁住双臂时，杜慎媿忽然想起谭先生狱中最后的字条：“若杀吾一人可醒万民，何惜再斩十头颅？”他望着帐中老佛爷缓缓转动的凤冠，终于明白有些血必须洒在明处。狱卒拖曳的脚步声里，狼毫笔尖的残墨滴在青砖上，洇成小小的火焰。

杜慎媿被铁链拖出西苑时，喉间还凝着未咳尽的血沫。月光掠过李莲英手中那支掉包的狼毫，笔杆上二字（谭嗣同字复生）在血泊中扭曲成狰狞的符咒。当第一声梆子惊散夜枭，三道黑影突然破瓦而入——黑虎孙七的流星锤扫断镣铐，飞鹰周六的铁蒺藜钉住追兵咽喉，独行大侠的玄铁剑劈开漫天箭雨。

孙七的铁链缠上杜慎媿腰际，猛地将他甩上墙头。追兵的火把映亮宫墙，杜慎媿瞥见墙下积水里自己的倒影：白发间渗着血痂，青衫撕裂处露出谭先生赠的护心玉佩，玉面裂痕如蛛网蔓延。身后传来九节鞭破空的锐响——言之女神正以鞭为笔，在宫门上挥写狂草：血债当以血偿。

运河码头的晨雾里，杜慎媿攥着船票踉跄登船。怀中密信是唐才常所书，墨迹被冷汗晕染：扶桑有剑，可磨十年。黑鹰突然从桅杆跃下，往他怀里塞了包物什——竟是谭先生那柄断虹剑的残片，剑柄缠着的红绸已被血浸透。

船舷破开浪花时，杜慎媿回望岸上火把连成的赤链。他想起谭嗣同就义前说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此刻咸涩海风灌入口鼻，竟尝出铁腥滋味。腰间玉佩突然迸裂，碎玉坠入浊浪，惊起一群海燕掠过血色残阳。船头方向，日本列岛的轮廓正从雾霭中浮现，如同一柄横陈的长刀。他此时不经的感叹道：

万里乘风去复来，

图存救亡仗群才。

拼将壮志男儿血，

且把乾坤力挽回。

罗邦攥着《杜慎媿自传》的手指节发白，书页间蒸腾的热血尚未散去，手机铃声突兀刺破书房的寂静。来电显示“蝌蚪”在屏幕上跳动，像是从清末刑场骤然跌回21世纪的信号。

“邦子！我到工业区宿舍了，带了老家的烟熏肉，晚上来我这涮火锅？”张科的大嗓门震得手机嗡嗡响。罗邦望着窗外霓虹闪烁的街道，恍惚看见杜慎媿在雾中登船的背影正与楼下共享单车的荧光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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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悄然进行请大家收藏：()悄然进行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成，等我半小时。”他合上书本时，书页间滑落半片干枯的菊花——是昨夜夹进去的书签。指尖触到泛黄花瓣的瞬间，杜慎媿在逃亡船上攥着断剑残片的画面突然刺痛眼帘，仿佛那冰凉的金属触感穿透百年光阴，烫得他缩了缩手。

工业区的巷子里飘来麻辣烫的香气，罗邦抱着啤酒拐进筒子楼。张科正蹲在走廊煮火锅，电磁炉蓝光映着他新染的银发。“你小子看书看魔怔了？”张科递过漏勺，红油汤底咕嘟冒泡，“昨儿刷到个视频，说谭先生要是逃去日本，戊戌变法没准能成。”

罗邦夹毛肚的手顿了顿。杜慎媿在横滨码头望着富士山的画面突然涌上来，老侠客腰间缠着的断虹剑残片，在异国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舀起一勺热汤，白雾模糊了镜片：“逃了，这血就白流了。”

“啥？”张科被辣得直吸气。罗邦盯着翻滚的红油，想起书中杜慎媿在船上说的话：“有些火种，要在最黑的夜里才看得清。”窗外传来货轮鸣笛，混着火锅蒸腾的热气，竟像极了百年前运河上的潮声。

罗邦把心神从师祖的自传里分离了出来，问张科：“蝌蚪！怎么你一个人呢？你女朋友姜欢欢呢？你们平时都形影不离的。怎么今天就叫我一个人来吃火锅。”

“这几天我正在安抚她呢！她回去和我通视频，被他老爸看到了，虽然说我俩都到了适婚年龄，我们两家的条件也差不多，但是我们两个也隔得有点远，她在S川，我在Y南，所以她压力有点，大面对父母是力不从心。”张科无奈的解释道。

罗邦听后非常理解，于是安抚道：“古往今来都是这样，两个人在一起会有很多困难，你们一起面对，过了这道坎，一定会长相厮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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