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未来的规划与梦想
公交车驶离站台,车轮碾过晨光里的积水,溅起一圈低矮的水雾。陈默站在原地,背包带子压在肩头,保温杯在侧袋轻轻晃了一下。巷口小卖部的老板又探出头来,手里捏着一份早餐,“昨天那校车上的画,我让孙子临摹了一张,贴教室门口了。”
他点头,没说话。
校车刚好驶出路口,车尾玻璃上那幅画还在——男人蹲在车底,扳手在手,头顶写着:“我爸爸修好了所有坏掉的东西。”孩子们的笑声从车窗漏出来,像一串串没落地的铃铛。他站直了些,目光没离开那扇窗。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认出他。也不是第一次有人把他的脸和“修车”“爸爸”“英雄”这些词连在一起。可今天不一样。他忽然觉得,那画里的男人,不该只是被挂在玻璃上的一张脸。
他转身朝汽修店走去。
店门半敞,油污味混着铁锈味飘出来。老师傅正弯腰拆轮胎,动作熟稔,嘴里还念叨着什么。陈默站在门口,没立刻进去。他记得上次来时,自己是为演好一个角色而蹲点,每一眼都在记动作节奏、手势停顿、擦手的次数。那时他想的是:怎么演得像。
现在他想的是:他为什么留在这儿。
他走进去,坐在角落的老位置,保温杯放在脚边。老师傅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来了?”
“嗯。”
“群演还拍这个?”
“算采风。”
老师傅哼了一声,继续拧螺丝,“你们演的,再像也是皮毛。这行的手感,是十年二十年泡出来的。”
陈默没反驳。他看着对方的手——指节粗大,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黑,虎口有道旧疤。那手拧动扳手时,不快,却稳。一个年轻学徒凑过来问问题,老师傅一边拆零件,一边随口讲解,语气随意,可句句到位。
陈默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能通过系统“扮演”修车工,拿到技能,复制动作,甚至能演出那种沉默的疲惫感。但他演不了此刻这一幕——一个老师傅在油污地上,把经验一点点喂给后生。
那不是技能,是传承。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纱布已经换了,掌心的泡还在,边缘微微发红。这双手能演好修车工,能拍出让人沉默的戏,可它从来没真正教过谁什么。
“您带过几个徒弟?”他问。
“八个。”老师傅擦了擦汗,“走了一半,嫌累嫌脏嫌钱少。剩下四个,也就两个能撑住。”
“值得吗?”
“值不值,我说了不算。”老师傅看了他一眼,“但他们要是没人教,连撑的机会都没有。”
陈默没再问。
他坐到天黑,没记笔记,也没模仿动作。只是看,听,偶尔帮着递个工具。老师傅讲起自己当年学徒时摔过的跤、被骂过的蠢话、修坏一台车赔半年工资的事,他听着,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回家时,路灯刚亮。他没急着进楼,先去便利店买了支笔和一本新的笔记本。封皮是深蓝色的,比他平时用的厚实。
家里灯还亮着。李芸在厨房收拾碗筷,听见门响,回头看了他一眼,“饭在锅里。”
“吃过了。”他把保温杯放进背包,拉开椅子坐下,翻开笔记本,笔尖悬在纸面上,停了几秒。
他先写下了三个词:
**演什么。**
**学什么。**
**教什么。**
然后,他开始写。
第一栏,是未来三年他想挑战的角色:反派、年代剧主角、独角戏演员。他不满足于只演“好人父亲”或“沉默劳动者”。他想试试那些复杂、灰暗、需要层层剥开才能看清的人。他想知道自己能走多远。
第二栏,是他想通过系统获取的新技能:教师、心理咨询师、急救员。这些不是为了演戏,而是为了“能帮上忙”。他曾用老中医的技能给邻居缓解偏头痛,用警察的直觉帮物业找到失窃的电动车,可那些都是临时起意。他想系统性地掌握一些真正有用的东西。
第三栏,字写得最慢,也最重:
**面向听障青少年,开设“无声工作坊”——教基础维修、应急处理、生活技能。**
**面向失业中年人,组织“再起步课堂”——从汽修、水电到简单烹饪,让人有一技傍身。**
他写到这里,笔尖顿了一下。
他知道这不容易。他没资源,没团队,也没时间。可他想起小卖部老板孙子临摹的那幅画,想起校车上孩子们的笑声,想起汽修店老师傅那句“没人教,连撑的机会都没有”。
他合上笔记本,放在书桌一角。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林雪发来的消息,问他下周有没有空试镜。他没回。
他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靠在门框边看李芸擦灶台。她手腕上的银镯滑下来一点,碰到瓷砖,发出极轻的响声。
“今天写了点东西。”他说。
她停下动作,回头看他。
“想教人点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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