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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李副主任言简意赅地表明了身份和意图。
“宋局长你好，我是市纪委的李明远。”
“我们正在调查一个案子，需要你立刻协查一起工地事故遇难者家属的去向。
情况已经发给你了，这是市监察委的指示，请尽快！”
电话那头的宋高一听是市纪委，市监察委直接下达的任务，哪里敢有半分怠慢，连声应承下来：“是是是！
李副主任放心，我马上安排人去查，一有消息立刻向您汇报！”
公安系统的效率果然不是盖的。
不到十分钟，宋高的电话就回了过来，语气带着几分急促：“李副主任，查到了！
这家人……确实在一周前就离开了岚县，登记的手机号码现在也打不通，处于关机状态。”
“不过，我们通过户籍系统关联，找到了一个他们直系亲属的联系方式，叫洪云伟，是死者的表弟。”
“立刻把联系方式发给我！”
李副主任精神一振。
很快，一条包含姓名和电话号码的短信发到了李副主任的手机上。
“洪云伟……”
李副主任看着手机屏幕，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徐欢和王科长都屏息凝神，目光紧紧盯着李副主任的手机。
“嘟……嘟……嘟……”
电话响了很久，长得让人心焦，却始终无人接听。
李副主任皱了皱眉，挂断，再次拨打。
依旧是漫长的等待音。
难道线索又要断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三人心头。
李副主任不死心，按下了第三次拨号键。
这一次，响铃声刚过三声——
“喂？！
谁啊？！
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个极度不耐烦，带着浓重宿醉后沙哑感的男人声音，如同炸雷般从听筒里传来，充满了戾气。
李副主任心中一动，连忙清了清嗓子，放缓了语气，尽量显得和蔼可亲：“您好，请问是洪云伟先生吗？”
“是我！
有屁快放！”
对方的语气恶劣至极。
“洪先生您好，我是市纪委的李明远，”
李副主任赶紧亮明身份，希望能镇住对方，“有点事情想跟您了解一下，关于您表哥家的一些情况，不知道您现在方便吗？我们想跟您见个面，当面谈谈。”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足足过了五六秒，就在李副主任以为对方是不是信号不好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