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浑身一震,立刻警惕了起来。
“收多少?”
孙乾伸出了一根手指。
“不多,一百颗天元丹。”
“臥槽!”
张虎的眼珠子瞬间就红了,一把揪住了孙乾的衣领。
“你他妈怎么不去抢啊!”
“一百颗天元丹!你当我是天元老祖的私生子吗!?我哪来那么多!”
天元丹,那可是魔教炼丹宗师天元老祖亲手炼製的极品丹药,每一颗都蕴含著磅礴的能量,价值连城。
而张虎恰恰就是天元老祖门下的长老,孙乾觉得这傢伙肯定私藏了不少天元丹!
“价钱就摆在这儿,你爱要不要。”
孙乾一把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作势就要走。
“你要是不乐意,那就算了,我去找其他人谈,我想其他人应该会很感兴趣。”
“等等!”
张虎见孙乾真要走,顿时急了,他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咬了咬牙。
“我……我真没那么多天元丹!”
孙乾转过身,一副我为你著想的表情。
“其他丹药也行,质量不够,数量来凑嘛。”
“我可告诉你,这还是看在咱们交情的份上给你的內部价,那位大能本来要的更多,是我好说歹说,才把价钱给谈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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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虎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
半晌,他才开口。
“我得先付定金,万一你是骗我,我找谁说理去?”
“行!”
孙乾一口答应。
“先付十颗天元丹,剩下的,等你这三街清理完了,再一併付清!”
“好!你等著!”
张虎一跺脚,转身便朝著自己的住处衝去。
没过多久,他便去而復返,將一个装著十枚丹药的玉瓶,不情不愿地交到了孙乾的手里。
孙乾接过玉瓶,满意地点了点头。
“等著,我这就去给你把大能请过来。”
……
孙乾带著丹药玉瓶很快回到了南城的那间破屋。
只是一看到曹瀚宇那张脸,孙乾就有点心虚。
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
但转念一想,自己这可是在为他寻找歷练的机会,收点中介费,合情合理!
这么一想,孙乾的心里顿时就舒坦多了。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曹瀚宇面前。
“瀚宇啊,事情已经商量好了。”
“北城那位张爷爷,一听说你要过去帮忙,高兴坏了,非要给你些天元丹作为报酬。”
“他那人盛情难却,我就先替你应承下来了。”
曹瀚宇一听有丹药拿,眼睛亮了亮。
“多少颗啊?”
孙乾眼珠子转了转,伸出了八根手指。
“先给了八颗,算是给你的见面礼。”
他说著,便从怀里那个玉瓶中,倒出了八枚龙眼大小,通体赤红,散发著惊人能量波动的丹药。
曹瀚宇也不客气,伸手就拿了两颗,塞进了自己怀里。
“够了够了。”然后,他又指了指孙乾手里的丹药。
“爷爷,你再拿两颗,回头给我六姐送过去,她后面应该用得上。”
“剩下的,就都归你了,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
孙乾看著手心里剩下的四枚天元丹,再看看曹瀚宇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一时间竟是有些百感交集。
有点愧疚……但不多。
毕竟他又没吃多少回扣。
孙乾收好丹药,领著曹瀚宇,便朝著张虎的地界走去。
没多久,正在焦急等待的张虎,便看到孙乾大老远领著一个少年,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那少年身上那股子平和寧静的气息,让他这个魔教武皇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尤其是那走路的架势,不紧不慢,一步一个脚印,真有种要去西天取经的派头!
这就是孙乾说的大能?
等孙乾来到跟前,张虎的眉头,瞬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
“孙乾,你他娘的不是在耍我吧?就这么个小和尚?”
“我当是实力多强,不过就武王境界啊!”
虽然能感觉到这少年是佛门中人,而且境界不算差,可这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能横扫一条街阴煞的猛人啊!
“你懂个屁!”
“佛门专克阴煞!”
“然而现在向你走来的那可是佛祖!”
“哈!?”
孙乾赶紧道。
“少说话,睁眼看著就行!”
“让曹小友自己收拾就行,你別跟著瞎掺和,当心被他给一块儿度化了!”
张虎將信將疑地退到了一旁。
“你可別小瞧了这位曹小友。”
孙乾一脸神秘地凑到他耳边。
“你且让开,让曹小友给你开开眼!”
曹瀚宇却已经完全被眼前那座散发著冲天怨气的凶宅给吸引了。
好浓郁的能量!
他二话不说,直接就迈步走了进去。
刚一踏入庭院,一股阴风便迎面扑来,一个披头散髮,舌头拖到胸口的女鬼阴煞,尖啸著从房樑上扑了下来。
然而,曹瀚宇对那从天而降的致命威胁,却仿佛视若无睹。
他的脚步没有分毫的停顿,依旧保持著那种独特的,仿佛丈量著大地的沉稳节奏,一步步向前。
那披头散髮的女鬼阴煞,带著刺耳的尖啸与足以冻结骨髓的阴风,已经扑至他的面门之前。
森白的指甲,距离他细嫩的脖颈,已不足三寸。
就在这一剎那。
一层淡淡的金色佛光,如同水波一般,自曹瀚宇的体表,轻柔无比地荡漾开来。
那涟漪是如此的温和,甚至带著一丝暖意,仿佛……初升东曦!
嗤!
一声极其细微,如同滚油溅入清水的轻响。
那凶悍绝伦,怨气衝天的女鬼阴煞,在触碰到那圈金色涟漪的瞬间,整个身体便猛然一僵。
它那张牙舞爪的狰狞表情,凝固在了脸上,连一声惨嚎都未能发出。
紧接著,它那由怨气构成的身躯,便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冰雪,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滋滋作响地消融,分解。
黑色的怨气被蒸发,化作一缕缕纯净的青烟,裊裊升起,最终彻底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前一秒还凶神恶煞,下一秒,便已是神魂俱灭,连一丝痕跡都未曾留下。
站在门口的张虎,那只紧握著阔剑,准备隨时衝进去救援的手,就那么僵硬地悬在了半空。
虎目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臥槽!?
这……这就没了!?